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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更加理直氣壯地採取步驟,約束農民的私有慾望,其具體的部署叫做社會主義“說理大會”。據《浙南大眾報》說,二十天裡召集了上千次“大會”,教育了上百萬農民。並且將一百七十二個合作社的包產到戶全部取消。永嘉縣的黨代表大會似乎覺得這還不夠,作出決議說“要把包產到戶徹底滅種”。

8月8日,李雲河的上級領導召開會議,判定他的包產到戶是“原則性路線性的錯誤,是右傾機會主義的錯誤,是富裕中農資本主義思想的反映”。李仍然痴迷不悟,他說“給我試驗到底,不能一棍子打死”。到了10月,李雲河終於意識到他已經無力迴天。那一天北京出版的《人民日報》把他“一棍子打死”了,那上面印著他的名字,說他製造的“燎原事件”為“右傾”錯誤誤(《人民日報》1956年10月13日。)。新華社還把這一事件的來龍去脈通電全國,說他以鄧子恢為後盾從事“斷章取義的詭辯”。看來這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因為鄧子恢就在說了“可以包產到戶”那句話之後,緊接著又說,“浙江某些縣所實行的‘按勞分田,包產到戶’實際上是退回到單幹”。這裡所謂“某些縣”,不是李雲河的永嘉又是誰呢?

照過去方針辦(11)

三十年以後以喜劇方式在全國上演的包產到戶,現在則進入了悲劇的高潮。1958年2月21日,永嘉淹沒在標語、漫畫、口號和大字報的海洋中。包產到戶和它的倡導者們受到公開的審判。在中國,這是結束其政治生命的最有效的方式。

李雲河是當然的右派分子,開除黨籍,撤銷職務,勞動改造;

戴潔天成了右派和反革命雙料罪犯,押回原籍管制,舉家遣往農村;

李桂茂雖然中途勒馬,反戈一擊,亦屬中右分子,撤銷一切職務,降低三級工資。

永嘉縣農村工作部支援“燎原”的錯誤也不容姑息,予以取締。部長韓洪昌、副部長呂克熙與周祥千、局長鬍宣哲,均為右派,秘書潘長平罪行稍輕,為壞分子。這些人一律撤職、降薪、勞動教養。二百多農民被當村批判,二十多人被判刑收監。其中一人刑期二十年,未及期滿即死於獄中。他叫徐適存,罪名為“破壞合作化”,其事實的根據是他在群眾大會上公然呼喊“包產到戶就是好”。

“燎原事件”遺留下來的“右派集團”,從此四分五裂,很快便被遺忘,即使今天亦鮮為人知。就數量而言,這些人在當日五十五萬右派中不過是滄海一粟。然而它卻包含著與其他千萬沉冤不同的意味:合作化在它歷程的起點上便埋葬了走向光明的契機,所以它在戰勝了它的敵人的同時,也在走向自己的墳墓。

這個事件的結局,還醞釀了中國此後歷史的一個基點,即以意識形態的判斷來取代經濟問題上的不同探索,以專政的高壓迫使人們保持思想統一。值得注意的是,所有當事人中,並無一人可以自詡當日在沉舟側畔保持了徹底的高風亮節。他們都多多少少地表現出雙重的品格。最堅定者如李雲河,也不得不在報紙上發表自我責難的文章。李桂茂其人則更值得心理學者加以考究。對於“燎原”的包產到戶,他由猶疑不定轉為堅決支援,繼之又堅決地予以反對和打擊,卻仍不足以自保。然而他在終於落難之時卻把包產到戶的大批資料卷宗珍藏起來,歷經無數抄家遊鬥顛沛流離仍使之完好無損。有一天,他遇到昔日被他嚴厲批評過的下級戴潔天在監視和強制之下勞動,遂駐足觀看。這一來,一幅令人心酸的場面就永遠地印在他的心裡,以至三十年後他還如泣如訴地加以描述:“我見到他營養不良,勞動過度,面黃肌瘦,雙手不能舉起,感到他正在死亡線上掙扎,但我又不能伸出援助之手,內心痛苦使我徹夜難眠。”戴潔天此時卻在為了不能向妻子兒女伸出援助之手痛苦難眠。“幼兒四口,嗷嗷待哺,炊煙常斷,啼飢號寒”,他悲憤地寫道,“可憐最是牽衣女,哭訴鄰家飯菜香”。在另一首詩裡,戴又表明他的悔過認罪全為被迫之舉,在他的心裡則仍然保持著昔日的氣概:“忍將心血埋深土,為待他年有問津。”這表明黨的幹部們在特殊年代的複雜心態。雖然他們中間多數人不得不隨波逐流以求明哲保身,且即使他們敢於直言犯上也不會起到任何作用,但是另外一方面,任何強制性的手段雖可令人俯首就範,卻永遠無法征服其內心世界。

我們國家數千年的歷史演變至今,農民始終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中國共產黨由農民中崛起,但執政後面臨的最大問題也正是農民。農民們不通文墨,沒有政治意識和組織的習慣,易於為人煽動,卻又逆來順受。除非淪落到易子相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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