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8部分,情慾之網,冥王,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傳奇色彩的愛爾蘭、在遙遠的波利尼西亞,可是,具體到某一個人身上,在我生活的空間裡,一起吃飯、談話、——不,我相信這是不可能的。每天,我都要重新審視她一遍。
每天,我都希望那層面紗消失,可是,沒有。她的形象一天比一天更真實。
克倫的媽媽和她的同伴只在這兒呆了幾天,要不是克倫決定我們全體回城一趟,他們恐怕已經走了。克倫要回城去辦幾件事,他認為去看場戲、聽一兩場音樂會對我們都有好處。這樣,回海邊後就能認真工作了。我意識到他媽媽的來訪令他徹底打亂了原定計劃。
克倫在城裡的公寓又髒又亂。恐怕只有上帝才記得上一次打掃是在什麼時候了,廚房裡堆滿了垃圾,大概有幾個星期沒倒了。老鼠、螞蟻、蟑螂、臭蟲……各種害蟲充斥其間。床上、桌子上、椅子上、長沙發上、五斗櫥上,到處都堆滿了紙,開啟的資料夾、卡片、曲線圖、統計表和各種工具。至少有五個墨水瓶沒蓋著蓋子,吃了一半的三明治躺在信件堆裡,香菸頭扔得滿地都是。
屋子太髒了,所以克倫和他太太決定去旅館過夜,明天早晨,我們把房間打掃乾淨之後他們再回來。
我們對能換個環境單獨在一起覺得高興極了,所以也沒在乎他們的過分要求。
我從克倫那兒借了十塊錢,這樣我們就可以買東西吃了。他們剛走,我們就出去吃飯了。那頓飯吃得棒極了,一頓義大利晚餐,還喝了點兒酒。
回到公寓,剛上樓梯,我們就聞到房裡的味道了。“我們什麼也別管,”我對莫娜說。“我們上床睡覺吧,明天早晨就走,我累了。”
“你不覺得我們至少應該見他們一面,告訴他們咱們不幹了嗎?”
“我留個條,”我說。“我不想再拖下去了,我們什麼也不欠他們的。”
我們花了一個小時,才在臥室裡清理出一個可以睡覺的地方。看來,我們只好蓋著髒被子睡覺了,一切都毫無條理,亂七八糟。把窗簾放下來就像算出一道數學題那麼困難,最後,我得出結論,他們倆患了輕度的智力喪失症。我剛要上床睡覺,忽然發現床上面的架子上有一排帽子盒和鞋盒,每個上面都標著數字,指出尺寸、顏色及鞋子、帽子的折舊程度。我開啟盒蓋,看看裡面是不是真有東西,果真不假,可都破爛得只有乞丐才願意穿。
“我告訴你,”我呻吟著說,“那傢伙瘋了,瘋得跟個傻瓜似的。”
我們起床很早,床上有臭蟲,我們根本睡不著。我們很快地衝了個澡,把衣服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看看有沒有臭蟲,然後就準備走了。我恰恰有心情留個條,我決定好好寫一張,因為我以後再不想見到他們了。我四處看看,想找一張合適的紙。後來,我看見牆上有張大地圖,我把它扯下來,用笤帚柄在油漆桶裡蘸了蘸,在牆上寫了大大的“再見”兩個字,隔三十碼遠都能看得見。我用手背把工作臺上的東西都推到地上,把那張地圖放在桌子上,然後把一堆時間最長、臭味最大的垃圾堆在正中央。我相信他不會看不見的。我最後環視了一下房間,保留了此時此景的最後一分印象。我走向門口,然後,突然轉過身來,還得再做一件事情——再加個附言。我選了一支尖尖的鉛筆,寫道:致克倫夫婦。
當我們走下樓梯的時候,我只有一件事挺後悔的,我沒能在桌子上留張名片。
我們在小攤上吃了點兒早飯,談談我們怎麼辦。我們的未來一片空白。
“你今天下午為什麼不去看場電影?”莫娜說。“我去哈伯肯或別的什麼地方去看看,想想辦法。我們在烏瑞克處見面,一起吃飯——你覺得怎麼樣?”
“好吧。”我說,“可我今天早晨幹什麼?現在才八點啊。”
“你可以去動物園看看,坐公共汽車去,坐車對你有好處。”
她也沒別的好主意了,我也挺有情緒去動物園看看的。在早晨,如此的自由自在令我產生了一種優越感,我要坐在公共汽車上邊那層,看看那些忙忙碌碌的人們各自奔向工作崗位。有一陣子,我問自己我生命的目的何在,我都快忘了我自己想當個作家了。我只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不會淪落成寫色情小說的,也不會做單純的抄寫機器。
我和莫娜在街拐角處分手了。在第五大街,我跳上一輛公共汽車,爬上頂層。
我又自由了!我使勁地吸進了幾口新鮮空氣,車行至中央公園時,我好好地看了幾眼第五大街那邊漸漸遠去的樓群。我原來做服務員和零售商的時候,認識了那裡邊不少人。對了,羅斯福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