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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以來的持續乾旱,使已經成為“龐然大物”的北京更是時時出現自來水供不應求,降壓供水、停水事件屢屢發生。持續的水荒使原本向天津、北京供水的密雲水庫和官廳水庫,從1982起國務院就決定不再向同樣在遭受乾旱煎熬的冀、津地區供水。這原本是冀、京、津三省市30萬人民在20世紀50年代共同揮汗如雨修建的生命之水啊!但為了首都,大家都得割愛!都得犧牲!都得奉獻!
應該說,從20世紀80年代至今的25年來,乾旱一直橫掃北京。尤其是1999年以來持續7年的乾旱,使北京市原本短缺的水資源量減少了50%!在北京歷史上作用非凡的泉水如今已全部銷聲匿跡,20世紀50年代以來興修的大小85座水庫,現在只剩官廳、密雲水庫兩盆水,且官廳水庫從20世紀90年代以來一直是汙染嚴重不能飲用的四類、五類水。由於連續乾旱和上游工農業及經濟的發展,官廳、密雲的來水已越來越少,全市入境水量銳減到4億立方米。以永定河上游的官廳水庫為例,20世紀50、60、70年代年均來水量分別為19億、13億和8億立方米,80年代每年來水只有2億多立方米,90年代只剩1億多立方米。僅以2003年為例,由於連續遭遇枯水年,北京全市的地表水量僅有6億立方米,地下水量僅有12億立方米,兩項合計只有18億。而這一年的用水總量為36億立方米!
沒有水怎麼辦?打井超采地下水!年年打井,年年超採!北京前前後後打了4萬多眼井,把自己世代居住的土地戳得像篩子底一樣!你打一口,我挨著你打兩口、三口!廠廠都在打自備井,村村都在打飲水井、灌溉井。一口不行打兩口,兩口不行打三口、五口、十口。北京市的水廠從1949年的一座建到現在的十座,幾乎每座水廠都有幾十眼、幾百眼井,沒有這些井,北京五六千公里的供水管網裡怎會有水流動呢?現在,僅市區內的井已打到2400多眼……母親再慷慨,血管內的血也是有限的,於是,打下100米沒有水,就打200米、300米!淺層水抽完了就抽深層水,公主墳一帶打井已打到了地球的岩石層。潭柘寺的老龍潭也幹了,打下400米才見到水!傳說“先有潭柘寺,後有北京城”,這是給北京人帶來千年佛光的佛地啊!而佛地的水也快被抽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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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不能承受之重(3)
全民打井的結果,最終使北京出現了一千多平方公里的漏斗區,地面開始沉降,最大沉降已接近一米!
急驟衰減的水資源態勢使水務工作者們憂心如焚,以至於天上下雨地下流他們都感到心疼。比如,2004年7月10日16時至20時,四小時的大暴雨使北京城區降下了106毫米的雨量,永定河流域部分地段也降下176毫米雨量,這相當於北京枯水年一年降雨量的1/3、甚至1/2啊!可是雨水在硬化的柏油路面和乾涸的河床上根本無法儲存。當人們在現場或坐在電視機旁,激奮地觀看立交橋下漂起小轎車的景觀時,只有水務工作者們心疼地眼看著這些珍貴的淡水被蒸發或透過排水設施白白流走。
北京到底怎麼了?作為800年都城的風水難道真的看走眼了?於是,“北京要遷都”的議論沸沸揚揚。
北京真的風水不好?不對!中國曆代王朝都把建都看風水放在第一位。作為六朝都城的北京應該說它的風水原本是好的,永定河、潮白河、拒馬河、大清河……向它奔騰而來,尤其是由西而來的永定河和由東而來的潮白河像兩束生命的紐帶,牽繞著北京大地,世世代代養育著這裡的人民。與此同時,還有千里北上的運河和來自北京周邊山谷的白浮泉、神山泉、王家山泉、虎眼泉、一畝泉、南泉、湯龍泉、玉泉等等數不清的泉水。700多年前,天文學家兼水利專家的郭守敬就是引這些泉水注入甕山泊(今頤和園內的昆明湖),進而開浚通惠河至通州與北運河銜接,使每年數以1000萬石的漕糧運達北京積水潭(今什剎海),也因郭守敬勘探的水源使一個馬背民族在北京權役天下190餘年而不乾渴,此後的歷代王朝也未覺乾渴。那麼,我們今天的乾渴到底是怎麼回事?
也許,我們常常站在異常乾燥的北京城的某一個地方納悶,北京為什麼這麼多地方叫“海”呀“湖”呀“澱”呀“潭”呀什麼的?比如北海、中南海、什剎海、前海、後海;昆明湖、團結湖、團城湖、太平湖、紫竹院湖、龍潭湖;海淀、高橋澱、洄澱;積水潭、玉淵潭、黑龍潭;還有什麼三里河、清河、南河沿、北河沿、東壩河、西壩河、六里橋、玉泉路、玉泉山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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