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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居然要向這個粗暴的新主進諫,豈不是火上澆油?這家怎能不完蛋?”想到這裡,五郎右衛門的雙手不禁劇烈地顫抖起來。
信長瞥了一眼政秀的遺書,向五郎右衛門努了努下巴,嚴厲道:“你,讀!”
五郎右衛門顫聲念著父親政秀的遺書。
他為了讓信長感覺這是一封措辭溫和的遺書,故意聲音柔和。然而事實上,從衣著打扮到言行舉止,政秀的諫言可謂瑣細人微,如同在叮囑自己的兒子:不可狂妄,不可咬指甲,不可隨便開口罵人,人喜則喜,人憂則憂……每一條都令五郎右衛門心驚膽戰,生怕暴風雨降臨。
然而信長一言未發,只是昂著頭,閉著眼,彷彿在沉思。五郎右衛門讀完,將遺書收起,信長仍毫無動靜。良久,他才睜開眼。看到小心翼翼捧著遺書、瑟瑟發抖地站在面前的五郎右衛門,信長怒喝一聲“渾蛋”一把奪過遺書,放人口袋之中。“渾蛋”二字究竟是在斥責五郎右衛門,還是在責怪政秀?三人一頭霧水。
“你們今日都不用去奉公,可聽見了?”
“是。”三人恭敬地伏在地上。
信長本來想說——不許提瘋亂自殺云云,只將你們的父親厚葬便是,但終究沒能說出口。監物三兄弟不懂政秀所為,多說亦無用。
信長走出平手政秀的府邸,嘆息連連,猛地揚起了馬鞭。前田犬千代緊緊跟在馬後。信長似乎忘記了犬千代的存在,拍馬朝莊內川大堤方向狂奔而去。
當犬千代趕上時,信長早已將馬扔在堤下的草地上,怔怔地站在清澈見底的莊內川中,仰面朝天。他知道,信長常常如此強忍悲痛,以免淚出。信長悲傷之時總喜歡仰望長空,或者說,是藐視蒼穹?
“混賬師父……”信長自言自語道,“混賬……你是要我信長從此以後孤身奮戰嗎……還是要我變得更堅強?可憐的……”他再也抑制不住悲傷,潸然淚下。
“師父!”信長狂呼一聲,死命踢打河水,“這是信長呈給師父的水,喝吧!”濺起的河水如珍珠般四散開來,溼了信長的頭髮。他此時已變成一個任性的孩童,“喝吧!這河水,是我最後的供奉……喝吧!”他狂亂地擊打著河水,放聲痛哭,雙手在河水中瘋狂攪動。“師父!織田信長總有一天會建一座寺廟來供奉您。在那之前,您就待在地獄中吧!”
犬千代將信長的馬拴在繁花盛開的櫻樹上,靜靜等待他平靜下來。
第二章 竹千代學藝
此時的松平竹千代安然住在駿府,邸處三株櫻花樹正開得熱鬧。樹下,竹千代手持木劍,與一個浪人對峙著。這已是到駿府後的第三個年頭,十一歲的竹千代如今長得與先時判若兩人。
“你勁頭不足!”浪人大吼一聲。
“你說什麼!”竹千代滿頭是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他變換了姿勢,木劍呼呼生風,突然刺向對方的胸膛。那浪人踉踉蹌蹌,好不容易擋住斜刺過來的木劍。他並不是故意輸給竹千代的。他領略了竹千代的實力後,突然斥責道:“等等!我究竟要說多少遍你才明白,這不行。”
竹千代眼睛直盯著他,“為什麼不行?是你說不夠勁兒,我才拼命刺過來的。”
“正因如此,所以不行。我說你不夠勁兒,是為了激你。”
“我既然在您的激發下擊敗了您,您該沒有怨言。”
“住口!你究竟是小卒還是大將?”
“我……是大將。”
“大將之劍和小卒之劍自然不同,我究竟要說多少遍你才明白?三河人真沒有氣度。”
“什麼?”
“若敵人稍一激你,你便惱羞成怒猛衝蠻打,是小卒之舉匹夫之勇。大將絕不會為挑釁和貶抑所動。”
“哦?”
“不可因對方的挑撥而輕舉妄動,否則將不能冷靜地指揮大軍。所以……”浪人忽地住了口,“呀!”地向竹千代直衝過去。
肩膀被擊中的竹千代大叫一聲,後退了一步:“偷襲的傢伙!”
“掉以輕心了吧!”浪人哈哈大笑,“絕不可輕言主動進攻。但對方發起攻擊,就必須漂亮地予以反擊。但又需在擊退敵人的同時,保證自己的安全。不攻擊對方,也不要被對方擊中。這才是大將之劍。明白了嗎……”他說著說著,突然之間又揮動木劍。木劍在竹千代頭頂呼呼作響,竹千代下意識地倒退一步,一屁股坐到地上,手中的劍早已飛了出去。“如果這樣,你將死在劍下。這樣的大將如何令人放心?若是在戰場上,你的陣地就要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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