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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卷的後記說過,“殺死”龍拜後有種奇怪的感覺。當時我以為只是出於一時,不料這次感覺還要更強烈。到了末尾,把幾個陪伴我多年的喜愛人物“處決”時,甚至有點不忍下筆。
客觀看,身為作者就是整本小說的“上帝”,故事裡一切鏡花水月,說白了都不過是我一人囈語,本來就不應該有什麼好傷心的。
可是,創作從來就不是客觀的事情。
當初構想故事時,靈感之得來既是混混沌沌,無跡可尋;執筆間也有“出神”的時候,寫出來的東西,自己再看也會吃一驚。我不禁想:也許世上本來就有許許多多故事在大氣中飄浮,等待著願意和能夠把它們寫出來的人;作品出世,自有它的生命,大概連敘述者也不可控制。
好像說得很“神”吧?對的。寫作之於我,確實是有點divine的一件事。否則何以苦尋靈感時就像求神問卜,奮筆疾書又如滿紙扶乩?
“巫”,本來就是最古老的創作藝術。
始於戰爭,也終於戰爭。黑道爭雄,至此落幕。
然而這個故事,還沒有完結。
第一卷的後記預告過,《殺禪》是七卷完的長篇。現在雖多了一卷,但是整個故事大抵還是按照我十幾年前定下的“路線圖”前進。經過這樣漫長的歷程還沒有“脫軌”,想來是有些幸運。
人們以為,創作講的只是一人的實力,沒有幸運成分。其實不然。
否則,“音樂之父”巴赫就不用每首曲都感謝上帝了。
這本書特別獻給一個人。
她不會看《殺禪》。就是看也大概看不明白。
可是我還是得感謝她。
就是我媽媽。
二○○六年四月十一日
卷八 究竟涅槃
前情提要
一切從大地上一場最慘酷的戰爭開始。年輕的鮮血與枯骨,堆疊成權力與威望的臺階,也同時孕育出一個最強的暴力集團。於潤生、狄斌、龍拜、葛元升、齊楚,還有野性的鐮首。六人因為一次荒誕的刺殺任務而相遇,以鮮血結為託付生死的兄弟,矢誓向世界討回他們應得的一切……
戰爭結束後,他們踏入了偉大的繁華都市漂城,在首都第一大幫會“豐義隆”支援下,他們一夜之間消滅敵對的“屠房”,立起“大樹堂”的旗幟。然而,狂暴的刀手葛元升卻也在這一役中犧牲了。
於潤生帶著鐮首和狄斌,向首都“豐義隆”的權力核心進發,與野心家章帥及蒙真,合力鬥倒了權傾黑白的“大祭酒”容玉山父子;不料重要關頭頓生丕變,蒙真運用巧計,頓成首都黑道第一人;齊楚也在“豐義隆”老闆章帥的鼓勵下背叛於潤生。龍拜遇弒,漂城失陷,寧小語被擄,“大樹堂”陷入前所未有的絕境……
於潤生藉助南方叛亂勢力再起的時機扭轉局面,並與南軍裡應外合推翻現政權,包括叛徒齊楚在內的宿敵全數被肅清,“大樹堂”一舉稱霸黑道。可是失去愛人的鐮首心灰意冷,為了尋找生命真正的答案,他再次踏上了流浪的旅程……
第一章 無上咒
一雙滿布厚繭、手背爬滿了蚯蚓般筋脈的枯瘦手掌輕輕合上,朝著土地神拜了三拜。
赤石雕鑿成的神像只有兩尺來高,躲在一座花崗岩的陰影底下,身上披著一塊已經被沙塵染黃的破布。神的五官因為長年風化而崩缺模糊,只隱約可見已變成凹洞的兩隻眼睛。
祂在看什麼?面前那參拜者的虔誠臉容?岩石旁那口一年有五個月都枯竭的水井?那片每十尺方圓只養得活一株野草的黃土?已經三十八天沒有下過一滴雨的碧藍天空?……
沒有人知道。
“幹你孃。”
一個年輕的聲音自水井那頭傳來。拜神的中年男人閉起眼睛,假裝沒有聽見,也希望神明沒有聽見。高瘦的身子仍然跪著,朝土地神叩了一個頭,口中喃喃念著願望。
——保佑今天吃得飽……
“我說,幹你孃!”年輕人邊嚷著邊走過來。他身上也沒比中年男人長了多少肉,那張臉就像飢餓的狼。“什麼年頭了?還拜什麼神?”
年輕人的聲音中夾雜著疲倦與憤怒。花了一整個早上找到這口井,往下瞧去還是滴水不存。井底的那道裂縫就像一張嘲笑他的嘴巴。
栓在井旁那兩匹馬顯得比人還要乏力。它們要是倒下來,他們就死定了。
年輕人越想越惱怒,步行變成了奔跑,掛在背後那柄砍刀在劇烈晃動。他伸出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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