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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活裡。
而1958年又是最熱鬧的一年,不光是各種“衛星”接連“上天”,“人民公社化”又鼓舞了一些想“早日進入共產主義”,實現“世界大同”的人,他們有了突發異想“大膽創新”的機會。有人要“好心”地“砸鍋毀灶”,“興辦群眾食堂”,讓大家一起來過“共產主義生活”,解決“後顧之憂”,徹底“解放生產力”。於是“群眾食堂”隨著“人民公社”的成立,開始遍地開花。
我所處的街道雖是彈丸小地也不例外。由於一段來我的積極表現,10月11日街道黨支部決定讓我去擔任“群眾食堂”的會計,說這是個光榮的任務。支部的決定當然也是對我的信任,我一方面感到高興,同時也隱隱有點擔心,會不會永遠被“釘”在街政府裡,當個群眾幹部,並不是我的心願。但是我沒有拒絕,我只是在心裡希望,以後還能重新分配一個正式的工作。(待續)
五人生摧殘——遭遇“開除”(4)
正當我滿懷期望,在“群眾食堂”熱火朝天地大幹起來,準備用實際行動來重新塑造自我的時候。想不到一場無情的暴風雨又一次撲到我身上,而且是傾盆直瀉,把我淋得渾身溼透,一敗塗地。
10月16日清晨,我和釗人正要去食堂上班。路上一位學生交給我一封信,說是螺城一中團委會寄給我的。我急忙拆開,還以為是通知我去哪個單位工作呢!釗人也在旁邊說,一定有好訊息。
不料,我剛看上一眼,就象被毒蛇咬著一般,大喊一聲“開除團籍”,就再也說不出話來,兩隻手顫抖著,把那封信翻來覆去看了又看,拼命要從字裡行間找出差錯來,希望“何海生”三個字會變成別人的,以證明這不是真的。嘴裡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聲音已是顫顫巍巍,斷斷續續,心裡早在哭泣。
釗人大概看到我象瘋了一般,也嚇壞了,或者是因為路人在好奇地觀望。他趕緊把我帶走。我對身旁的一切已全無知覺。一路上釗人在極力安慰我,替我表示對這件事的懷疑,我卻一句也沒聽清楚。直到開了門,才知道已回到家。呆呆地坐了一會兒,我突然站起來,非要到一中去問團委書記不可。釗人不放心,要我冷靜再冷靜。我是一刻也不能等待,並希望釗人陪我走一趟。此刻我十分需要他,有一個人在身邊,自己才膽壯些。
到了一中,找不到團委書記。另外兩位負責團委工作的都推說不知道。
又過兩天,我一個人來到一中,團委書記卻說我“思想反動”,“跟黨離心離德”,還說我“整團”後繼續“放毒”,“表現虛偽”。具體的又一點都沒有指出來。
我竟不知道如何解釋,心是不能掏出來剖白的,又沒有什麼可以隨意拿來證實。我“整團”後的表現可是盡了最大努力,自己正高興做了前所未有的事,我讀了不少毛主席著作,勞動上也經受過鍛鍊,思想感情上發生質的變化。他卻說這一切都是“虛偽”的,這如何叫我說得清。我不得不把一本日記拿出來,請他看一看,上面記載著我這段來的思想轉變和所作所為。他卻連忙推開,象拒絕一位乞丐的討飯碗那樣。
我失望地回來,感到一陣難忍的空虛。心頭又堵得慌,“開除”兩個字老是來糾纏,我越是不願去想它,它偏在腦子裡出現,我還是無論如何不相信這是真的。當初支部只決定給我“警告”處分,我的團籍關係也轉到街政府,一中團委會怎麼能“開除”?事先又沒有徵求我本人的意見,這符合團章的規定嗎?我是一點思想準備也沒有。團委書記卻說是經過團縣委批准的。
我還是不相信“開除”會用在我的身上。我總認為“開除”是對於流氓小偷,道德敗壞者,或真正反黨反人民的頑固分子才適用。難道我夠條件嗎?我相信自己沒有壞到那樣的地步。我從小學到中學只有受到學校老師的稱讚和表揚,很少有過批評,更不用說那怕是輕微的處分了。
對我來說,這不光是開除團籍,簡直是開除國籍,開除人類籍。我不管怎樣也不是一個人了,因為我是被開除的;我不管怎樣也不能見人了,因為我是被開除的。一連兩天我昏昏沉沉躺在床上,腦子裡橫七豎八地叉著幾個“開除”,渾身沒有一絲力氣,就跟死去一般。(待續) txt小說上傳分享
五、人生摧殘——遭遇“開除”(5)
這之前我還在天真地幻想:由於“整團”後自己一系列積極的表現,特別是“落取”後經過一段彷徨,重先鼓起勇氣,開始新的征途,組織上將不會對我處分,可能還會繼續培養我,把我放到適當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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