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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實些。
跟著王福行了進去,就見祁尹政正側躺於金色的長榻,他穿著一件略厚的黑色長袍,袍上金紋堆刺,尊貴的頭顱上束著金冠,兩鬢比在東都時更為斑白了許多。
在他面前那張矮桌上堆滿入小山的奏摺,他手中正捧著一本,細細望著裡面的內容。
聞得聲響,他抬眸一望,天子威儀的深眸裡,豈是哪個泛泛之輩能望得懂的?
許是這一眼加重了汐瑤的敬畏之心,來到正中,她跪下頷首道,“臣女給皇上請安,萬歲,萬萬歲。”
連神情都不覺沉凝了。
揮手將王福屏退,祁尹政看著眼前小小的丫頭,面無喜怒,道,“慕汐瑤,你很怕朕?”
聞言汐瑤就心道:臣女的小命還在皇上手裡捏著,怎能不怕啊……
嘴上卻老實的答,“真龍之威,無人不懼。”
虧得她還有心情同自己打趣。8
誰有能力威脅她的小命,她都怕。只因她還沒活夠,她還不想死。
“真龍……”祁尹政略有所思的回味這兩個字,倏的笑了,不乏嘲諷,“得天下者擺佈史冊給後人看,輸家都是有狼子野心的逆賊。”
故而,誰都能做真龍,只要他有那個本事。
可並非誰都敢有此感慨,汐瑤不知祁尹政為何要如此說,但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索性將頭低得更深,不語。
見她那般姿態,祁尹政頓失興致,這個丫頭人小心思多,在他面前怎會坦然?
“起吧。”他索然無味道,“朕既已下旨給你和澈兒賜婚,就不會再要你的命了,且你慕家又在河黍立下大功……”
沉啞的冷笑了聲,祁尹政道,“那個不成氣候的慕少隱,不提也罷,如今就剩你姊妹三人,哼,朕可不敢虧待功臣之後。”
這是在計較慕堅參與張家造反一事麼?
早在張家被大火付之一炬那夜,二哥哥就將此事的功勞歸於慕堅,只道祭酒大人陪妻回鄉省親,遇大侄女得賜婚張家,故前往之。
後發現張家與前朝軒轅氏有染,驚天陰謀浮出水面。
慕堅仁義,舍一家性命,借侄女成婚當日與張家幾百口人還有軒轅餘孽同歸於盡。
這美名美事,早就如同當年武安侯戰死巫峽關一樣,迅速傳遍大江南北,為世人所歌頌。
汐瑤仔細留心著皇上的語氣,並不是真正的責難,更沒有惱火的意味。
彷彿只是純粹的計較。
但暗中重重都是告誡,勿以為他什麼都不知。
汐瑤哪裡還敢起身,忙彎腰將腦袋貼在地磚上,一五一十的說道,“臣女前往河黍才知局勢緊迫,張家不但與軒轅氏勾結至深,還與南疆暗中往來甚密,陳月澤險些中計被當作人質送望苗域,而在成親的前一日,才察覺軒轅曜是張清琰假扮!”
“那你又是如何一人扭轉乾坤,將張家扳倒的?”祁尹政問。
“臣女豈有這個本事……”汐瑤不敢妄言,“多得陳月澤與汐瑤的二表哥相助,才能化險為夷。”
她不怕死的抬首瞄了榻上不苟言笑的天子一眼,道,“若皇上不信的話,大可召他們來當面對質。”
祁尹政露出陰寒的笑,“只有這樣簡單?”
想要過大祁最老奸巨猾的皇帝這一關,沒這麼容易。
汐瑤連忙又埋頭,思索半響,說,“爹爹安葬後,臣女在爹爹的書房中得獲一封書信,信中道張家預謀造反,二叔參與其中,卻未留下證據,只提點臣女萬事小心。臣女自知造反並非小事,且爹爹之死與張家有關,這一點亦是在河黍得證!那時臣女無依無靠,正逢二叔要迎張氏入門,還是……平妻。臣女察覺古怪,藉故入住慕府探尋一二。”
她說得有理有據,不露破綻,心想若皇上要看那封信,她便說早就燒掉了。
這樣的東西,留下就是個禍根,燒燬情有可原。
哪想祁尹政提都不提,只問她,“為何你當時不將此事上告?”
才子宴、南巡……她有太多的機會說!
汐瑤苦哀哀的皺了皺眉,不情願的輕哼,“皇上,倘若只是爹爹察覺張家造反一事,臣女早就面聖,可……事關我慕家,祖父與爹爹以性命換來忠烈之名,臣女斷不能讓其毀於一旦。”
這人哪裡還不得個私心……
“所以你開始興風作浪,打壓張氏,拉攏沈家兄弟還有陳月澤那小子助你一臂之力,分家,交還兵權,朕說得沒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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