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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孝呢?老婦人糊塗了,這個那個的那個這個的親家公死了,與你有關係麼?後生仔一下子找到答案,我留長頭髮與你有關係麼?老婦人嘟嘟噥噥:“早知這個……這麼那個……我就不……那個那麼這個的。”凌子鼐每每想起這個笑話,總覺得有人真會閒扯!

法院座落在新開發區的市政大樓側面,一幢十二層樓的宏偉建築。頂端插一面鮮豔的紅旗,頂層鑲一枚碩大的國微,在縣城十分搶眼。

徐校長蹬一輛單車,凌子鼐也蹬一輛單車,走到法院欄柵門前,停擺好單車。一個身穿警服的男法警從大門值班室出來盤問。徐校長說找張院長,男法警詢問:“有預約嗎?”徐校長說:“沒有。”男法警可能認得徐校長,就說:“那我請示一下,”男法警禮貌地回到值班室打電話,然後從視窗伸出頭對徐校長說:“您稍等!”幾分鐘後,一個身穿警服的女法警一臉燦爛走來,“請跟我來。”引領他倆穿過一塊花園式的內院,蹬上三十多級的花崗岩石階,才進到辦公大樓接待中心。女法警要過他倆的身份證登記後退回,就帶著他倆擠進電梯上到第十層樓,女法警“咯噔,咯噔”進到院長辦公室又“咯噔,咯噔”走出院長辦公室,站在門邊,一個手勢把徐校長和凌子鼐迎進屋裡。

凌子鼐從來沒有想到縣城還有這麼一個肅穆莊嚴的地方。近百平米的空間裡,地上鋪著惺紅的大地毯,毛絨絨,輕綿綿的。房頂裝有燈池,中間懸掛一盞巨大的水晶珠吊燈,照明燈代替自然光,柔和又舒適。天花板用木紋細膩的膠合板拼裝成粗獷而精緻的稜形圖案,隱形燈錯落有致地藏在圖案中,幽幽地吐放出柔曼的清輝。四壁奶黃色貼牆布,在壁燈映照下,圖案的立體感顯得更突出。沿牆放著一溜一溜的寶石藍流線型大沙發椅,玻璃茶几放著三四盤水果點心。分體式空調送來的冷氣,悄無聲息地分配到每個角落。張響輔院長坐著真皮靠椅,雙手放在寬大的案桌上,兩眼恫恫有神,額頭、印堂、眼瞼、面頰、人中、下巴,全都熠熠發亮。案桌正面牆壁鑲著裝裱講究的大幅狂草:“爾奉爾祿,民脂民膏,小民易虐,上天難欺”,似乎也在瑩瑩放光。張院長從案桌後走了出來,一副蠶眉龍眼、虎背熊腰模樣,緊緊握住徐校長的手,徐校長還沒從狂草中轉過神來,張院長搓搓手說:“黃庭堅的《戒名銘》警句,省政協池天達主席的墨寶。”

徐校長趕忙把凌子鼐拉到跟前:“張院長,我帶小凌來向你報到。小凌老師,是我們學校的團委書記兼任年級組長,工作非常勤奮,這幾年為我們學校爭得了不少榮譽哩!”

張院長向凌子鼐投來親切的目光:“呵呵,是嗎?人看起來不錯!” 徐校長又對凌子鼐說:“這是我跟你提過的張院長,從政經歷長,領導資格老,德高望重,口碑頗好,前些年市委提撥他到外地當縣委副書記他還不肯去呢,硬是留在縣裡當個法院院長。”張院長搖搖手:“過去的事,不提不提。現在我不是挺好的嗎?在其位,謀其事,盡其職;做了一點事情,也算對得起父老鄉親。”順手拉徐校長並排坐在雙人沙發椅上,說:“你呀;也有白髮嘍!近來可好?幾十年的至交,同在一個縣城工作,見面的機會也是不多呀,大家都忙啊!今天既然來了,就多坐聊一會。” 說話的當兒,徐校長眼圈紅紅的,眼球潤潤的,突來一陣衝動,回想往事,歷歷在目:那年冬天,公社的張響輔書記下到大隊檢查紅花草種植任務落實情況,轉了幾個屋場,沒有見到一條標語上牆,大為光火。大隊書記解釋說,大隊幹部七人中沒有人會拿鋼筆,更不用說是使毛筆。張書記的餘光掃了一圈圍觀的人群:“那麼多上海阿拉,他們食屎屙飯啦?”大隊書記訴苦不疊,這些上海阿拉頭幾年還算老實本分,時間一久進不了城就變成凶神惡煞了。挖薯芋,偷雞鴨,盜狗貓,搜錢包,騙女社員,不守規矩,壞事做絕,我們村裡解放前的土匪強盜偷搶東西都知道不能光顧窯棚、鴨棚和瓦棚,因為三棚的人都是貧苦窮人,這些知青不怕咒不信邪,誰也管不了,還罵我們大隊幹部個個都是守班房的。張書記顯然不願聽到這些,本地就沒有一個念過書的?大隊書記一經提醒,恍然大悟,有一個高中生吶,也算返鄉知青,要不叫他來寫?張書記唬著臉點點頭,當年的徐遠迪從人群中擠進去,大隊書記從大隊禮堂的破箱子翻出一瓶墨汁,又從舊抽屜裡尋到一支毛筆,鄭重遞上。徐知青用白開水浸泡筆頭,沾墨就寫在大隊書記虔誠扶著的一張紅紙上:“鼓足幹勁,力爭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設社會主義!芋子窩大隊宣”。大隊書記看到,帶頭鼓掌,張書記笑了笑:“小鬼,再寫幾張。”徐知青又連寫幾張,曬了一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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