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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測,二氏之禍,蟠結已深,亦非一時可解。恐諸兄所期,徒成虛語耳。“無外大笑道:”素兄將歷仕途,即作模稜之說,可知紗帽是一件最壞人品的東西!我匡無外只圖潑墨濡毫,不欲腰金衣紫,正為此也!“首公笑道:”素兄豈是殷深源一輩人?但非無外之言,不足激發其銳氣。李固之書,未必非黃瓊之助!我等且奉起酒來,不必空議。“心真等亦眾口一辭,逼著素臣。素臣沒法,只得與眾人對飲了十觥,然後入席。席間,首公等復賀雙人:”此行則李、郭同舟,入京則禹、陽聊轡,但須時以原道諷詠素臣之側,使之不忘耳。“雙人益加愧謝。一路觥籌交錯,談笑風生,直到姑蘇關上,方才過船別去。

素臣、雙人在船無事,講究些經書奧義,詩古金針。雙人之僮意兒,又會吹一管洞簫,頗不寂寞。憶著璇姑之事,未免有幾分疑慮。

不幾日,到了揚州,上了四舵大馬溜船,素臣僱的是三艙。那知頭二兩艙,下的是杭州天竺寺和尚,名叫法雨,帶著兩個侍者進京,到魏國公府中去打七。房艙又是三個尼姑,是蘇州人,一個四十多歲的,名叫靜悟,是伏侍小尼的。那兩個小尼,生得妖妖嬈嬈,都有六七分顏色。一個十**歲,名叫了因;一個十五六歲,名叫了緣。進京去,替蘇州在京的太太小姐,做繡作幫嫁事的。素臣愕然道:“懊悔上了這船了。我平生最惱釋氏,偏夾在男僧女尼之間,長途氣悶,如何是好?”雙人道:“素兄心中有妓,小弟心中無妓。”素臣道:“男僧放肆,是有愚兄制他。倘女尼猖獗,就要借重賢弟了。”當日天色已晚,匆匆的收拾睡了。那知雙人這一鋪,緊靠著房艙。那邊兩個小尼,害著傍影相思,早是破題兒第一夜。

明日起來,只見法雨和尚在二艙內,鋪出暗龍天青貢緞鑲邊,寶藍素緞托里的嘉文簟,靠簟褥斜躺在上,一手擎著細窯茶杯,泡著雪白也似的芽茶,在那裡一口一口的咀嚼。一隻胳肘,擱在一個大立圓的涼蒲墩上,滿墩俱織有細巧花紋,亮晶晶的耀著人眼目。一手執著沉香塵尾,待拂不拂的,掠那飛來的蒼蠅。乜斜著一雙眼睛,看著素臣,待說不說的問道:“你這三艙的客人在那裡住?到京裡去做甚勾當?”素臣心裡本不耐煩,又見法雨模樣放肆,出言驕慢,愈加不快。因答道:“我本住吳江,生平不喜和尚,你休問我進京去做甚勾當。”法雨不聽便罷,聽了時,臉上起一朵紅雲,心頭簇一盆赤炭,冷笑道:“你這人好莽撞,怎便輕易發話?你說不喜和尚,可知我便不喜俗家哩!”素臣道:“你既不喜俗家,卻到俗家去則甚?”法雨厲聲道:“俗家有信吾教者,禮宜接引,何得不知佛理,妄肆狐談!”素臣怒道:“你既知佛理,豈不知佛以寂滅為宗?就該赤體不衣,絕粒不食,登時餓死,何得奔走長途,氣憐豪富!你所接引者,不過金銀、布帛、米麥、豆谷耳!以三農辛苦所出之財,飽汝等姦淫無厭之壑,還敢嗥然狗吠,反說我妄肆狐談!”法雨大怒道:“佛家寂滅,不過要人了去萬緣,以觀自在這一點靈明。正如智珠慧日,活潑潑地廣照十方!所以諸佛菩薩常在人心,千年不死。若但言餓死,則是你們豎儒酸子,讀了幾本破書,寒不可以為衣,飢不可以為食,資身無策,短見無聊之所為。豈佛力神通,法門廣大,而輕言餓死乎?以餓死為寂滅,真捫燭之盲談也!”素臣笑道:“薪以傳火,火本隨薪而盡,薪盡則不復冀火之存。薪以傳薪,根不鏟則逢春自發。火以傳火,薪日盛則流焰無窮。釋氏一心牽掛,空自葛藤,斬草除根,終無生意。口口言空,空者何在?心心極樂,樂者何存?吾儒止論實理,乃是真空;素位而行,乃是至樂。此所以鶉衣百結,而歌聲若出金石也。若爾等貧則乞食,以佈施為良田;富則宣淫,以歡喜為說法。軀殼雖存,良心已死,豈若夷、齊首陽,生理昭昭,生氣奕奕,於今為烈耶?你說法門廣大,不過納亡招叛,聚集些盜賊兇徒;佛力神通,不過嘔鴿吞針,撮弄些江湖戲法。招提燦爛,那一間是你佛帶來!即針頭木屑,無非宰官囊囊,商賈風霜!供獻莊嚴,那一件是你佛掙下?即碟果盤蔬,都是織女酸心,農夫血汗!你說不喜俗家,若沒有俗家,怕不一個個都做轍內之魚、溝內之瘠麼?我非捫燭之盲談,汝實遊魂之狂叫耳!”法雨聽了這一篇議論,連片譏訶,氣破胸脯,釘呆了兩隻眼睛,赤忒忒的看著素臣,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素臣見他無辨,恰好意兒拿水進來,便迴轉身去洗臉。只見房艙內兩個小尼,搭伏著肩頭,一手掀開隔斷的氈條,在窗槅中間,偷覷著雙人的嫩臉,雙雙的都出神去。雙人年止十七,生得粉面欺何,素腰壓沈,丰姿綽約,渾如靈和疏柳,張緒當年。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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