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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軟肋與機心
皇帝發了話,不一會兒,太子就走進大殿——說是讓帶上來,太子畢竟還沒有被定罪,仍是一國之儲君,無人可冒犯折辱,因此不過是下人傳個話,.樂文移動網
看似保持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無上尊嚴。
可僵硬挺直的脊樑、一夜花白的頭髮和故作優雅的步伐,都告訴所有人——包括夏侯松自己——他再不是那個融合了大慶最高貴的兩支血脈的天之驕子。一時間,朝上大臣忽而默然,甚覺自傷己身。就是章和帝,也不由得恍惚了一瞬間,眼前似乎浮現出自己這第四子小小的時候,好像天生就驕傲不可一世的樣子。
可惜,不等章和帝眉眼柔和下來,就回想起徐妖孽猙獰的面目,那時候的太子,跪在地上,也是尊貴又好看呢。很明顯,比起那些陳舊的已然模糊的記憶,還是近日這歷歷在目的畫面,給章和帝帶來更大的衝擊。
帝王的尊嚴被挑釁,此乃奇恥大辱,絕不容赦。
“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子跪地叩首。
“朕不指望活萬歲,只怕壽終正寢都難!”章和帝此話一出,太子和眾大臣都微鬆一口氣——冷語諷刺也罷、雷霆之怒也罷,把事情拿出來掰扯的態度,就明顯是不打算要夏侯松性命的。否則,要不是一道口諭一杯毒酒,對外一個太子突發急症,薨了。要不就是大殿之上,一道聖旨乾綱獨斷,再無可轉圜的餘地。
章和帝如此作態,明顯是給太子和想要保太子的大臣辯解的機會。
這樣一來,至少弒君之罪是可以洗脫的。
而身為皇子,只要不是謀逆,境遇便差不到極致。
可不見當年大皇子夥同順王,亮明車馬地要弒君□□,順王倒是被挫骨揚灰了,他夏侯弘卻不過是失察之過。幽禁府中,一樣供給卻絲毫不少,甚至等事情淡了,演一演苦肉計,如今還不是堂而皇之地出現在眾人面前?
當然,有這樣的“經歷”在,除非章和帝封魔了,或者皇室死絕了,否則夏侯弘再不可能奢望那個位子。甚至這輩子最好也不過是個富貴閒人——因謀逆事丟掉的爵位,新皇再喜歡他,也不能為其封王。若是將來的新皇厭惡他,更要遭受許多的忌憚打壓,心若不平,大可參考一下順王的下場。
但就是這,若是知足,不也已經是無數升到小民甚至寒窗十年的讀書人一生求而不得的富足安逸了嗎?
要不怎麼說“只願生在帝王家”呢!
夏侯松聽出章和帝的言外之意,心頭一鬆。
重重將頭往地面碰了十數下,再抬頭,已是鮮血淋漓。
“父皇,兒臣被妖孽矇蔽,竟引其入得宮門,驚擾聖駕,罪該萬死,不敢詭辯。只望父皇聖體安康,福壽綿長。不孝子……不孝子……”
夏侯松演技很是過關,又或者想到了自己今後被猜忌閒置甚而欺辱的悲慘日子,語至後來,竟哽咽難言,十分可憐。
眼見章和帝似乎面露不忍,身上早打上了□□烙印的御史中丞出列撲到在地,悲聲道:“聖上!太子,太子他冤枉啊!那妖孽妖法惑人,太子雖是龍子,卻仍是肉、體凡身,如何能敵得過妖法?太子此番闖下禍事是不假,可要說太子心中對聖上有半點不敬,那著實是冤枉啊!”
夏侯松似乎是悲傷過度,即使有人幫著自己說話,他卻並沒有趁機表白自己,只以頭觸地,肩膀聳動,哭泣不止。
章和帝看著自己兒子在殿上的種種作態,面上露出不忍的神色,心裡卻毫無波動。他這個兒子啊,與其說是個皇子,更像一個頂級的世家子。一舉一動,優雅容止,實質,虛偽。
但是這出戏還是要演下去。
他可以有謀逆的兄弟,但不能有忤逆的兒子。夏侯弘是因為生母被廢順王挾持,自身也被矇蔽,不得已而行清君側之事。夏侯松,當然就是被施了妖法,神智不清。只是,為救母親傷了父心,還可以說是不智,孝心還是有的。被妖孽迷惑,這是否真的清醒過來,可就不是夏侯松自己說了算的。
章和帝語氣平常地道:“哦,如此說來,倒是朕冤枉了太子?”
那御史中丞聞言渾身一抖,他自不會覺得章和帝此言是被自己說服了。但是他本是獨孤氏門下,又是明晃晃的太子的心腹,生死榮辱都系在太子一身,本來就沒有下船的可能。如今不過是拼死一搏,最差也不過此身受戮,反正他無一親族,妻妾子女既受了他給的榮華富貴,若今後淪落不堪,也是後報,自己倒不需愧怍。
於是振作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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