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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潤生了解,眼前這個五十四歲的“平亂大元帥”為何放棄侯爵之位出走:在這個曾經肩負百萬人生死的男人眼中,對世上一切都不屑一顧,只有尊嚴是他唯一珍視的東西。“關中大會戰”本來應該是他人生的高峰,卻在最後給別人奪去了光榮。他不可能默不作聲就此渡過餘生。
陸英風大元帥的戰爭還沒有結束。
“以後有什麼打算?”
“沒必要告訴你吧?”管嘗冷笑。
“你們收了那姓蒲的多少錢?那傢伙不太慷慨吧?二、三十萬兩?你們這麼多人,恐怕撐不了多久。何況你們若要起事,比如攻打一村一鎮,沒有上五十人不行吧?”
“什麼攻打村鎮?你把我們當作馬賊啦?”管嘗憤怒地說。
“這也不失為積存軍費的好方法。”
“別把我跟你們這種人相提並論。”陸英風說。“陸某一介武夫,半生戎馬,仍知廉恥,俯仰天地而無愧。”
“我看我們之間沒有什麼不同。”於潤生並沒有給這豪語懾住。“我們吃的米都不是自己親手種的。我們吃的、喝的、穿的、玩的,都是靠殺人得來。”
陸英風安靜地垂頭凝視於潤生。
“也許……你說的沒錯。殺人……我最擅長、最自豪的事情就是殺人。”陸英風喃喃繼續說。“我要是生在太平盛世,也許就此一生默默無聞,當個農夫或屠戶,頂多也不過考個小小武官……所以我不後悔。我的劍沾過千萬人的血,才會發出那種光芒。”
他的視線沒有改變,跟於潤生那充滿神采的眼瞳對視。
“你也跟我一樣吧?你也為了自己了得的殺人伎倆而自豪吧?”
於潤生沒有回答他。
然後所有人都離去了。
於潤生的眼神帶著落寞。
像陸英風這種人究竟是個傻瓜還是瘋子?於潤生唯一確定的是,這個男人是一件寶貴的資產。
陸英風想得到些什麼?取回那失落的尊嚴?像南藩般舉起“勤王旗”,斬除王政四周的奸臣?要是如此,當年他又何必領朝廷大軍平亂,把數以萬計的人頭斬下來?他在跟那幾萬人開一個瘋狂的玩笑嗎?那幾萬人的死亡豈非變得連一點兒價值也沒有?……
於潤生沒有再想下去。他對這些不感興趣。那些連自己的命運也掌握不來的人,不論死去多少也不會動搖這個世界。真正能動搖世界的只有像陸英風這種人。
當然還有像於潤生這種人。
他勉力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到龐文英的棺木跟前。他雙手按著棺木兩側,上身俯伏在棺木上,臉頰貼著棺蓋。
他閉著眼睛,嗅到像海洋般的鹽味。
兩個生命。一個六十六歲。一個還沒有出生。已經犧牲了這兩個生命,於潤生不能卻步,更不可能回頭。
於潤生微笑,親吻棺柩。
首都。
沒有一個三十二歲的男人能夠抗拒這樣光榮的誘惑。
後記
“世界上最不能容忍的垃圾——文字垃圾。所以我每次提起筆時,不禁心驚膽戰。”
這是餘傑在他的散文集《火與冰》開首寫的話。
所以請原諒我書寫得太慢。別看我寫這麼多暴力的場面,就以為我是個很膽大的人。
“半夜三點更深夜靜,還到廚房開冰箱找東西吃的人,就只能寫出這樣的文章了。”
這是村上春樹在《聽風的歌》裡寫的話。
我通常不開冰箱。下兩包速食麵,填飽了肚子就可以。
“一個男人的野心與才能不相稱,是世界上最悲哀的事。”
這是我在這本書裡寫的話。
當然這只是小說世界裡的話,當不得真。對於我們這些佔了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平凡男人來說,“野心”這個詞語很是遙遠——別告訴我,渴望手上那幾手股票馬上漲它兩、三個價位就叫做“野心”。
對於大多數平凡男人,倒真有一件共通的悲哀事情。不是禿頭、發福或效能力衰退——雖然這些都是很悲哀的事。
我想說的是:一個男人的心理年齡跟實際年齡不相稱。“怎麼你還是像長不大一樣?”“成熟一點好不好?”我們不知已經聽過這些話多少次。
對不起。請讓我們再多玩幾年。趁著我們還沒有禿頭、發福和效能力衰退之前。
把我自己寫的句語跟前面那兩位作家寫的並列,當然不是想暗示自己能和他們相提並論。
那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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