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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魚菜,需要幾道工序。公安局是下到魚塘捕撈的人,把魚放進萎中拿回家裡就算完事。檢察院是在砧板上剖魚的人,用刀將魚的頭、身、尾及不同臟器分放不同碗裡就行。法院是烹調的人,任他拿去蒸拿去煎拿去炒拿去煮都可以。法院的權力很大,權力一大,*也就多了。有人說,大蓋帽兩頭翹,吃了原告吃被告。法院是‘矛盾聚集地’和‘利益衝突帶’,是處理糾紛的最後一道防線,是老百姓僅存的最後一點希望。司法*是非常可怕的事,就象水源頭上放它一包毒藥,遺患無窮啊!《法官法》去年七月剛剛出臺,我敢斷言,法官遲早要走向職業化,成為職業官員,以後進法院非得參加全省、全國統考不可,不是正規法學院的畢業生,根本跨不進法院的門檻,不能想進就進,想出就出。不象現在有的基層法院,如同政府一個職能部門,還要自籌資金解決辦案經費,真乃國際笑話!”鄧副部長看了一下手錶,象有急事要辦,趕緊將菸頭往瓷缸上摁滅,斜視著說:“這麼看來,小凌你是夠幸運的。好吧,你跟蘇科長去開介紹信,儘快到崗,努力工作。”轉向蘇科長: “幹部科要跟蹤瞭解前三個月的工作表現,行,就留用,不行,照樣退回去。”蘇科長點點頭應諾。
“感謝鄧副部長的指教!”凌子鼐有禮貌地表示謝意。
凌子鼐跟著蘇科長來到幹部科。蘇科長叫人送來檔案,認真研讀其中的內容,“呵呵。凌子鼐,男,漢族,無疆縣人,預備黨員,大專學歷,1970年出生,1990年參加工作,市城師範高等專科學校畢業,無疆縣第一中學老師。不錯,不錯。”蘇科長念著,突然向凌子鼐發問,“你跟法院張響輔院長是親戚?”凌子鼐搖頭。“那麼,你跟張響輔院長很熟?”凌子鼐又搖頭。“看,呵,你父母都是小學老師,無疆縣樟樹下小學老師。你妻子也是老師,無疆縣城郊中心小學老師。一家人都是老師,教書育人好啊,關係廣呀,有面子唄!”凌子鼐聽蘇科長這麼說,只好分辯:“不怕你笑話,我爸爸媽媽都是老實巴交的鄉下人,連縣城一年也難得來一次,有什麼面子不面子的?”
“不,不。”蘇科長又拿出架勢,“沒有面子,騙鬼!全縣近一百五十萬人口,四千八百多個吃財政飯領財政錢的人,二千多箇中小學老師,六百三十多個第一學歷專科本科的大學生,怎麼就輪到你一個人調法院工作。法院只缺一個編制,人家吳副縣長莊副縣長介紹來的人都進不了。你說上天說下地,嘴上說出花來我也不會相信。現在的社會,是熟人社會,說穿了就是靠熟人,說透了就是靠關係,裙帶關係,官僚關係,金錢關係,有能力沒有關係肯定沒‘戲’,有關係沒有能力終究有‘理’。”
凌子鼐臉呵紅:“蘇科長,我不騙人。我自已不認識張院長其人。是我們學校的徐校長介紹我去的。”
“就是,就是。”蘇科長的預言得到證實,“天上不會掉下餡餅的。你跟徐校長肯定有關係,徐校長跟張院長肯定有關係,這種關係不是一般的熟人關係,它應該達到可以交易、置換、捆綁的程度。小凌,祝賀你啊。我是搞幹部人事工作的,你不說,我也能猜出幾分。我猜得對嗎?哈,哈哈,哈哈哈。”
凌子鼐突然後悔自已話多,不經誘惑,城府太淺,怎會扯上自已一向敬重的徐校長。凌子鼐前幾年從市城師專畢業,是剛上任校長的徐遠迪點名留到縣一中的,據說當年的幾個師專校友都分在鄉下中學,討老婆都有困難。凌子鼐分到縣一中,順風又順水,在去年報名競選縣一中團委書記職位時,徐校長十分贊同。人言風傳,說是非凌子鼐莫屬,一種說法是,凌子鼐有能力、有人緣、有榮譽,其中兩大硬體贏人,擔任的高一語文學科在全市綜合評估為第一,參加全省教學改革理論研討會榮獲一等獎。另一種說法是,凌子鼐有這有那,還不是有熟人有關係,據說他父母跟徐校長就很熟悉。全校二百多個老師,本科生都多的是,輪的上他一個專科生。全校老教師十年八年原地踏步,他從教四五個年頭就青雲直上,混了個年級組長不算,還要當團委書記。更為詳細的訊息是,凌子鼐的新婚妻子葉小紅是徐校長的老婆從中撮合的,這樣一來,以競選方式提攜凌子鼐本身就是堵上別人的嘴巴,其他兩個陪選老師都是木頭疙瘩。凌子鼐聽後無語,後悔報名,正欲放棄。葉小紅依偎在凌子鼐懷裡,捋了捋凌子鼐散亂的鬢絲,老公啊,我講一個笑話給你聽吧?有一個後生仔留著一頭披肩長髮,實在齷齪難看。有一個老婦人便去問個究竟。後生仔對這不成問題的問題好象找不到問題,便隨口答,我家對面的鄰居的小舅子的大姑爺的親家公死了,正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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