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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櫃,抬箱子,都少不了他,但始終沒有看見趙瑩出來。
車臨出發的時候,鄰居們都出來告別。大都是羨慕的表情,因為在這兩趟房中,搬走的,而且住上了樓房的,賈茂還是頭一家。
車慢慢開走了,賈茂突然發現趙瑩遠遠站在衚衕口,眼睛裡有晶瑩的閃光。
別了,小平房和女鄰居!賈茂和大秋在新的地點新的家裡開始了新的生活。大秋非常喜歡她這個新的家,無疑是比舊的簡易平房寬敞了許多,明亮了許多。在搬進新居的最初幾天,大秋下班一回到家,飯都顧不得做,放下拎包,就拿起麻布開始擦來擦去。刨花板的地板和幾件舊傢俱不知擦了多少遍,新做的兩個大書櫃她更是擦了又擦。賈茂倒是輕鬆了許多,有了煤氣爐和電飯鍋,不用再劈柈子升爐子,每天起來也不用掏爐子倒爐灰,弄得滿頭滿臉都是灰塵;有了上水和下水道,不用再跑到外面倒髒水;有了室內衛生間,不用半夜起來到外面上廁所。屬於賈茂的那幾份家務勞動幾乎全解放了。而且買了一臺新電視,29寸的,這在當時已經是最大的了。大秋用不著再站在別人家的後窗下,眼巴巴地看人家的小電視了。
告別了舊鄰居,迎來了一批新鄰居。全樓72戶人家,除了分給十二中的20戶,其餘的52戶都是學院的家屬,戶主全部認識,需要熟悉的就是誰是誰的家屬,這個男孩是誰的兒子,那個女孩是誰的女兒。因為都是熟人,出來進去都熱情地打招呼,家裡有事隨時都能叫來人幫忙。家屬樓不同於一般居民樓鄰居間“隔牆如隔山”,和住在小平房時鄰居間的關係有很多共同之處,整座樓就是一個和諧的大家庭。但小平房各家都是獨門獨院,而家屬樓的緊鄰或對門臨門,或樓上樓下,鄰居間難免有些麻煩事。
賈茂的家在緊靠院門的那一單元,四樓,應該是最好的樓層。樓上姓鄭,夫妻倆都40來歲。男的是搞電化教育的,對家用電器十分內行,或者是應親朋熟人所求,或者是為掙點外快,晚間經常出去給人修理電器。女的是小學教研員,叫郝秀英,壯壯的,黑黑的,大四方臉,長的並不難看,看樣子也很精明,但是個天生的馬大哈。一天晚間,賈茂突然聞到一股煙糊味,開啟門見走廊裡也有煙,仔細檢視,煙氣原來是從樓上門裡出來的。急忙敲老鄭家的門,郝秀英睡眼惺忪地出來開門,還不知所以地問:“有什麼事嗎?”她家滿屋是煙,還不知曉。
賈茂道:“你家都失火了,還問有事嗎。”
郝秀英進廚房一看,失火倒是沒有,但已經被煙氣充滿。自己煮了一鍋大碴子,老鄭晚間去別人家修理電器,她就在床上躺著等老鄭回來,沒想到睡著了。一鍋大碴子煮成了黑碳。
還有一次,賈茂發現自己家的衛生間頂上溼了一大片,滴答滴答往下淌水,急忙上樓敲開老鄭家的門檢視。原來郝秀英在衛生間洗完手忘關水龍頭了,衛生間地下灌滿了水,水都淌到了方廳她都不知道。這要是一般的鄰居,必然要求樓上賠償損失。因為都是一個單位的同事,賈茂只好買了桶塗料,把衛生間的棚頂重新刷一刷,並督促老鄭把衛生間重新做了一次防水。
郝秀英不但馬大哈,還不拘小節。有時賈茂到樓上去找她或者老鄭,郝秀英出來開門,經常看見她在家裡只穿著短褲,裸露著兩條粗壯黧黑的大腿,而且光著上身,連個乳罩都不戴,任憑胸前兩個油瓶盪來盪去。賈茂一時很尷尬,郝秀秀英卻毫不在意,招呼他:
“進來吧,沒事的。”
賈茂哪好意思進去,只好說:“不著急,等老鄭回來再來。”急忙關上她家門,回到樓下自己家。
樓下姓張,男的是數學系教授,和中文的大教授孫方興屬於一代人,只是小几歲,還沒退休。身材和大將軍相似,只是多了點文氣。張教授每天回到家,往寫字檯前一坐,就是個演算,驗算紙堆了一桌子,飄了一地。對家務事嘛都不管,而且也不明白,家裡事全是老太太操持。老太太是個退休工人,文化水平不高,長得胖胖的,慈眉善目。賈茂家一有人敲門,準是樓下老張太太來找他。一問,說是“我家的電視沒聲音了”,賈茂趕緊下樓去看,幫助她把聲音調出來。或者是“我家的煤氣怎麼點不著了”,賈茂到他家晃晃煤氣罐,原來是煤氣沒有了,告訴她趕緊去灌。張教授在家裡寸草不動,老太太又罐不了,只能第二天讓他兒子來罐。賈茂剛要走,老太太又提出問題:
“我家晚飯做不上了怎麼辦哪?”
賈茂只好說:“到我家去做吧。”於是幫著她把鍋端到樓上。老太太拿著米菜,去賈茂家把飯做熟,菜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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