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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湖中。假如有此利器,望那鱗縫中發去,充其力量,可入數寸,使之滿身芒刺,著藥便爛,雖不能登時剁卻,任他負痛而逃,亦終創潰而死。此時雙手空拳,如何抵擋?“但我幸保餘生,或者仗著天生神力!乘他困於林木,徒手搏擊,批得一鱗,囗過一尾,也強如為龍風攝去!”因將身上浸透衣服撩起,緊纏胸背間,解下里衣上的絛帶,束縛停當,聳身一躍,揀那最高的柳樹,扳定一枝,騰過那邊,踏在椏杈之上。龍尾向著裡湖,龍頭望著外湖,緊對南屏,知是越鳳凰山,蹈錢江出海的。素臣看得明白,料他勢突力竭,一時不得騰外,就由這樹跨那樹,貼近龍身,伸足過去。不意周身涎沫,滑不可立,險些顛擲,幸為柳枝格住。因復蹲於樹杈,順手摺斷柳條,捋盡萌芽,漸漸盈把,都有七八寸長。定了一會心,運出渾身氣力,迸到右手指頭,用放竹箭的法子,一連放出二三十根,卻都鑽入龍鱗翕處。細看龍頭,昂藏自若,但背鬣簇聳,似亦微覺痛楚。因把所折柳枝,盡力放完。那龍已不自在起來,頻頻掉尾,傍著的樹,也就震撼不定。最後,龍頭猛轉過來,繞著一樹,直望素臣。兩顆龍睛,巨如栲栳,炎閃有光;口若箕張,腥涎噴溢;頜下須粗如綆,連著腮際硬鱗,刀斧亦不能入。兩個鉤牙外露,磨擊作響,大有吞噬之狀。素臣駭極,急拗柳枝,如前射去,直貫左目。那龍忍痛不動。素臣將柳枝捏住,狠力一拔,一個龍睛,囫圇出來。復把一枝柳條,望右目戳去,如前力拔,又是一個眼珠,貫柳枝而出。負痛回頭,旋又豁過尾來,旁邊有一小柳樹,嗡然一聲,折作兩段。那尾已捎到素臣所蹲樹上。素臣舉手迎著,鉤起十指,攀將過來,貼胸抱住,隨後伸起右手,將他尾上鱗甲,盡力剝去。才揭落四五片,覺得腥涎滑膩,手力鬆軟。龍已從頭上倒運氣力,注於尾尖,猛想掙脫。素臣看他渾身一節一節的彎曲,知是運著全力,也緊緊迎住不放。那知龍用力太足,狠命掙拔,被素臣順勢一拗,尾上節骨,居然脫筍。抱持之間,頓覺癱軟,不似方才那硬挺挺的光景。此時龍怒吼發狂,張口礪齒,黑氣直噴,前後四個長爪,亂舞亂動起來。十幾棵樹,宛如湖灘上的枯蘆,隨風擺弄,東倒西歪。素臣幾乎跌將下來,暗忖:“龍尾已經拗斷,料也不得飛騰,但困獸之鬥,終非人力所能抵擋!看他使起性來,如此播蕩,倘拔木而起,連我之性命,也不可知!”

正在無計,果然震天價一響,眼前霎時昏黑,頭眩神搖,不能自主。耳中但聞簌簌淅淅,滾滾汩汩,風聲雨聲,並湖中急流,堤上盛漲,蹲的柳樹,早已撲落湖中,兩旁大小,共有十五六棵,橫七豎八,堵塞堤上。那龍已不知去向。仰視天空,黑氣也漸漸淡薄,雨勢亦收過大半,斷橋石級,止剩一二層浸沒水中,堤上高處,露出中間石板,估量水已大退。轉身看到自己,卻離那株撲水的柳樹,有一箭路光景。記得遇著孽龍之前,已是過橋,如今偏在橋西,又枕著一塊小小碑石而臥,這也奇極。莫非龍去時,攝我到此?抑樹撲湖中,身隨落水,迷茫中有人指引而來?素臣立起身來,看此碑石,兀是打斷在地,水痕初落,恰好現出字跡,乃是“葛嶺進路”四字。迎面峰頭峭起,趿蹬盤雲,好鳥穿林,山花欲活,確是新霽光景,卻也無心觀玩。因放了百餘枝柳條箭,搿抱龍尾,渾身吃力,剛才昏沉沉,又是有人將他自半空擲下,微覺胸背肘腕間,筋節有些痠痛,不耐走動。就在碑旁,掇了一塊大石,倚山面水的,坐著歇息。

只聽見橋那麵人聲嘈雜,你一句,我一句,驚喜駭怪,亂嚷了一會,只是聽不清楚。少頃,有人說說笑笑,走下橋來,卻是兩個老者,一個後生。一眼看見素臣,齊聲道:“咦,這個時候,還有人端坐在此,除非是淹不死的烏龜!”素臣立起身來道:“列位休得取笑!我是遊湖覆舟,落水後,泅過岸邊來的。因有同舟親友,生死未卜,故在此打聽。列位從那邊來,曾聽見今日湖中遇救者有甚人麼?”那後生道:“這又奇了!今日裡湖、外湖,翻掉船隻,不知多少,須待晚來錢塘門、湧金門船埠查點回船,才有數哩;若是救起的人,更難打聽。我們從松木場到天竺去的,因曉得湖裡大水,耽擱半日,走過昭慶山門外,不料一座涼亭,被風吹倒,壓死了幾個人,寺中正亂著哩。二伯伯,你聽那茶店中說的,是城裡靳公公家祖塋裡出了蛟。”一個老者道:“出蛟是不奇的。記得他家葬墳,請遍有名風水,說這穴是真龍潛伏,只怕被文曲星破掉。如今不知是不是?你這位先生,口音是下路,幾時到我們杭州的?方才說同舟被溺之人,不知生死,倒要請教明白。”素臣走近前來,深深一揖道:“小生文白,吳江人氏。因路過貴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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