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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去到過他們屋後,在他們新堆的墳包旁,無聲無息地擱了一小把曾經仙童愛吃的松子糖。
那之後,烏行雪便常會放一些尋人用的符。折成一些紙人或是紙鳥的形狀,兩隻用來嗅那兩個小童子的轉生印跡,還有一隻……嗅的是天宿上仙。
他本意是想早早探到蹤跡,方便迴避。
可偏偏他的尋人符總在蕭復暄身上失靈,於是他還是會在人間撞見對方。
有時候是避閃不及,有時候是其他種種說不明白的原因。或許是註定避不開吧,不知從哪一次開始,烏行雪再看見蕭復暄,總會給自己套上最不易分辨的易容。
就像大悲谷的那次相遇一樣,他頂著不同的模樣和皮囊,在那些年裡,成為了蕭復暄身邊面容不一的過客。
有時是因為他看見對方孤拔的身影,心裡有些難過。有時是他發現對方帶著傷,禁不住有些擔心。
他總會在那些時候套上一個陌生人的殼,走過去同蕭復暄說話。
天宿上仙在百姓面前似乎要比在仙都眾仙那裡要溫和一些。於是很奇怪,明明蕭復暄出了名的難以接近,但他們每一次遇見最後都會說上話,而每一次相處又都算得上愉悅。
可那過程有多高興,過後的烏行雪就有多沉斂。
天宿在那些年裡事務裹身,能踏足人間的次數不算多,時常一眨眼五年,一眨眼十年。
於是,那樣的狀態持續了很久……
久到烏行雪又一次探到了那兩個小童子轉生的印跡,久到他分別在不同的地方,將那兩個過得很苦的人撿回雀不落來。
他們成為了雀不落另外兩個長住者,就像當年在坐春風一樣。
他們一個叫寧懷衫,一個叫方儲。
方儲是曾經的哥哥,稍稍沉穩一些,總能把雀不落弄得井井有條。而寧懷衫好動得多,常跟著烏行雪出門……
偶爾會跟著他撞見蕭復暄。
後來的寧懷衫總是不明白,為何城主每次見到那天宿上仙,回來之後總是神色懨懨。有時甚至接連幾天都會陷在沉默裡……
倘若見面那樣糟糕,乾脆避而不見不就好了?
可惜這話他一直沒有膽子去問烏行雪,不過就算問了也不會有答案。
因為他家城主沒法同他說明白,其實他和蕭復暄之間的見面一點都不糟糕,正是不糟糕,他才越是如此——
因為他跟蕭復暄聊笑時,可以頂著世間任何一張臉,除了他自己。
他當過不同模樣的陌生人,說著胡亂編纂的假名,今朝聊笑過幾句,明日便淹沒在人潮裡,再無交集。
他可以是那街市上的任何人,唯獨不能是照夜城主烏行雪。
他很清醒,但避免不了難過。
他曾經一度以為,這會像他當年奉天詔斬亂線一樣望不到頭。
直到又是一回相遇……
那次是因為烏行雪感覺到神木一半靈魄略有一些異動,雖然並不明顯,但他依然不大放心,想去看一眼,於是他便去到了無端海邊。
那天的無端海邊不算太平。不知為何,聚集了一眾仙門弟子,各個還都負了些傷,有些相互扶著,有些就地盤坐,還有一些拎著錦囊穿行其中,給不同弟子派發著丹藥。
整個渡口和水寨都被他們佔據了,七零八落顯得有些亂。
烏行雪聽了一耳朵,從他們亂七八糟的議論裡聽到了“邪魔作祟”之類的字眼。他倒是不意外,能讓近百個仙門弟子都掛上彩,總不會是他們內部打了一場群架。
他疑惑的是在這作祟的會是誰?
眾所周知,照夜城門外懸浮著守城的青冥燈,每一盞都出自烏行雪之手。他們都知道青冥燈的作用,是防止外人亂闖照夜城,殊不知那些燈也在幫烏行雪盯著城內的邪魔。
每日哪些邪魔出了城,哪些進了城,他都知曉得很清楚。
他記得這兩日出城的邪魔屈指可數,沒有往無端海方向來的。況且那些出城的邪魔裡也沒什麼麻煩人物,不至於將這近百弟子弄成這副模樣。
不過很快他就無心去想是哪位邪魔了,因為整個渡口陷入了更亂的境地裡——
那些吃了止傷丹藥的弟子一個接一個痛撥出聲,更有甚者,痛得齜牙咧嘴滿地打滾。
嚇得剩餘弟子都不敢吃了,派發丹藥的弟子也不敢動了,拿著滿兜丹藥驚疑不定。
那弟子敞著藥口,丹藥的味道很快隨風飄過來。烏行雪這些年裡見了實在太多,一嗅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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