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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臺灣人的第三種人。這個說法雖然悲哀,卻讓我打心底裡認同。
我曾經理所當然地認為,我的家在臺灣,還有一個家在大陸;到了臺灣本土運動興起,我發現臺灣原來不是我的家,好,我的家在大陸;到了大陸發現,原來那個家早就不存在了,而且在大陸,我就只是個臺灣人。
我的根在虛無之間,在長輩的嘴上、在我的幻想之中,就是落不了地。
所以,2005年再到北京,我不再尋找,把自己從當年的那種想要找尋、想要求證的心情中抽離出來,也因此,我到大陸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去過父親在安徽的老家。
也許你覺得我應該悲傷或痛恨,然而我沒有。我感謝著這一切,種種經歷讓我學習了寬容與諒解,更多的是我有了很超然的態度與視野。
外省人這個族群,是歷史的產物,它終將隨著通婚、代代遞傳的過程,慢慢融合在臺灣發展的程序之中。也因此,死守著這個族群的傷痛毫無意義。從積極面來看,也由於這樣獨特的背景與傳承,在兩岸的交流之中,我有了某股力量的支撐,讓我更能用一種平常心去看待與大陸朋友往來之間的文化差異,因為走過,所以知道,這些差異都可以透過理解而被忽略。
對於我的身份,我始終沒有感到累贅,也沒什麼遺憾,直到現在為止。我覺得我們是一個特殊群體,有著深厚的文化底蘊,有大時代的胸襟和視野。我們在臺灣變革的浪潮中,對歷史、對社會、對自我都有了深刻的分析與解構,這些解構過程,使我們能夠更加容易地看清一些複雜現象背後的本質。
如今,我有很多很多本省籍的好朋友,在他們眼中,我就是我,不帶任何背景與色彩;我也有很多大陸的好朋友,我跟他們一樣有著生活上的各種煩惱,只是*,我相信,我能同時擁有這樣兩群朋友,都是因為我有著這樣不平凡的背景,我有著濃厚的中華民族情懷,也從未忘記我是生在臺灣、長在臺灣的臺灣外省人。
“兩會”經歷的第一次(1)
【一場來得有些意外的“兩會”總理提問,讓我對我的新聞生涯有了不一樣的認知,而在大陸的新聞採訪經驗更讓我深刻理解,兩岸觀眾對於媒體報道需求的不同。臺灣的*是否真的混亂?而大陸的新聞是否就是枯燥?我想,這都得要用對方的眼睛來看,才能看出端倪!】
來大陸之前,和眾多的臺灣人一樣,對於大陸政治人物或政府體制的所知幾乎為零。除了*先生、*先生,其他大多是生吞活記,並不瞭解。而與政治人物息息相關的,從小從新聞中聽到的地名,不是中南海就是北戴河。我不知道中南海不是海,而北戴河不是河,只覺得,好像大陸的政治人物都很悠閒,不是在海邊,就是在河邊。
除了中南海和北戴河,大陸很多其他的東西當時對於臺灣人來說也是很茫然無知的。比如,我第一次駐點完,從北京回到臺灣,電視臺同事問我感覺北京如何?我說都很好就是塞車很嚴重,整個北京就像是一個大停車場。結果對方很詫異地問我:“他們哪來這麼多車?”
甚至也有人問過我,難道大陸現在沒路牌也可以到處亂走了?
2005年,由於我本人強烈地要求去北京駐點,終於獲得電視臺首肯,而沒有想到重回北京就趕上2005年的“兩會”。其實對記者而言,雖然遇上大的新聞事件很辛苦,但對記者而言還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而我沒有想到的是,這次的採訪也成為我新聞生涯中的一個重要轉折點。
在這次的採訪中,我不但進入了以前只有在電視上才看到的人民大會堂,並幸運地得到了新聞釋出會現場提問*總理的機會。對於“兩會”的採訪和報道成了我人生的一個重要轉折點,第一次看到天安門升旗儀式,第一次見到那麼多以前只能在電視上看到的人物,第一次進入人民大會堂,也終於有夠有機會以臺灣新聞工作者的身份與大陸的各級官員有了接觸。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講,2005年報道“兩會”期間很多的經歷都是畢生難忘的。
我剛到北京沒多久就知道天安門廣場上的升旗是按照每天日出的時間而有所不同,但無論如何不同,對我這個晚睡晚起的人而言都是“天方夜譚”,我想過大概我很難有機會看到升旗吧!
沒想到一場“兩會”讓我一連看到了多次升旗。
那是一個大冷天,前幾天下過的雪在積在地上,氣溫很低。在那個時間,天安門廣場上並沒有太多的人。我正在大會堂前排隊,一直留意著廣場。在某個時間,廣場上突然一下子就從四面八方湧進了很多人。我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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