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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條手臂都長得有點怪,似乎能碰到膝頭……
“教祖猊下,不知是否聽過於潤生這名字?”
教祖有動作了。他伸出右手,撫摸著自己的左臂。在右手五指的捏弄下,左臂的形貌在那長長雲袖底下顯現出來:自前臂中段以下斷去了。
——這件古怪衣服就是為了掩飾這缺陷嗎?……
葉毅微微失笑。原來只是個獨臂人。先前的緊張感消失了許多。可是他再仔細看教祖那五隻手指——指甲蓄得很長,卻打理得乾淨,並且修成尖形,像某種猛獸的爪……
他再次細看教祖的背影。他笑不出來了。
——我見過他……我見過他……
冷汗瞬間滲滿了葉毅的背項。記憶開始回來。他勉強作出鎮定的表情。
——是那一年……
“教祖猊下……”葉毅吞了吞唾液後,儘量令自己的聲音顯得自然。“似乎不想給打擾呢……我就此別過……我會著人把奉獻金銀送來……”
葉毅躡手躡足地往後退,努力不發出聲響。他恨不得就這樣躍下地面去。忍耐。他想起於潤生的話——忍耐就能挺過這一關,可是他無法壓抑那如潮的回憶景象。
——在漂城和岱鎮之間的官道上。黑夜。許多人。殺戮。有一條身影在來回飛躍。白衣。飛……
葉毅像一條狗般四肢爬行後退,眼睛一直沒有離開教祖的背影——
可是一剎那間,教祖的身影就在他眼前消失。
——是躍下去了嗎?還是……
葉毅朝天空看,月亮裡有一個人的剪影。彷彿凝在空中,彷彿會飛天,很美。葉毅流下淚來。
那人影掠過月亮,再度消失。
葉毅發狂般拼命往後爬。卻聽到背後傳來一陣令人發毛的聲音:
“你認得我吧?”
葉毅咬著顫抖的牙齒,他沒有膽量轉頭看。
“認得認不得,也沒有分別。我本來就要殺你。只要是跟於潤生有一點關係的人。”
葉毅驚叫著,躍向屋頂一個破洞,可是人在半空卻沒有落下去——後頸被一隻強壯的手掌捏著,指甲深陷入皮肉內。
葉毅在半空裡失禁。他眼前發黑,什麼也看不見,只感覺身體突然又在快速下墜,腦袋為之昏眩。頭臉和胸腹傳來劇烈的撞擊,鼻骨和三根肋骨斷掉。他知道自己已經著地,一隻腳狠狠踏在他背項上。
接著傳來的是頸項肌肉撕裂的劇痛。葉毅如被宰的豬般發出悽慘的嚎叫,頭顱被左右扭動,頸動脈破裂後他的痛楚才減少。
意識失去之前,他聽到自己頸骨折斷的聲音。
葉毅的頭顱被硬生生拔離頸項,斷口處一片模糊狼藉。
白衣的身影再次飛回屋頂上,右手揪著葉毅首級的頭髮。
他蹲在屋脊的最前端,再次仰視月亮。夏風把白袍與黑髮吹得飄飛,展露出他飛揚入鬢的雙眉和煞白得像鬼的臉。
他把葉毅的頭顱放在身旁瓦面上,然後把沾滿血的右掌伸往嘴巴,舐吃指頭上的鮮血。血液沾汙了他烏亮的髭鬍。
在黑夜的空中,“飛天”教祖——那個曾經名叫“挖心”鐵爪四爺的男人——瞧著圓月的眼神充滿瘋狂與孤寂。
後記
回想起來,我也到過好幾個國家的首都。
夏天的倫敦街道,在陽光之下很美麗,到了今天我還在回味Covent Garden市集的下午;被東京的高度資本主義包圍時,我彷彿目睹人類文明走到了盡頭;在金邊下榻的小旅館樓下,有一對衣不蔽體的露宿小孩;曼谷,是個常常作都作不厭的甜夢;華盛頓我逗留太短,僅有的印象就是:堂堂“世界最偉大國家”的首都,街頭與公園一樣滿是露宿流浪漢……
最令我感受到首都氣派的,始終是巴黎。羅浮宮與凡爾賽宮。人去了,樓還在。前者給我看見一個國家民族處於最青春鮮活時期的氣魄;後者讓我目睹一個王朝盛極以後空餘的奢華頹靡。我站在凡爾賽的鏡宮朝窗外遠眺,看見那好像看不見盡頭的巨大御苑,深刻感受到何謂“權威”。
倒是我們的北京,很慚愧,至今還沒有去過。從雜誌報章看過許多紫禁城的照片,最深刻的印象是:裡面很陰鬱。
年輕時以為世事很複雜,以為每個成年人腦袋裡都必需裝著千百樣心思才能夠生存,以為把事情往復雜的方向想就是成熟,就是“江湖閱歷”。
原來都是大人們騙人的把戲。
我很喜歡夏天,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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