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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了大門,將裡面一切傢伙等件,著書役開了單子,方才標了封條,吩咐地方好生看守。府尹同欽差出了梅府,看著把前後門都封了,方才上轎。迴轉衙門,留住欽差款待,送上黃金百兩,再三相懇,欽差方允。二人在衙內商議寫起文書,上面無非是文書未到之先,梅府閤家逃走的意思。
不言欽差回京交盧杞的假旨。單言知府送走了欽差之後,心中大怒,道:“這件事,是什麼人走漏了訊息,故此梅璧逃走,本府若訪出來,必要立斃杖下。”陳水嘴在旁聽見,把舌頭一伸:“我方才打算說出來,幸喜得沒有說。若是說出屠申,老爺即刻傳進一頓板子打他,不死也是半命。他若說我與他講,那時連我也不得脫身,雖不至死,也有九分晦氣。從今以後,再也不敢多嘴了。”且說這個屠申,他是孤身一人,又無家眷,雖然放走了梅公子一家,本官送了欽差許多金銀,自己一想道:“此事不好。萬一陳水嘴說出一句話來,說我知風,本官認真,怎肯幹休?那時性命只恐難保。我原是山東人,蒙梅老爺施恩活命,老在此處,當做門戶;目下梅夫人已奔山東,不若離開此處,投節度使的衙門,可以躲過久後之累。”算計已定,收拾了行李,竟往山東,投奔軍門的任所不提。且言梅公子與喜童在船上,非止一日,哪裡敢出頭露面。
那船至儀徵,船家說道:“相公請上岸去罷!”公子才推開船窗,看那異鄉的風景。便向船家說道:“我們是沒有出過門的,煩你替我尋一個飯店,我自然加倍謝你。”船家道:“原來相公是沒出過門的,等我停了船,給你去尋。”於是,船家上岸,尋了一個飯店,回船說道:“相公,我尋了一個飯店,相公請上岸罷。”於是,公子與喜童收拾了行李,船家陪了一同上岸,來到飯店,與店主見過禮,走進店內,是三間房子,船家安放行李,說道:“相公,這個下處,可中意嗎?”公子道:“罷了,但不知房金幾何?”船家道:“這開店的主人姓劉,為人正直不欺,房錢照例,連飯食每位客一錢一天。”梅公子道:“我不過一、二天耳!”吩咐喜童稱了船錢外,又稱了二星酒錢,遞於船家。船家接了銀子,多謝了公子,歡喜回去不提。
單言這梅公子向店主人問道:“你這裡縣官,可姓侯嗎!”
店主人回道:“姓侯。”公子又道:“他在這裡做官?也還如何?”店主道:“相公,你同縣主太爺,還是親戚,還是朋友?”
公子心中想道:“說是親戚,他不肯說實話。”主意已定,便回道:“是我鄉親。從此經過,意欲會他一會,不知可會得否?”
店主搖頭說道:“既是同鄉,莫怪小人多嘴,依我說,不若不去的好。若要去,倒惹煩惱。”公子道:“這卻為何?”店主道:“侯爺自到任以來,愛的是財寶,惱的是朋友。他要人的金銀,千方百計,有什麼訟事出來,真正有錢者生,無錢者死,一些道理都沒有了。他到任之後,他有個嫡親的侄兒,在我店中居住,卻又貧寒,我聽得他說是縣主的侄兒,到我小店住了一夜,次日背了行李,他投往縣中,尋著聽事吏,投了手本,隨即傳進後堂。不多一時,裡面傳出話來說:老爺沒有這個侄兒,姑念他無知,免豉去罷!那相公聽了傳出此語,登時暴跳如雷,說道:豈有此理!那有這等事情,嫡親叔侄,千里相投,怎麼說出沒有這個侄兒?隨後,自己又走到側門跟前,把三代的履歷,向管側門的,細細地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等至晚上,並不見迴音。那相公見他不認,只得忍氣收拾行李歸家去了。看他侄兒,尚且如此,況你是個同鄉之人?”梅公子道:“有這等事嗎?”於是半信半疑,喜童在外邊聽了,暗暗地點點頭。
於是,店主拿了晚飯,安放桌上,梅公子與喜童用了晚飯。店主收拾碗筷,又送了一壺紅茶,與梅公子、喜童吃。梅公子對喜童說道:“賢弟,店主人這番言語,無非是虛假之詞,我岳父哪有這等狠心!一個侄兒個認,想必沒有此理。”喜童道:“相公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如今時勢做官的,大概只以勢利為先,不以禮倫為重。”公子道:“據你說,竟不必去了?”喜童道:“相公,不是不去見他的話。若是要去見他,為今之計,不若想他一個主意。”公子道:“賢弟有個什麼主意?”喜童道:“此事實難料。據方才店主說,侯老爺如此鮨薄,不念親情。若是全信,似未的確;若要真去與他相會,倘或他把臉一變,說你是欽犯之子,把你解往京中,那時有口也難分,豈不絕了梅氏之後代?若以小人的愚見,將公子的衣服給小人穿,小人的衣服給公子穿,待小人假充公子,去見侯老爺,見景生情。他若是忠良之心,必有許多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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