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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歲選的盤兔頂好,這肉吃起來滿口溢香,肉嫩而不柴。”
祝清和吃完兔腿後,發出由衷的感嘆。
“哪是我選得好吃,是人家大師傅有手藝,專做這行的,才能做到這般地步,要是換我來做,還差點意思,火候不到家。”
祝陳願站起身來,去洗洗油膩膩的手,邊走邊回著祝清和的話。
她晚食吃得很飽,現下吃完一根兔腿後,肚子再也塞不進去其他的東西。
洗手後離入睡還有點時間,她乾脆從旁邊移了個小爐子過來。
乘著往陶爐裡倒水的工夫,她喊著,“阿爹,你幫我爐子裡生個火。”
“不是剛吃了盤兔,歲歲,你這是又要做什麼?”
陳歡抬頭後,不解地發問。
“前日黃大哥不是送了條赤梢鯉過來,今日順手處理了,留著它的鱗片,做滴酥水晶鱠,放一晚上,明早起來就可以吃。”
等到爐子裡升起火,陶爐放在上面煮,祝陳願從一路提著的籃子中取了一包東西出來,是赤梢鯉的鱗片。
看到這鱗片,她就想起太婆教她做菜的時候說過,會庖廚的人和擅長庖廚的是不一樣的。
會庖廚的,大多數都是能把菜蔬做得好吃,更有甚者,只用上好的時蔬來烹製菜餚,讓其可口。
可擅長庖廚的人,即使是魚鱗、豬皮以及下水,都會物盡其用,讓其變成美味。
祝陳願始終記著這樣的話,物盡其用,而不是隻取食物最好的部位,其他的棄之不用。
鱗片上的黏液洗淨後,投進陶鍋裡小火慢煮,等湯濃稠後,就撇去魚鱗,放置一晚。
陳歡應了聲,轉頭又起了另一個話題。
“繡院裡不是發了獎賞,從萊州運來的棉,每兩得要百文呢,這裡也有一斤多的量,還有發的布料,我瞧過了,顏色還算是鮮豔,可以給你和勉哥兒都做一件木棉裘,可比夾襖穿著暖和。”
暖黃色的火光映照在窗欞上,旁邊爐子裡不時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蓋子被熱氣掀得振動,外面數九寒天,幾人就這樣坐在火盆前烤火,時不時交談幾句。
雪蹄吃完骨頭,趴在祝陳願的腳上,昏昏欲睡,時不時晃晃尾巴。
…
五更天的祝家院牆外,有行者手執鐵牌子,用鐵棒敲擊著,兩者相擊的響聲在巷裡迴盪。
他聲音洪亮,“今日大雪,出門小心路滑。”
沿小巷一路喊過去,還在沉睡中的坊巷人家,俱點起燈來。
祝陳願也被外頭吵嚷的聲音驚醒,披著衣裳,開啟支摘窗,豎起棒子,沒點燈什麼也看不見。
她又摸索著在桌子上找到發燭,點起蠟燭。有了點光亮,總算是能看清外頭的情況。
天色昏暗,窗外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雪,祝陳願低頭,有大片的雪花從窗外頭飄到她的手上。
旁人看見雪,少不得也得附庸風雅,吟詩讚頌它一番。
而祝陳願瞧著這在燭光下變成淡黃色的雪花,心裡想的卻是,好想吃雪花酥。
時辰還早,她關上窗,睡個回籠覺,可閉上眼滿腦子想的都是雪花酥。在床上翻來覆去,乾熬了一個時辰,眼瞅著外頭也有亮光了,直接下床往廚房裡奔去。
下雪天反倒不是很冷,她走在迴廊上,外頭的雪花飄進來,打溼了地面。
廳堂裡仍有炭火的餘溫,雪蹄蜷縮在地上,聽見開門的聲音時,才睜開眼睛,爬起來抖抖皮毛上的灰塵。
“雪蹄,走啦!吃早食去。”
祝陳願抱住爐子上的陶罐,聲音清脆地招呼雪蹄跟著她往外走。
本以為通往廚房的地面應該積雪皚皚,沒成想已經被掃出一條路來。
果然早起的兩人已經在廚房裡忙活著燒熱水,繫著圍布的陳歡坐在灶臺後燒火,聽到門推開的聲音,回頭一看。
“歲歲,你這麼早起來幹嘛,冷得睡不著覺?”
陳歡說著,手撐在灶臺邊緣站起身來。
“五更天聽到有頭陀在喊今日有雪,起身看了會兒,睡不著也就起來了。”
祝陳願放下陶罐,掀開上面的蓋子,罐中是微黃而透明的魚凍。
文人雅客喜歡滴酥水晶鱠,就著酒一起吃,但要祝陳願看來,魚凍配著白米粥才算是一絕。
拿刀橫豎切開完整的魚凍,取出長條的魚凍,切成小塊裝在盤中,不用其餘的調料,只往堆疊的魚凍上倒上五辛醋。
接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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