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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招牌。我的姥姥至今九十多歲,在臺灣生活已幾十年,卻仍然是一口純正京片子,但不是那種帶有許多兒化音的衚衕話。

有了姥姥這個“私人教師”,因此我的國語水平比同齡人要高出一大截,所以我從小學就經常參加演講、朗誦比賽,也常得獎。由於當時兩岸的交流較少,我的國語就成為非常明顯的特長,直到瓊瑤拍了《婉君表妹》,戲裡頭的小金銘讓京片子風靡一時,我才知道原來大陸的小孩都是這麼說話。不過這種口音後來也為我帶來不少困擾,例如,我的臺語就怎麼也說不好,有股外省腔,比馬英九說得還糟,無意之間帶的兒化音更會被人消遣。

此外,姥姥跟母親脫口而出的北京歇後語,更讓我剛到北京時著實神氣了一把,有許多甚至連北京人自己都沒聽過。例如,天橋上耍把式——光說不練,這句大家都很熟悉了;再比如,面鍋裡煮皮球——說你混蛋你還一肚子氣,這句話我就從沒聽其他人講起過。

談完了北京就得說說父親的故鄉─安徽。

對於安徽,就得先說一個小故事。在我的身份證上,我的籍貫是安徽省蕪湖市。但原本登記的是蕪湖縣,小學時填資料,我很在意蕪湖到底是個市還是個縣,我總覺得蕪湖市比較神氣,在這件事上,我甚至還特別跑去戶政事務所申請了更正,因為我爸說,蕪湖是個米“市”,所以在我幼小的心靈裡,蕪湖必須是個“市”。

此外,我從父親那裡得知的就是對大陸的整體概念了。例如,當先施百貨在臺北開張時,我爸就帶著我們全家去光顧,他說,在上海最新潮的就是先施百貨了。另外,小時候有一次腳趾甲長進了肉裡,腳腫得無法走路,換作是在其他的臺灣家庭,都會被送去醫院做一個小手術,開刀縫線,剪去多餘的趾甲,前前後後要折騰幾個月。爸爸卻找到了一家上海澡堂,帶我去那裡處理了腳趾甲,裡面有一個老修腳師傅,輕輕鬆鬆十多分鐘完事。澡堂是隻有男人才能進的,我大概是唯一一個進去過的小女孩。

至今我仍然保留對那個老師傅的印象,他頭髮花白,戴著老花眼鏡,手裡經常提著一個照明燈。他一手拿著銼刀,要對我施行修剪,我很害怕,老先生看出了我的恐懼,一邊安慰我,一邊果斷地進行治療。三下五去二的功夫,嵌在肉裡的一大片趾甲就被取了出來。

爸爸當年的戰友也都是外省人,來自各地,講起話來南腔北調,使我也能夠聽懂一些地方的方言。拿起電話,聽到裡面的鄉音,就能夠很快判斷出是哪位叔叔哪位伯伯。當然,後來到了大陸才發現,自己對方言的瞭解實際上還不到冰山一角。

由於生在一個外省人的家庭,又有著姥姥這樣的老北京,身邊所接觸到的人也都是外省人,大家的語言、大家的思維方式都有著外省人的鮮明特徵。因此,我從小就覺得自己不是一個臺灣小孩。姥姥口中的北京城,那抬起頭來就可以看到皇帝紫禁城的地方有機會是一定要去見識的。

這個願望終於在2004年的初夏實現了。

終於踏上“尋夢之旅”

2004年6月17日,作為臺灣一家電視臺駐北京的記者,我第一次踏上了北京的土地。國航的班機從香港中轉,到達首都機場已是傍晚七點多。當飛機的鼻輪剛剛觸地的那一刻,整個機艙按照慣例震動了一下,但我心底的震動遠遠超過現實,我透過小小的窗戶看到首都機場大樓上懸掛著書法體的紅色“北京”二字,不知為什麼,當時鼻子很酸,默默地流下兩行清淚。

不過,等到實際生活的展開,我才發現北京跟我想象中還是大不相同!

到機場接我的是電視臺僱用的採訪車以及司機李師傅,聽到他的口音,那叫一個親切。我好奇地東張西望,還立刻打電話給一個已經在北京生活一年多的高中同學,想要來個異鄉重逢,但結果是令我意外的。

電話通了,他的口氣聽來也十分高興。

我問他:見個面吧!

他說:好呀,你住哪?

我回頭問師傅,喔,原來是大山子。

他聽完口氣有點為難地說:好遠哪,今晚恐怕沒法見面了。

說真的,當時真得很不高興,想著,我大老遠地跑來,再遠能有多遠哪,懶就說一聲,幹嗎推託?這朋友可真不夠義氣。

只好問:真有那麼遠喔,你住哪?

他:我住中關村海淀這裡。

村?這朋友混得很差呀,住在村裡,可能真的很遠,郊區吧,只好無奈地掛了電話。

直到將近一個月之後,我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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