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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陽光之下流汗的感覺。
連續兩年的仲夏,我跟很多人——確實是“很多人”——在陽光下的街道上,一起流著汗走了一段路。
我們沒有實質贏得了什麼,可是我有一種勝利的感覺:那個具有特別意義的日子,已經被那些在空調的會場裡手握香檳杯子、胸口彆著金獎章的人壟斷了太久,現在終於由我們這些流著臭汗、用腳走路的人奪回來了;我們以一種最簡單純粹、肉眼就看得見的方式告訴世界:這個城市是屬於我們的。
中環太平行那家Delifrance,在幾個月前結業了。
已經忘記是哪一年開始,在家裡寫得太悶的時候(通常都是下午),就想到外面去寫,往往就選那兒。主要是因為那一家的地方特別大,必定找得到桌子,也不會礙著人家做生意(因為我常常一坐就是幾個小時)。燈光和空調都恰好,還有一排透來陽光的大玻璃窗。食物也不錯——當然這方面請不要相信我這個對飲食不大講究的人。
好幾年下來,《殺禪》和《吸血鬼獵人日誌》的許多篇章都是在那家餐廳裡寫就的;第一首歌詞(盧巧音的《同居角落》)也是在那兒完成。
它結業之後,我也很少再在外面寫東西了。感覺不算是很傷感,只是有點懷念,也想對它說一聲感謝。“感謝”一個地方,似乎是很彆扭的說法,卻是我最真實的感覺。
喬靖夫
二○○四年七月七日
卷六 食肉國家
前情提要
一切從大地上一場最慘酷的戰爭開始。年輕的鮮血與枯骨,堆疊成權力與威望的臺階,也同時孕育出一個最強的暴力集團。於潤生、狄斌、龍拜、葛元升、齊楚,還有野性的鐮首。六人因為一次荒誕的刺殺任務而相遇,以鮮血結為託付生死的兄弟,矢誓向世界討回他們應得的一切……
戰爭隨著震撼歷史的“關中大會戰”而落幕後,他們才踏進真正的戰場。身處空前偉大的繁華都市漂城,在首都第一大幫會“豐義隆”支援下,他們一夜之間消滅敵對的“屠房”,立起“大樹堂”的旗幟。然而狂暴的刀手葛元升卻也在這一役中犧牲了。
在於潤生領導下,“大樹堂”迅速茁壯擴張,但“豐義隆”仍是壓在頭上的一座大山。為了向權力更高處爬升,於潤生不惜佈下遇刺假局,製造弒殺龐文英的機會,同時把漂城內殘存的敵對勢力剷除殆盡。可是他也因此失去剛出生的兒子……
帶著鐮首和狄斌,於潤生進入“豐義隆”的權力核心,在不同勢力拉攏的微妙情勢下站穩了陣腳,並認識旗鼓相當的野心家蒙真,暗地扶助蒙真統合“三條座”的勢力,雙方結成互相利用的盟友。
年老的“大祭酒”容玉山一心要為兒子奠定基業,跟“老闆”韓亮及“六祭酒”章帥的鬥爭即將浮面;決定首都黑道霸權的關鍵,如今落在於潤生與蒙真這兩股新勢力手上……
第一章 無眼耳鼻舌身意
狹小的木屋四面門窗都密封了,唯有屋頂中央那個細小的天窗開啟來。
每天就只有正午時分,一束浮游著無數微塵的陽光自那天窗透射下來。
容玉山勉力睜開傷腫的眼皮,從那僅有的細縫朝上仰望。
從這裡看,首都的天空,很遙遠。
靠著這束陽光,容玉山才能夠在心中默算著日子。
已經是第四天了。
四天以來他只吃過兩塊東西:
他自己的右手拇指和食指。
“京都黑道上的第一美男子,就這麼完蛋了。”
一隻手掌捏住容玉山的下巴,擰過來又轉過去。那人仔細地觀察容玉山臉龐兩邊的創傷,彷彿工匠在檢視自己的作品。
“聽說你玩過不少女人啊?以後沒有了。”那人說話的語氣中並不帶譏嘲,只是冷冷地陳述一件事實。倒是屋裡另外三個漢子,不約而同發出齒冷的笑聲。
那人又伸出手指,輕輕彈擊容玉山已斷塌的鼻樑。容玉山的臉反射地扭曲,卻沒有呻吟半聲。
“這副德性,連妓院也不知道進不進得了?”那人放開容玉山的臉,轉而提起他的右臂。拇、食二指的斷口並沒有包紮,只是用草繩緊緊綁著止血。傷口已經變成紫黑色,結著半乾的濁白膿液。
化膿的氣味令那人皺了皺鼻子。“再過一、兩天,大概這整條手臂都不能要了。否則膿毒逆流攻心,神仙也沒救。相信我,我從前是學醫的。”
那人放開手掌,容玉山的手臂馬上軟弱地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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