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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慾念會令靈神蒙上汙垢。 寇仲心叫厲害,領教到伏難陀的辯材無礙,不怕問難。拜紫亭道: 大家入席再談。 宴會的熱烈氣氛雖蕩然無存,卻不能不虛應故事,眾人紛依指示入席。拜紫亭和伏難陀兩位主人家對坐大圓桌的南北兩方,寇仲和尚秀芳分坐拜紫亭左右,伏難陀兩邊是徐子陵和傅君檣,烈瑕是尚秀芳邀來的,有幸坐在尚秀芳之側,接著是金正宗,居於烈瑕和傅君嬙中間處,徐子陵另一邊是韓朝安。馬吉和宋師道的碗筷給宮娥收起,只剩下可達志那套碗筷虛位以待。宗湘花在寇仲右側相陪。侍從流水般奉上美酒和菜餚。酒過三巡,在拜紫亭表面的客氣殷勤招待下,氣氛復熾。烈瑕不知是否故意氣寇仲,不時和尚秀芳交頭接耳,更不知他說了些什麼連珠妙語,逗得尚秀芳花容錠放,非常受落,其萬種風情,只要是男人便會禁不住妒忌烈瑕。寇仲卻是有苦自已知,崇尚和平的尚秀芳肯定對他在龍泉的 所作所為 看不順眼,遂予烈瑕乘虛而入的機會。說了一番不著邊際的閒話後,傅君嬙忽然道: 可否請國師續說梵我如一之道? 眾人停止說話,注意力再集中在伏難陀身上。徐子陵特別留意拜紫亭,自他和伏難陀聯袂而來,拜紫亭從沒有附和伏難陀,後者說法時他總有點心不在焉,不似傳說中他對伏難陀的崇拜,更有點貌合神離,令人奇怪。伏難陀欣然道: 難得傅小姐感興趣,伏難陀怎敢敝帚自珍,首先我想解說清楚靈神是什麼一回事。 烈瑕笑道: 國師的漢語說得真好,是否在來大草原前,已說得這麼好的? 伏難陀微笑道: 烈公子猜個正著,我對中土語言文化的認識,來自一位移徙天竺的漢人。 烈瑕含笑點頭,沒再追問下去,但眾人均感到他對伏難陀的來歷,比席上其他人有更深的認識。伏難陀毫不在意的續道: 靈神雖是無影無形,形上難測,卻非感覺不到。事實上每天晚上我們均可感應到靈神的存在,當我們做夢,身體仍在床上,但';我';卻到了另外一些地方去,作某些千奇百怪的活動,從而曉得';我';和身體是有區別的。晚上我們忘記醒著時的';我';,日間我們卻忘記睡夢中的';我';。由此推知真正的';我';是超然於肉體之上,這就是靈神。 伏難陀說的道理與中土古代大聖哲的莊周說的 昔者莊周夢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適志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蝴蝶與,蝴蝶之夢為周與。周與蝴蝶,則必有分矣 可謂異曲同工,但伏難陀則說得更實在和易明。伏難陀續道: 我們的身體不住變化,從幼年至成年、老朽,可是這個';我';始終不變,因為靈神是超乎物質之上,超越我們物質感官的範疇,超越我們心智推考的極限,觸控不到,量度不到。生死只是一種轉移,就像甦醒是睡覺的轉移,令人恐懼害怕的死亡,只是開放另一段生命,另一度空間,另一個天地的一道門。那不是終結,而是另一個機會,問題在於我們能否掌握梵我如一之道,也是生死之道。 寇仲訝道: 國師的法說得真動聽,更是令人深思。我自懂事以來,從沒想過這問題,還以為多想無益,就如杞人憂天。這什麼梵我如一似更像某種厲害的武功心法,不知國師練的功夫有什麼名堂? 眾人為之啼笑皆非,誰想得到他一番推崇的話後,忽然轉往摸伏難陀的底子。徐子陵則心中暗懍,曉得寇仲找不到他說話的破綻,故來一招言語的 擊奇 ,插科打諢,看伏難陀的反應。撇開敵對的關係,伏難陀說的法確如生命黑暗怒海里的明燈,教迷航的人看到本來睜目如盲的天地。伏難陀啞然失笑道: 我的武功心法無足論道之處,梵我如一更與武功無關,有點像貴國先哲董重舒說的';天人合一';,只是對天的理解不同。梵是梵天,是創造諸神和天地空三界的力量,神並非人,而是某種超然於物質但又能操控物質的力量,是創造、護持和破壞的力量。這思想源於我國的吠陀經,傳往波斯發展為大明尊教,烈公子為回紇大明尊教的五明子之首,對這段歷史該比本人更清楚。 尚秀芳是首次聽到烈瑕的明子身份,訝然朝他瞧去。烈瑕目露銳光,迎上伏難陀的眼神,微笑道: 國師此言差矣,我大明尊教源於波斯';祖尊';摩尼創的';二宗三際論';,講的是明暗對待的兩種終極力量,修持之法是透過這兩種敵對的力量,由明轉暗,從暗歸明,只有透過明暗的鬥爭,始能還原太初天地未開之際明暗各自獨立存在的平衡情況,與國師的梵天論並沒有雷同之處。 寇仲和徐子陵交換眼色,開始明白烈瑕和伏難陀間是宗教思想的鬥爭,但也更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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