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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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就像安德里所猜測的那樣，CMF計劃第一步的理論課程裡，確實有許多安德里需要去背的路線圖。

而安德里要做到的也不僅僅是將路線圖背下那麼簡單，他要在教練的提問下回答出為何選這條路線，如果足球傳出去了但是突然對方的防守隊員將足球斷下怎麼辦？你確定你的每一次傳球都能起到相應的作用嗎？

安德里每天上午都在背路線圖，剛開始進度很快，因為那些都很簡單，下午面對光頭教練的問題也能簡明扼要地講出自己的看法。

就大概過去了一個禮拜之後，安德里要背的路線圖難了起來，下午的提問也從一開始你來我往的對話變成了教練單方面的教誨。

一個月過去後，路線圖背得頭昏腦漲的安德里發現自己今天需要背的路線圖更難，更復雜了。甚至，他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卻仍然沒有將路線圖背下來，等下午面對教練的提問就徹底歇了菜。

“剛開始跟我吵得挺起勁的，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害，你別說，這系統空間裡的教練還挺記仇。

不過自知理虧的安德里低下頭默默挨著批評。

“這麼簡單的東西你為什麼背不下來，理解不了？如果你現在就在球場，你知道因為你的這個失誤會斷送了整場比賽嗎？”

“可是教練，”安德里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話了，“我這一個月來晚上睡覺的時候會想，球場上的每個瞬間都是不可預測的，我沒有辦法知道下一秒對方的球員會不會突然爆發，而我的隊友又會不會突然失誤從而影響這次的進攻，所以……”

“所以你現在是連最基礎的情況都沒有背下就已經開始肖想面對各種意外情況了嗎？”

安德里連忙說了一聲抱歉，而後繼續說道，“我只是發現很多路線圖其實用不上，因為很多傳球的路線都是極少數會發生的情況，並不具備普遍性，而且作為一箇中前衛，我的職責並不僅僅是傳球。”

“我很高興你終於學會了思考，那麼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當然。”

“你覺得你每一次的傳球都必須要有意義嗎？”

安德里垂下眼眸靜靜思考，他有種預感，也許這個問題就是他能否暫時擺脫現在每天都去記憶路線圖的困境。

“是的，”良久，安德里終於點了一下頭，“身為球隊的大腦，一個優秀的CMF，我的每一個指令都要絕對正確，這樣會讓球隊及時得到正確的反饋，這是我應該做到的事情。”

“不錯的想法。”

安德里輕輕握了握拳頭，心想自己終於可以擺脫這每天記憶路線圖的日子了，他真的很想去踢球啊！

“不過你能做到嗎？”

“當然。”

“那你就去試一下。”

“試一下？”安德里重複了一遍教練的話，眼睛在四周轉了一圈，“在哪裡？”

教練抬起自己的手啪啪拍了兩下，安德里便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變成了一個球場，他的前邊多了兩支球隊。

“看到自己的隊友了嗎？”教練偏過頭看了一眼安德里，“現在，去實踐你剛剛說的話，讓你的每一次傳球都變得有意義。”

安德里輕輕點了下頭，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向了自己的隊友。

他想，他會做到讓自己的每一次傳球都變得有意義的，他已經背了那麼多路線圖了，就算是套，也要讓每一次進攻都變成一場華麗的戰鬥。

光頭教練從螢幕上走了下來暫時充當裁判，他嘟地一聲吹響了口哨，比賽便正式開始了。安德里挺直了自己的腰桿子，一雙眼睛如同深夜裡的遠光燈那般明亮而灼熱。

安德里看向自己的隊友，他在心裡仔細地觀察並分析著場上的情況，並且迅速分辨出自己應該選擇哪一條路線，然後安德里抬起了腳準備把足球傳出去，足球在安德里的腳下……等等，足球呢？

安德里抬起頭，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