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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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是不好使。”林森冷笑著，全身散發一股寒氣。“你要跟我離婚？”

李大成愕然，原來醉酒時把埋藏在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你會答應嗎？”李大成跟林森打交道，明白了一個道理，不能先亮出自己的底牌。

“如果你堅持，我不反對！”林森也是談判的高手。她最明白，互相算計時，一定要把選擇的責任交給對方。

“我……”李大成忽然覺得錯都在自己。可是，林森揹著他，跟別人的糾葛，他不能不記恨著啊。他還沒大方到能忽略這種情況。

“你想知道些什麼？直接說比迂迴的效果要更好。”林森循循善誘。

李大成眼神閃了一下，終於問出口，“weimin是誰？你這幾天都在叫這個名字？”

“不是這個原因。”林森肯定地看著他，這股考究的眼神倒讓李大成渾身芒刺。

“你為了他割腕了三次？”

林森渾身顫抖了一下，忽而冒出一股嬌俏的笑容，眼睛彎成一條線，這個模樣的林森卻讓李大成感到毛骨悚然。

“晚了，我先去休息。”李大成經過林森時，忍不住要當縮頭烏龜。

林森忽然抱住他。“李大成，你真傻。”她嘆了口氣。

李大成發現林森身上沾染了汙穢物的味道。他回抱了林森。

林森米的身子在李大成懷裡戰慄不停。

李大成，你這笨蛋！李大成在心裡罵了自己一通。

女強人林森第一次哭了，窩在李大成懷裡，像個孩子般哭了。

“你主動勾引我，因為我跟他長得很像？”

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

林森的哲學是，有無秘密是偽命題，秘密的多與少才是值得情人間研究的問題。

在這種哲學觀念支配下，在林森的眼裡，有些秘密是屬於輕度秘密，能與密友分享，有些秘密是輕中度秘密，僅能與家人分享，而那些最嚴重的難以啟齒的秘密，則只適合爛在肚子的垃圾箱裡，仍然它發臭發爛，不去動它，否則輕輕移動便會傷害到自己。

可能是當晚的夜色太迷人，也可能是當時李大成的樣子令人心疼，林森忍不住抱住他，喃喃地向他倒了一晚上的垃圾。她明白，知道一切後，如果李大成能夠繼續接受她，無疑這個男人是值得託付終身的。

“李大成，杜維民你知道嗎？G城時尚雜誌《fashion》的主編。”林森睜著霧水朦朦的眼中望著李大成，她不知道此刻自己是多麼迷人。

因為酒精殘餘的作祟，李大成忍不住輕輕喟嘆起來。

他抱著林森，居然膽大包天地把溼潤的唇貼到她的眼簾上。倘使清醒的他，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動作。

平日裡，他尊敬林森愛戴林森，甚至有點害怕林森。夫妻間最單純的愛情，尚未在李大成心中紮根就給這些多餘的情感擊潰了。

林森不反感李大成的親近。“他是我第一個男人。在北京讀書的時候，他對我真的很好。他連內衣*都幫我洗。我們好了六年。你知道，六年的概念嗎？我一直以為，他就是我這輩子唯一的男人。”

李大成潛意識裡憎恨“唯一”這詞，這詞太刺耳了。他搖搖頭，沒有打斷林森的回憶。

“然後，為了他，我千里迢迢從北京來到G城。一個人，一個包，身上只有100元。你知道我怎麼過的那樣子嗎？”林森嘿嘿地苦笑著，“我每天就呆在火車站裡，假裝等車回家的人。你知道為什麼嗎？”

李大成搖搖頭。他很難想象，今日光鮮靚麗的林森，當年居然拖著一個包包，一個弱女子，在火車站過了一個星期。

“我不急著找工作，我只急著找他。一個星期後，我託了所有朋友，終於在他家門見到他，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女人。他就這麼跟我說，他要結婚了。你知道嗎？當時我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啊。”

李大成連忙摟住哽噎的林森。“乖，別怕別怕！”

林森拉住李大成的衣袖抹鼻涕。“他怕我到他家鬧，於是他找了最好的朋友，把我送到他家過夜。前兩天都沒事，第三天，那個所謂的好朋友就趁著天黑摸到我床上，我怎麼推都推不開他。他就那樣……”

李大成終於明白了，林森等待著杜維民的答覆，卻給他最好的朋友汙辱了，這對於向來清高的林森而言，是最慘痛的打擊啊。

李大成忽然後悔打破了林森的驕傲和平靜。

“完事之後，我把自己鎖到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