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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扎扭動。絳塵忙捱到他身前,輕聲默唸道德經,廖漾廂忽噴出一口血,那鬼頭時口吐鮮血哀聲悲鳴,再猖狂也是強駑之末,不多時終於耷拉下腦袋,彷彿成熟的果子從人頸上脫落。
鬼怪糊著血滾到地上,面孔朝向眾人尖聲嘶叫,鍾二郎心生好奇捱過去觀望,見它滿嘴裡吐出人血肉渣不禁倒了胃口,好生無趣又退出來。絳塵忙拿一道符將鬼鎮住,又用塗了咒的黃紙裹住它,鬼怪在紙團裡抽動幾下,黃紙被黑稠的血浸透,那鬼才終於漸漸的安靜。廖漾廂頸上現出個窟窿,鮮紅血液噴湧而出,口鼻間只剩倒出的氣息,絳塵又寫一道符替他糊在傷處,外面的大夫忙奔進來救治。廖付仲趁這工夫又擠到床邊,灑了幾滴眼淚逼問他老爹:“大哥如今這個樣,傳嫡的事情總不能作兒戲,請您快留下囑託,免得耽擱了大事!”廖漾廂本是跟死了無異,忽然瞪起眼朝他兒子猛力揮打,廖付仲忙閃身躲開,一甩袖子忿忿離去。
屋子裡腥臭難耐,湛華扯了鍾二跑出來,張大嘴猛喘一口氣,回過臉對鍾二道:“收了錢趕快回去吧,這地方怪誕的緊。”鍾二郎笑道:“急什麼,午飯還沒吃呢,橫豎是別人請的,豈不比在家便宜。”他攜著湛華大模廝樣往回逛蕩,好巧撞見廖付仲朝著廖付伯發脾氣,將傻子玩的風箏摔在腳下踩得稀爛。鍾二本是不愛多管閒事,卻偏偏最看不上廖付仲這一號,粗著嗓子朝他喝道:“好沒臉的東西,你惹他作什麼!”廖付仲回身正待發作,玉金秋尋聲攆過來,瞧這情形冷笑道:“我當是誰吃飽了撐的欺負阿寶,原來是咱家頂有出息的廖二爺,這紙風箏阿寶有的是,待我抽出空送你幾個,何苦要學著下作去搶他的。”廖付仲氣得發抖,指著他罵道:“你神氣什麼!不過是我爹買的一條狗!”玉金秋啐道:“看誰到最後連狗也不如!”
廖付仲不敵敗走,玉金秋忙蹲下來安慰廖付伯,湛華本想跟他客套幾句,卻硬被鍾二郎拉扯開。廖府在大廳擺了宴席作謝,絳塵代作東道居正位上,盲婆等人業已入席,紅木桌上飯菜濃香四溢,鍾二郎落了坐,也不消別人禮讓,自顧自抓了螃蟹來啃,舞著一對油手與湛華談笑風生。扎伊爾一張死人面孔更青了三分,絳塵道長自稱避谷水米不進,盲婆若有思索凝神靜坐,她那兩隻鬼在桌下倒跟鍾二一樣歡快,齜著牙同搶一根肉骨頭,奪食之餘不忘朝湛華嘶聲威嚇。湛華斜著眼正見絳塵瞠目瞪向自己,忙唬得埋下臉去,他自死後頭一遭被捉鬼的法師圍在當中,不多時冷汗浸透衣服,挨在鍾二身邊不敢吭氣。
湛華入坐針氈不得安穩,暗地裡狠掐鍾二一把,幸而他還算識趣,悶聲猛吃了一陣便起身告退,一手拎起湛華將他夾在身側,深一腳淺一腳蹣跚前行,沒留神踩上一隻吃食的鬼,新皮鞋碾得它放聲慘叫。湛華摟著鍾二一路大笑,他兩個剛回到廂房,一個小丫頭探著頭湊進來,手裡拎了個攢盒對湛華道:“這是玉公子送的。”湛華忙謝過她,丫頭漲紅著面孔飛奔出去,他開啟攅盒一看,見裡面擺了各式煎餃卷子,玲瓏小巧噴香喜人,因鍾二席上不得盡興,便沏了茶打發他吃果子。鍾二咬著個糰子笑道:“你如今也太賢德,倒叫我不好意思。”湛華翻一記白眼不搭理,鍾二郎涎皮賴臉將一隻油手探進他衣領,揪起一隻|乳珠緩緩摩挲。
他倆剛貼到一起,宅裡的下人忽趕過來,隔著房門疾聲道:“我家老爺請法師速去會見。”湛華狐疑著站起身,拿絹子替鍾二抹了手,整過衣服隨他一同出去。原來廖漾廂深知自己大限已到,趁著迴光返照交代後事,特請了眾人以做見證。盲婆等人已候在屋裡,廖付仲抹著淚朝他父親絮絮叨叨,姆媽拿一塊糖糕哄著廖付伯,奈何傻小子手舞足蹈吵著要尋玉金秋。他一通混叫倒提醒了廖漾廂,眸中各色光暈撩亂閃爍忙命人喚上玉金秋,對方慢吞吞挨進來,板一張臉立在他跟前,廖漾廂喘著氣低聲道:“我剛才夢到桑柔,她哭著說廖家虧欠了你,如今所有孽債都已償清,望你日後再不要怨恨。”玉金秋抿著嘴不說話,廖漾廂瞪著眼苦苦望向他,好一時之後,他才輕輕道:“太太生前待我極好,她的話我總會記著。”
廖漾廂如釋重負喘一口氣,斜著眼又去瞧廖付伯,大少爺正拎一串竹螞蚱玩得不亦樂乎,哪有工夫顧自己老爹死活。他伸著一隻手朝玉金秋探去,本是人之將死要作一番長輩態度,哪知廖付伯忽然竄起來,朝著他父親尖聲喝道:“不准你打他!”廖漾廂兩眼一翻暈死過去,廖付仲箭一般飛上來,玉金秋趁亂逃到外面,房門被摔得“哐啷”作響,湛華也隨了他出去,對方聞聲停下來,扶著棵樹笑而不語。湛華道:“勞煩你費心,還送了果子,咱們不過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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