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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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覺得我好髒。真的好髒，對吧？”

李大成點點頭，忽然搖搖頭。他迷茫的眼神刺激了林森的痛苦。林森咬了一口他的脖子，李大成痛得有點清醒了。

“你以為那好朋友的事很殘忍是吧？不，這只是開始而已。”林森彷彿再次回到了那個噩夢中。

李大成低聲說，“我們不說了，好嗎？我們明天再說吧。”

“不。你不是要了解完完整整的我嗎？反正遲早都要知道的，不如早點知道的更好。”林森捂住他的嘴巴，不讓他打斷自己。

“我拖著行李準備離開他好朋友的家。在路過他好朋友的房間時，我聽到了他跟他好朋友的電話。他好朋友說，維民，我按你說的去做了，你那5000元什麼時候給我啊？林森那女人還是挺有滋味的，真可惜啊，你不考慮她做情人。嗯嗯，我也知道，這女人太性格太好強了，太激烈了，不好駕馭。那你接下來要怎麼處理她啊？……這，不到好吧。怎麼說她也是個弱女子啊。……不不不，我不是不愛上她了，我是不忍心。”林森竭力模仿這一個出賣自己肉體的男人，一個受命去強暴一個女子的男人的聲音。

“林森，別說了……”李大成更緊地摟住林森。

“我逃走了。從他好朋友的房子裡逃走了。當然這不是我的力量所致，他的好朋友還算是個男人。他故意喝醉酒讓我逃走了，至於他真醉假醉，我就不知道了。我跑了五個車站。身上沒有一分錢。我跑去火車站，在那邊乞討。可是，你一健康的人，怎麼能討到錢呢？”

林森停了很久，才終於說道。“餓了三天，我也沒錢回家，我也不能讓我媽擔心我，所以我一個電話也沒往家裡打，當然我也沒錢打，不想我不想打。終於我實在餓得不行了，當一個男子跑過來問我價錢的時候，我只能舉起一隻手指。我知道他明白，那是100元一晚上。呵呵。李大成，你要我嗎？一個做過*的妻子啊。”

李大成忽然鬆開林森，他認真地看著這個美麗的女子。她怎麼能……這樣給人欺負呢？

“他是好人。他給我了300元。就是這300元，我撐著過了一個月，終於在奧遠房地產找到工作了。然而，這還只是開始。”儘管處在極度痛苦地講述中，林森的邏輯性還是非常強、

“一天，我陪著客戶去金悅酒店應酬。G城這麼大，居然又碰見了杜維民。他抓住我說，他知錯了。因為他知道了我肚子懷著他的小孩。他想小孩，卻不想要我。後來，杜維民常常去奧遠找我。我終於接受他道歉了。我那年才23歲。大學畢業的頭一年。我輕易地原諒他了。因為他推了他的婚禮。可是我不知道，他推了他的婚禮是為了跟另一個更有權勢的女子的結合。我以為……他知錯了。”

林森慘笑著，露出潔白的牙齒，像黑夜裡的野獸。“他未婚妻追到我家裡，逼著我離開他。為了證明我愛他，我只好拼死生下肚子的小孩。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李大成，你知道嗎？我是怎樣變成一個不折手段的女子嗎？”

李大成站起身，抓起倒在地毯上的林森。林森不肯起來，李大成只好繼續坐在地毯上，讓她靠在自己肩頭。

“我第一次不是為了他自殺。在我懷孕第四個月的時候，他未婚妻指示一夥人在巷子裡攔住我。他們三個人，一個接一個地來……我被綁住了嘴巴。我以為，杜維民的好朋友對我已經是足夠的殘暴，而他們，居然是殘暴得簡直沒有人性。你知道嗎？我原本的小孩，如果生下來，現在都6歲了……”

“林森，你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啊？”李大成煩躁地揪住自己的頭髮。

“有好心人送我到醫院的時候，我孩子已經保不住了。好笑的是，那三個流氓只是判了三個月。一條人命只值得三個月的鐵窗啊。那個幕後的女子，居然剛乾乾淨淨地置身事外。當然，當時的我是沒辦法對付她的。不過，現在她已經得到應有的報應了。”

李大成心疼地望著林森，想抱她又不敢抱她，把雙手停留在她頭髮上，輕輕揉著。

“我在醫院躺了一個月。這就是所謂的第一次自殺。第二次自殺呢，居然是他第二任未婚妻跑過來，拿著西瓜刀跟我決鬥，結果兩個人都受傷了。當然，我那個時候已經混成人精了，那女人受的傷要比我嚴重十倍。”林森的眼裡傾瀉著款款的恨意。

李大成覺得渾身一冷，兩個女子拿著西瓜刀搏鬥，是多麼可笑而兇狠的，而她們所爭奪的男人，居然沒有及時出現在她們面前。

“杜維民當時在巴黎出席一個名牌展示會，報道說他跟國內某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