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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道:“我料想也是如此,人得先有捨不得,才想求長生。”

他又道:“還有些人修行是為了護住某一個、或是某一些人。大公子有格外想護的人麼?”

花通道:“沒有。”

他自幼便算是離群索居,就連親緣都十分淺淡,與人交集點到即止,也早已習慣如此。

倘若碰到邪魔陰晦之物來犯,他自然會出手相擋,不論是為了花家還是大街上過往的車馬行人。可要說為此而修行,又著實談不上。

遑論什麼“格外想護住的人”了。

他見先生面露憂色,緩聲道:“若是為了護住某一個人,或是某一些人,那道便太短了。”

先生頭一回聽他說起“道”,憂色減了一些,問:“哦?”

花信說:“若是格外想護的人不在了,那他們當如何?就此荒廢,或是再找一些支撐?”

先生點點頭:“確實如此。”

先生遲疑著,問:“那……大公子是如何想的?”

花信想了想,道:“只要沒有那個格外想護的人,沒有極度想成的事,那便世人皆可,事事皆行,自然也不會有垮塌重來的一日。”

先生看著他,一時間也不知如何評判。

良久之後,先生才道:“倒也是個道理。只望你一直如此,那便是個好事,能成大道。”

他頓了頓,便收了話音。

花信一直都知道,那句話還有後半句,既然有“索性一直如此,是好事”,那便應該有“倘若某天驟然變了”。但他那時候並不在意。因為於他而言,有前半句就行了。後面的與他無關。

這位先生的前半句說得很準。

花信年紀輕輕便修行大成,弱冠之後不再整日閉於高閣。他在花家地位甚高,有時甚至隱隱能超過家主,但他很少插手門派事務。

他常去外邊遊歷,常作舉手之勞,但與人交往依然如故,始終“點到即止”。

數十年下來,他從花家大公子慢慢變成了“高人”、“前輩”,但有人在他面前提一句“故交”,他第一個想到的,居然還是當年那個教他陣法和丹方的先生。

或許就是因為那位先生曾經認真地同他聊過那些話。

他同那位先生也一直保有聯絡,不多,只是偶傳音書。

那些年因為他,花家變得頗有些名望。

但他並不關心。

也有人會在他面前提起一些封家的光景。說封家出了位佼佼後輩,頗有些天分,只可惜剛及弱冠就成了婚,生兒育女去了,荒廢了修行。更可惜的是,聽聞那雙兒女還在前兩日死了。

那天花信剛巧從夢都城裡穿過,遠遠看了封家一眼。

偌大的府宅掛著蒼白燈籠,那位據說“頗有些天分”的後輩正在送賓客,整個人幾乎脫了相。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一個修者會因為生死之事頹然至此。

花信並非不能理解生死,相反,在外遊歷的那些年裡,他見過數不清的生死離合,他能明白那些人為何悲痛,也偶有觸動。

但他生性如此,即便觸動都是“點到即止”,從不過度,也從無失態。

如此性情一直延續了很久。

後來人間神木不再,九霄之上多了一個仙都。他有幸成了最早飛昇的眾仙之一,甚至坐到了靈臺仙首的位置上,那種“點到即止”的觸動就更淺淡了。

因為他從此再看人間,便是數不清的模糊面孔,而非某一個痛哭的人。

他一度以為自己永遠不會再因為“某一個人的痛苦”而有所觸動了,結果有一天,他忽然收到了一封人間傳書。

那封傳書所用的符紙帶著一股淺淡的丹藥味,於花信而言十分熟悉。

曾經那位教過他陣法丹藥、被他認作“故交”的先生,每每給他傳來音信,所用的符紙便有這種味道。

後來那位先生離世,臨終前給他傳了最後一封書,說自己的獨女尚在人世,也不知將來過得好不好,託他偶爾去人間時,幫忙探看一眼。

先生的獨女身在王都,嫁了問天寮的寮使為妻。當時的問天寮負責卜問天機,供的就是靈臺十二仙。

花信承了丹方先生的託付,偶爾下人間一趟,一來二去,就成了寮使尊稱的“仙友”。

他那日收到的傳書,便來自於寮使夫婦。

只是那傳書經歷了一番波折,到他手裡時,已是物是人非——

那對寮使夫婦受人構陷喪了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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