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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
白朮停頓了下,然後聽見君長知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非常難得的是,那聲音聽上去特別淡定:“皇上,請注意形象,當場揮灑穢物實在有失大體……以及不介意的話,可否告知為臣,這是什麼意思?”
“……”
白朮抬起頭去看天德帝,衝著他眨了眨眼睛——可惜她很快就發現九五之尊好像不是使眼色就能搞定的那個型別,於是她絕望地聽見坐在上首之位的人問她:“你眼睛有毛病了?”
白朮垂下了眼。
君長知聽了天德帝的話,猜到這會兒在他看不見得地方有兩個人在眉來眼去,似乎更加覺得不痛快了,一個小步上前,聲音微微抬高,像是提醒似的幻了聲:“萬歲爺?”
放眼天下,敢這麼跟天德帝猛樓說話的除了君長知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而此時此刻,伴隨著君大人每一聲的催促,白朮的心都都要跟著猛地往下沉一沉——無奈的是天德帝偏偏像是愛上了這賣關子似的感覺,死活不肯說個清楚——於是白朮覺得自己就像是背叛了死刑犯人:明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劊子手卻遲遲不肯動刑,她就要死不活地杵在那裡,不上不下的,尷尬得很。
白朮不敢去看君長知,只好厚臉皮去看天德帝,看著後者對著她呲牙森森一笑,正心驚膽戰呢,卻忽聞天德帝話鋒一轉,沒頭沒腦的對君長知道:“君愛卿可曾聽說過天賜帝與辰妃的故事?”
君長知一愣,像是沒想到天德帝忽然提起這種事,稍稍一拱手回答道:“聽過。辰妃乃先帝爺年輕時身邊一名影衛,當年先帝爺遇刺,便是當時還是影衛的辰妃挺身而出,救了先帝爺,自己卻受了傷,也就是那次,先帝爺才知道原來自己身邊還有一名影衛是女人,最後不免變得在意起來——再者這辰妃雖總是以護衛身份見人,本身卻生得十分標緻,一來二去,便與先帝爺安生情愫……”
“嗯,”天德帝滿意地點點頭,“說下去。”
君長知又是拱手,算是領了旨,於是又繼續道:“後來先帝爺有意讓辰妃卸去影衛一職,併入後宮,卻沒想到那從小便被教育著以尊主為重的辰妃這次卻不肯,被先帝爺賜化功散一枚——辰妃得知自己武功喪失後,悲憤難堪,最終自刎告終,先帝爺悲痛不已,追加其辰痱封號,從此下令………”
天德帝勾起唇角:“下令什麼?”
君長知又不傻,明知道天德帝在這個時候提起這件事必有蹊蹺,稍稍一聯想,便聯想出了個驚天動地的結果出來……
轉過頭用幾乎詫異的目光看了一眼身邊那個被他親手鞭打得渾身是血的矮子錦衣衛——後者似乎感覺到了他的目光,轉過頭來,呲開牙露出個白森森的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君長知有些慘不忍睹的擰開了頭。
就在這時,他便聽見坐於上首位置的九五之尊冷笑一聲道:“我來告訴你們好了,從此天賜帝便下令,但凡上二十四衛,無一例外不得出現女人。”
君長知:“……”
白朮:“………………”
完了。
腦袋往地上一磕,如果有什麼人現在想要採訪白朮,問現在她是什麼感想,她只能說:想幹脆死在這裡,現在,立刻,馬上。
而此時,在她的頭頂天德帝的話語語氣越說越冷:“上十二衛,錦衣衛為首,怪朕倒是自己瞎了眼睛,成日有一個女人在自己身邊行走反而絲毫不知——”
君長知頓了頓,低下頭看著身邊在地上趴成一團的矮子錦衣衛,目光從頭到尾將她大量了一遍,臉上停頓了三秒後,最後一臉冷靜道:“不可能。”
天德帝:“……”
白朮:“……”
君長知:“我不打女人,所以它也不可能是女人。”
白朮:“………………………”
抬起頭充滿了茫然地瞥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大理寺卿,那迷一般的邏輯讓白朮幾乎忘記了身上的傷口帶來的疼痛——
天德帝露出個荒唐的表情,像是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他指了指地上那一堆白的晃眼的棉布製作的月經帶,說:“不是女人,櫃子裡藏滿這種東西做什麼?”
這些東西果然是從她的櫃子裡搜出來的。
這會兒白朮反倒像是一顆心落了地,死刑已執行——她這算是死的透透的了………再回頭看了眼身後站在門邊、一手扶著秀春刀的紀雲——這會兒錦衣衛指揮使揹著光,白朮看不清楚他臉上是什麼表情,但是這會兒她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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