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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就在那兒。我十四歲那年,給一個老頭兒送燕尾服、無尾夜常禮服和羊駝毛短上衣。我不知道老羅斯福先生,那個銀行家,是不是每天早晨還和他那四個身材高大的兒子肩並肩地走著去華爾街他們的辦公室——我是指在公園裡快跑一陣子之後。更遠一點兒,我認出了班迪克斯老頭那幢房子。那個喜歡挑剔西服背心釦子的哥哥死了很長時間了,但是,H。W。可能還活著,可能還在抱怨他的裁縫忘了他穿衣服喜歡從右邊穿那件事。我一點兒也不喜歡他!我微笑著想起了過去我在他身上發洩的憤怒。他現在可能是一個非常孤獨又虛弱的老頭兒了,由一個忠誠的僕人、一個廚子、一個管家和一個司機陪著。他原來多忙啊!真的,有錢的人需要別人的同情。
車往前開著……我回憶起了一件又一件往事。突然,我想起了羅斯梅爾。又看見莫娜,他一定高興得像過節似的(我肯定她到他那兒去了)。
我反覆思考著同我認識的不同的人怎麼見面打招呼。這挺有意思的,從朋友和熟人身上,我又想到了那些名人——藝術家、演員、政治家、罪犯、宗教界首腦,各級各類的。這些東西越來越吸引我了。卡利古拉怎麼向人問好呢?一群很遙遠的人物突然佔據了我的腦海:弗蘭西斯·包思先生、穆罕默德,查理曼、尤里烏斯·凱撒、漢尼撥、孔子、塔姆雷恩、聖赫拉拿的拿破崙、赫伯特·斯賓塞、莫德耶斯卡、沃爾特·斯考特先生、古斯塔夫斯·阿道夫、弗雷德里希·巴爾巴羅薩、P·T·巴納姆……。
車快到布朗克斯公園時,我忘了自己為什麼到這個地方來。我正回想著我還是小孩的時候第一次看見心中偶像時的激動情景。我的偶像是水牛比爾,我愛他。看見他騎馬馳進馬戲表演場中間,把他那頂闊邊帽拋向鼓掌的觀眾的情景是令人難以遺忘的。他披著長長的頭髮,留著山羊鬍子,上唇兩撇卷鬍子。他穿的衣服是那麼引人注目,一隻手輕輕地握住韁繩,另一隻手抓住一枝槍。過一會兒,他將展示他那準確無誤的神槍絕技。他繞場轉了一圈,他那匹驕傲的駿馬噴著熱氣。多棒的一個人!他的朋友是兇猛的印第安首領——蘇、科曼奇斯、克羅斯、布萊克福特。
一個男孩子欽佩的是那種不虛飾的力量——技巧、沉著和靈敏。水牛比爾是所有這一切的化身,我們只能在他表演時才能看見他,一年也只有一次——如果我們幸運的話。在那段時間裡,我的眼睛一眨不眨,身子一動不動,全身心地沉浸在對他的崇拜之中。他從不欺騙我們,也沒背叛過我們。
水牛比爾對我們而言正如薩拉丁對他的追隨者們——和他的敵人一樣。一個男孩子永遠也不會忘記他的偶像。好了,他媽的,我都到了動物園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隻長頸鹿,然後是一隻孟加拉虎、犀牛和狨。啊,還有猴子!好像回家了似的。沒有比看看野生動物更能讓人忘卻一切煩惱的了,這些動物王國居民的名字真令人鼓舞。人彷彿又回到了亞當的時代,在那兒蛇統治著人。進化解釋不了什麼,我們都在那兒,從時間的開端,而且我們也會一起直到永恆。星星在移動,陸地在漂移,人也和那些大洪水以前的日子一起漂走了——犰狳、渡渡鳥、恐龍、劍齒虎。
宇宙裡的每樣東西都在向太空裡的另一處漂移過去,上帝自己也可能與他的創造一起漂移走了。
我在動物園裡東遊西逛,忽然,我清楚地看見了勒內·欽特恩,勒內是裡希·欽特恩的姐姐。我們在十歲的時候曾是玩伴。這個裡希,他像個嗜血的法國輕步兵。
你要是把他惹急了,他能從你身上咬下塊肉來。所以,平時做遊戲的時候,是不是和裡希一夥就顯得很重要了。他姐姐勒內經常站在門口看我們玩,她大約比他大六歲,已經是個大姑娘了。我們這些毛頭小夥子們對她簡直都著迷了。你離她很近的時候,就可以聞見她身上的香水味兒——或者就是她美妙的身體散發出來的肉香?
自從我不在那條街上玩以後,我就再也沒想起過勒內·欽特恩。現在,突然地,我毫無理由地想起她來了,她的影子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她正斜靠在門邊的鐵欄杆上,風吹動她的薄如蟬翼的絲衫,顯出她身體那優美的輪廓。現在我才知道她們令人那麼著迷又覺得如此高不可攀:她簡直就是中世紀法國貴婦的再版,那麼輕盈、高雅、純潔、迷人,留一頭金色長髮,有一雙海水般湛藍的眼睛。她不大愛說話,卻總像天使般快樂。風有些大,她的身體被風吹得像嫩柳枝般前後搖擺著。她隆起的前胸和小小的髖部看起來充滿生氣和誘惑。在離她只有幾步遠的地方,我們像瘋狂的公牛一樣衝來衝去,又劈又砍,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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