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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死了,會有人為我感到傷心嗎?

海瑟肯定是會難過的,我想。她是個心地善良而柔軟的好女孩。平時的生活中我是個愛哭的人,眼淚多的像太平洋,動情的時候時不時就會往外一星半點兒,長到這麼大,海瑟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在這方面和我可以媲美的人——看看卡通片都忍不住靠在一起抹眼淚。

提姆大概也是會傷心的吧?既然他已經把我當成朋友了。學校裡的同學們可能也會為我感到難過那麼一會兒,遠在北京的親戚們就不一定了。舅舅一家看我不順眼不止一天兩天,在聽說我要去哥譚留學的時候高興的表情是藏不住的,似乎早就期待我能從他們跟前消失的一乾二淨了。還在北京的朋友們倒是真的關心我,在聽說哥譚的危險之處後三天兩頭就要發訊息詢問我的情況。一想到接下來他們發來關心我的文字都要石沉大海了,我就難免替他們感到不值。

還有爸爸。

如果爸爸知道我的存在的話,他會替我難過嗎?我死的年紀輕輕,明明身體健康學業有成,卻要比媽媽還要早上很多年。對了,還有媽媽——媽媽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很失望的,說不定還會抱著我哭。她也是個喜歡流淚的人。我們的右眼下面都長著淚痣,完全相同的位置,這是長在我們身上一模一樣的地方。

我有點想念她。

好吧,那就只能這樣了。如果就這樣死去,說捨不得的確是捨不得,但要說達到執念那種程度的牽掛,倒也是沒有什麼。

再見了,世界。

我嘆了一口氣。

耳邊的風聲依舊是呼嘯的,只不過輕重不再像剛才那樣了而已。我等待著那聲判決式的槍聲,斷頭臺上的刀閘卻遲遲沒有落下。

周遭的寧靜被打破,似乎只是一瞬間的事。我不知道一切是怎麼開始的,只知道一開始是驚訝的人聲,緊跟著的就是嘈雜不絕的、我聽不懂的一種外語。是義大利語嗎?講話的人升調少降調多。我一直都想學義大利語,那是外公擅長的外語之一。可惜在我長得足夠大到可以監督自己認真學習之前外公就去世了。假如今天我有幸撿回一條命的話,我一定要試試。

那聲槍響還是來了,卻不像我想象中那樣降落在我的額頭上。它更像是擦著我的鼓膜和髮梢呼嘯而過,帶著一串灼熱的氣流穿過我的靈魂。抵在額頭上的壓力消失了,我的第一反應是,我可能真的死了。可是死了的人還能睜開眼睛嗎?

那一幕最終沒有來到。我睜開了眼睛,看到原本拿槍指著我的男人就這樣直挺挺的倒在我面前。據說人在死之前看到的最後一個人的樣子會倒影在他們的虹膜之上,我眼睜睜的看著他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晦澀的眼珠裡有我瞪大眼睛的驚訝模樣,眼裡的害怕並不比他的少分毫。他緩緩的倒了下去,就這麼保持著驚訝的模樣,在我眼中被做成了清清楚楚的慢鏡頭,拍好的成片膠片再被一根擀麵杖擀得無限拉長。

我眨了一下眼睛,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按下攝影鍵的那第一顆子彈分明不是從他手中的槍裡飛出來的。我後知後覺的扭過頭,想要找尋拯救我的生命的源頭,卻只看到了一片一閃而過的深褐色。

再下一秒,我眼前的一切就都紛飛反轉,流光一樣劃過我的眼睛。等到我再次看清這個世界的時候,我卻發現自己早已不在原地。身邊空曠的平地被無數個疊在一起數米高的集裝箱所擋住,我艱難的把凍住的頸椎向右旋轉七十度,看到的東西就只剩下灼眼的紅色。

我認識這個紅色。它出現在新聞的貼圖裡,出現在哥譚市的街頭傳說裡,更出現在我輾轉反側的夢裡。

“呼吸,女孩。”我夢中的紅色說到。

我被那種詭異的像電流一樣的聲音彈了一下額頭,大夢初醒一般深吸一口氣,終於感覺到靈魂歸入身體的滋味。

紅色的夢透過罩在眼前的迷霧看著我,我也看著我的紅色的夢。

我沒死。這個人救了我。

紅頭罩那晚究竟為什麼會出現在哥譚灣的碼頭,大概和正在偷偷交易的□□家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而看到我這個無辜的外來者大概純屬意外。我命挺好,老天爺派人救了我爛命一條,只不過善後做的似乎不太好,眼下這個救我的人,分明就要比劫持我的人還要兇一點。

我大口喘著氣,正沉浸在劫後餘生的迷茫之中,還沒來得及開口說點什麼,和我肩並肩背靠著集裝箱、還一隻手提溜著我的手臂的紅頭罩就開麥了。

他也像那個要對我開槍的□□分子一樣,壓低了聲音衝我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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