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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就再也挪不開腳步了。
檔案袋裡是她自己的臉。
嶽棠左顧右盼,門外靜默無聲,嚴婧不像是要很快回來的樣子。她一把抓起檔案袋開啟,一張有點發黃的宣紙掉了出來。
那正是剛才吸引她窺探別部門隱私的罪魁禍首,沒有了檔案袋那層半透明塑膠的遮擋,宣紙上面的影象變得更加清楚了:這不是照片,是一張用細細的炭筆畫成的肖像畫。畫裡的人並不是她——儘管和她長得很像。墨色筆觸匯聚成女子的黑髮,不知為什麼有股鋒利的味道。女子的眼睛直視前方,似乎在看著什麼,身上黑色的長袍似乎在隨風飄蕩,地上丟了一把帶著波浪花紋的長劍。宣紙的右下角很潦草地寫了兩個小字:朔染。
記憶深處似乎忽然有什麼東西炸裂開來,嶽棠只覺得腦中一陣劇痛,她踉蹌著往後退了一步,撞倒了身後的高背轉椅。耳邊響起一個怨毒的聲音:“朔染……你血洗仙庭,殘害無辜,萬物蒼生都要因你塗炭,你怎麼敢……怎麼敢……”
嶽棠抱住自己的腦袋:“不……不是我……不是我!”
似乎又有一陣喧鬧傳來,書生打扮的少年把她推倒在地,厲聲大笑:“裴棠……你也配姓裴!你不過是逆賊和娼妓生下的賤種!碰你一指頭,爺都嫌髒了手!”
嶽棠只覺得數不清的拳腳落在自己身上,她蜷縮起來,地面彷彿結了冰一樣冷。
“阿棠……你沒有錯,不怪你……”虛無縹緲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回過頭去,卻看到荒蕪山洞裡的一面冰牆,有個人躺在裡面……那是誰……
怨毒的聲音再次響起來:“他如何待你?你這麼回報,就不怕他魂飛魄散,永世不安嗎?”
“嶽棠!清醒一點!醒醒!”
嶽棠費力地睜開眼睛,眼前的幻象逐漸散去,她先是看到了一臉諱莫如深的孟禹靜,接著發現自己正半躺在某人的懷裡——
崔子珏的臉色很難看,但聲音出乎意料的溫和:“自己能站起來嗎?”
嶽棠一個激靈,連滾帶爬地從地上跳起來,腦袋還在會議桌的邊緣撞了一下。“我我我我我我我可以!我沒事兒!”
她只覺得自己此刻已經社會性死亡了,衣冠不整、渾身冷汗、滿嘴胡話地被自己公司的頂頭上司從地上撈起來,大概能在豆瓣獲得一個高贊熱帖。
崔子珏也從地上站了起來,先是看了看散落一地的檔案,接著又看到了那張畫著人物的宣紙。他似乎是吃了一驚,伸手一揮,地上的狼藉瞬間消失不見。他抬起頭來,一雙漆黑的眼眸死死盯著嶽棠看,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是生氣還是嫌惡——反正不是什麼好情緒。但他再次開口的聲音依然很剋制:“沒事的話,就先回你自己的工區吧。我和孟部長有事情要談。”
嶽棠轉身就走,她一秒鐘都不想在這個活閻王面前多待,而且……剛才看到的情景太嚇人,她覺得自己需要馬上和常晴請假,找到小神仙,好好聊一聊。
崔子珏看著她消失在會議室門外,臉上最後一點忍耐消失了。墨色的判官筆瞬間出現在他手中,尖銳的筆頭直指孟禹靜的咽喉:“你到底想怎麼樣?”
孟禹靜臉上露出玩味的表情:“沒想到……他們說的是真的。”她伸手輕輕把判官筆撥開,“事到臨頭,你捨不得。”
崔子珏冷聲道:“我不明白你們在揣度什麼。我只在乎事成的時機——時機還沒到。”
孟禹靜微笑:“時機什麼時候到,我不在乎。”她把剛才翻倒在地上的轉椅扶起來,“我只希望你別把我們當傻瓜。秦破刀已經很不滿了,閻羅九科也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我可以等下去,”她伸手幫崔子珏撣了撣肩膀上的灰塵,“他們會做什麼,我可不知道。”
崔子珏咬緊牙關,孟禹靜只是聳肩笑了笑,轉身也離開了會議室。“哦對了,”她忽然探回腦袋,“你的畫,很不錯。”
嶽棠匆匆和常晴請好了假,她看了看時間,無念這個時候應該還沒起床,便打算直接到他的家裡去找他。她有點心煩意亂地敲擊電梯的按鈕,只覺得電梯上升的每一秒都度日如年。
“2層,到了。”悅耳的機械女聲響起,嶽棠沒頭沒腦地往出邁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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