月光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十章 關於蘇家,芳草覓天涯,月光船,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敬鬼神而遠之。
雖說死者為大,更有傳言屍首肢體不可折損,否則投胎轉世便是先天殘疾。但蘇家遇上這等慘事,苦主焉有不想方設法盡力緝兇?主要苦主是兩位——蘇家“疊翠坊”的東方管事,與蘇掌櫃是數十年的老交情;蘇文裔的小舅子江海,雖然因為與蘇氏同母異父,血緣遠了些,平素和蘇家關係卻是不錯的,跟蘇文裔關係也極好。他倆異口同聲,定要將兇手繩之以法以慰蘇家在天之靈!
王謝扯了塊白布,抓上一把解穢用的蘇合香丸,跟司馬弓去了義莊。
義莊本是存放無主屍首所在,蘇家自然不在此列,只是仵作在原地查驗屍首後,需進一步剖屍檢驗,才拿油布給四具屍體裹了來。
這地方設在城外,因不吉利,陰氣重,更沒油水,看守莊子的多為貧老無依之人,無非勉強湊個溫飽。司馬弓和守莊老人打過招呼,知道仵作已到,卻不立時進去,停住腳步,從懷裡掏出塊布正要遞給王謝,卻見年輕的王大夫已經妥妥兒正拿一塊白布,倒上點烈酒,打溼了遮住口鼻,兩端在腦後靈巧地打了個結。見他停步,疑惑看過來,目光落在司馬弓手上的蒙面布,恍悟,腰間摸出兩個蘇合香丸,分給司馬弓一枚。
同時司馬弓也發現明明是五月天,王謝在衣裳外頭又多套了一件厚厚的暗綠色罩衫,明顯是知道義莊陰冷。
真是準備周全,經驗老道。
若非對方真的手無縛雞之力,司馬弓都有心懷疑他是否參與其中,早有預謀了。尤其,王謝還微微帶著些些懷念的神色。
——懷念?
王大夫當年為了研究人體,沒少去亂葬崗偷摸挖無主的屍首,而且做遊醫時,那稱得上是走到哪挖到哪兒,只要塞給當地義莊看守十幾個銅板,妥妥可以看一整夜。
即使含了蘇合香,又遮住口鼻,屍體獨有的腐爛味道依然令人無法忽視。那具屍體蓋著苫布擺在臺子上,仵作陰鷙視線盯著王謝,微微不懷好意地突然將苫布掀起,露出下面自喉部剖開至腹的焦黑屍身。王謝跟沒事人一樣,點點頭,淡淡道聲謝,看看仵作身旁的刀剪之類工具,借了一把剔骨刀,一個小鈍頭鏟子。
自己曾經給蘇家那無名男子清理雙臂創口,王謝藉助刀鏟,縱橫將殘肢切開——若非因燒焦嚴重,看縫合手法他就能分辨是否自己手藝——登時鬆了半口氣:“此人並非偷樑換柱。”
司馬弓正色追問:“尚未查驗此人腰腿處傷痕,王先生便可確定?”
“這人雙臂由我截去,自然認得出。”
“那蘇文裔又到哪裡去了……”司馬弓喃喃自語,難掩心中失望。蘇家生意人,在春城風評一向不錯,又能和誰結仇?難道圖財害命?可是火場還能收拾出箱櫃殘渣,明顯有金銀之物,絕不是為了錢財。
王謝沒注意對方說什麼,他看到旁邊並列三具蓋著白布的屍體,心想得顯示一下自己能為,才能讓司馬弓鬆口,同意自己給其他三人檢驗,於是嘆口氣,低聲道:“司馬捕頭,恕我多嘴,我觀此人咽喉口鼻處大量煙塵粉末堆積,似乎是生生被火燒死的啊。”
這話一出,仵作驚異眼神掃來,司馬弓聞言,目光也一下子犀利起來:“王先生因何得知?”
王謝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研究肺經,凡人於一呼一吸之際,清氣自鼻而入肺,濁氣自肺而出鼻,鼻內有細小毛髮,如窗之有紗,透氣而拒粉塵於外。那夜火勢熊熊。若是活人在火內呼吸呼救,咽喉之內必定全是煙塵,此人喉嚨全都是焦黑顏色,應該吸入所致。”
他說的一點都不錯。
這正因為說得不錯,仵作輕蔑一哼:“王先生的意思是失火未能及時逃離了?焉知他不是被人控制,可以呼吸但無法離開?”
挑釁?王謝在心裡抱歉一笑,這不正中下懷麼?當即故意輕描淡寫道:“即使屍體燒焦,觀察經脈堵塞也並非不可行,我知這位仵作師傅必定確認過了,怕我信口開河,要考校我一番,但若要證實細節——司馬捕頭可允我查驗?”
司馬弓眉毛挑老高,心道此人真的是大夫?真的只有二十歲?於私,他是很佩服王謝醫術和為人的,於公,則要考量許多。昨晚他接回盛娘也沒在家裡呆住,去找里正把自己不在春城期間,王謝做過的大小事兒詳細問了一遍,確定此人無害,才完全放下了戒心。
既然王謝想查驗,沒準從大夫的眼光裡真能看出點異樣,司馬弓想著,點頭同意。
蘇文裔確實還活著。
只不過他從那一夜開始,便恨不得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