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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常常抱怨,但我記得她常常戴著老花鏡看報紙認字,電視上的字幕她也會跟著讀,遇到不會的字她還會問我,我的姥姥就是這樣一個好強又努力的老太太。
姥姥是地道地道的老北京,有事兒沒事兒都會講起老北京的人與物、是與非,於是我幼年的生活經歷不可避免地被打上了深深的北京烙印。在姥姥的心目中,只有“北平人”才是世界上最好的人。衚衕裡的街坊鄰居見了面,會溫文有禮地打招呼,禮節繁複,顯出皇城的雍容氣度。
從小到大的“北京夢”(2)
我有個很深刻的印象,記得有回去看姥姥,她很生氣地跟我抱怨說無意間聽到鄰居談論她,說她是一個禮節規矩很多的老太太。雖然這在我聽來實在沒什麼,不過由此也可窺見,這樣的一個北京人在臺灣社會的環境中是如何的特殊。
從小我就是個愛聽故事的人,最喜歡在幼兒園下課的午後,纏著姥姥跟我說北京的故事。在我小小的腦海中,北京是一個可能比臺北還熟悉的概念,衚衕、叫賣、穿街走巷的小販子,還有相聲、京劇以及天橋的藝人,是如此鮮活地在我腦海中像走馬燈似的活躍著。我始終告訴自己,有一天我也要去北京看看這樣的表演、過這樣的生活,而所有的這一切就成為我這個在臺灣生臺灣長的小孩的童年回憶的重要組成。
除了那些傳統藝術與生活,我姥姥講各種神怪故事的本領也很厲害。
記憶最深刻的就是狐仙。她跟我說,在北京的大戶人家都會有一個小屋子是專門存放過冬禦寒的取暖煤,姥姥家當然也有這麼一間。小房子裡堆滿了煤,日常取用時通常都是從前面拿,所以房子的後頭就成了人煙罕至之地。“狐仙就住在那間房後頭”,姥姥用堅定的語氣向我講述,說她本家的一個叔叔就曾經被狐仙迷惑,迷到厲害的時候,那個叔叔還能兩手兩腳在地上快速行走,“那個速度不像是我們人用手腳在地上走的狀態,就跟狐狸一個樣,甚至還偷家裡養的母羊剛生出的小羔羊來吃”,其後的發展當然少不了道士、符咒等必要的《聊齋》元素囉。
除了狐仙,北京黃鼠狼也是姥姥口中經常提及的。她說,北京城以前就有很多黃鼠狼,黃鼠狼比狐仙還厲害,絕對不能招惹,如果把黃鼠狼給惹生氣了,那黃大仙可是會把人鬧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後來我有機會認識一個在紫禁城裡工作的朋友,初次見面時,我就問她紫禁城裡有沒有黃鼠狼,她笑著說好多人認識她時都問這個問題,所以在紫禁城裡,黃鼠狼在感覺上還真是如影隨形呢!
而我自己在北京時有回深夜打車,因為計程車走錯路,在一個小區裡掉頭時,車燈照到的盡頭,我看見了一個比貓還大的動物,在車燈的照映下,那動物的兩隻眼睛炯炯有神,而且盯著我們看,完全不怕人,我看了覺得很神奇,便問師傅那是什麼,師傅淡淡地說,那是黃鼠狼。我當時那個興奮呀,第二天一大早就打電話回臺北給我媽說,我看見黃鼠狼啦!
當然,在這些以外,對於中國人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吃了。從小我是吃姥姥做的飯菜長大的,那肯定就是各種各樣好吃的北京美食囉!餃子、打滷麵、炸醬麵這些就不用說了,姥姥還能做蒸餃、各類的餅。在臺灣,北京人並不多,要吃到北京菜並不容易,但我卻是天天接觸,特別強調這個是希望各位讀者能夠了解一件事,臺灣地處福建省外海,在氣候上、生活習慣上,跟地處華北的北京那是天壤之別,所以在北京很平常的東西,到了臺北那就會是相當稀有了。
就拿酸菜這東西而言,臺灣也有酸菜,但跟北京乃至東北的酸菜完全不是一個概念,這種外省人獨有的食物,連在臺北市都可能只有南門、東門這兩個市場才有,因為外省人聚居,才能找到。但我從很小就吃酸菜白肉火鍋、夾肉燒餅、合菜戴帽、花素蒸餃、牛肉餡餅、韭菜盒、肉絲拉皮……這些特殊的食物,而吃慣這型別食物的我倒成為我這個臺灣小孩在生活上的特殊性。不過,特殊算是好聽的了,我對臺灣本地的一些小吃,因其料理上跟北京的飲食習慣大相徑庭,因此有些臺灣小吃我基本上沒法吃,這也讓我無法“合群”,直到走上社會參加工作後,才因為方便這個理由,慢慢地能夠接受許多臺灣小吃。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從小到大的“北京夢”(3)
因此我也深深理解,許多旅居海外的華人為什麼回到家鄉會扯開腮幫子吃家鄉味,因為鄉愁裡,食物絕對是深入骨髓的記憶,是終其一生無法抹滅與改變的!
當然啦,我的北京標誌不只在飲食上,我的口音更是明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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