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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紅藥姑娘見玉樓嬌嗔,卻也不放手的,摟了她的小蠻腰笑道:“奶奶別惱,叫我量一量奶奶的小腰圍。”說著,真個伸手衡量一回,咋舌道:
“奶奶當真是楚腰纖細,若是換做姑娘家打扮,保準兒誰也瞧不出來奶奶嫁過人的。”
玉樓給她逗得撲哧兒一樂道:“你這蹄子倒會哄人,只是咱們又不做衣裳,怎麼好端端的倒量起人家的身量兒來了。”
小鸞笑道:“前兒奴婢不是跟奶奶說了麼,如今要尋一個在趙官家跟前兒說得上話兒的貴人,給我們爺求求情放出天牢來,那貴人住的地方兒是不接待女眷的。
原本奴婢上回夜探東京城回府的時候順手帶了兩件我們爺十幾歲上穿的衣裳,沒想到奶奶身量兒這樣苗條,您瞧瞧,敢情我們爺志學之年就比你高出許多來呢。”
說著,將手上楊戩的舊衣服朝玉樓身上比了比。孟玉樓見了也是詫異道:“說來你們這位爺也是奇怪,身量兒倒是威武,該配上一張虯髯武將的面龐兒,卻又生得那樣斯文,與身量兒不甚相配的,莫不是老家在宋金交界處?我瞧著開封城裡,這樣身量兒的人也不多。”
紅藥聽了,一面拾掇衣裳一面笑道:“誰說不是呢,我們爺自小兒就生得高大,只是眉目又清秀,奶奶不見原先在王府的時候,每年獻舞,都是我們爺領銜跳《蘭陵王》,還有好些個宮女太監告假出來瞧呢,當日還做王妃的鄭娘娘最愛瞧了。”
玉樓聽了,倒跟著嘆息了一回,又想著紅藥的話,忽覺有些不對頭的,因疑惑道:“你方才說,咱們要去的地方不接待女眷,世上哪有那樣沒道理的所在,人生與天地之間自有陰陽,雖說男主外而女主內,如今奴家冷眼旁觀著你們開封城裡,年輕女孩子也常在街上走動,再尋常不過,怎麼奴家就去不得那地方。”
紅藥聽了撲哧兒一樂,也不說破,因笑道:“奶奶別管,這件事兒有我呢,可巧今兒晚上有夜市,一會兒我伺候奶奶歇中覺,晚上去朱雀大街上逛逛。”
孟玉樓聽了倒也有心,只因她年少時便是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自從嫁給楊宗錫之後,因為丈夫是個行商,經常出外洋去跑買賣,她怕別人說閒話,更加不肯拋頭露面的,每日裡都是在姑媽房裡做針黹,或是教小叔子唸書識字,那時候楊宗保才十歲上,也沒什麼忌諱。
其後先夫去世,玉樓在家守節一年,更加不肯出門,及至再嫁,到了西門慶府中,又素知她這位夫主是個有些小性兒好猜忌的,就更加謹言慎行。
左右她原本性子淡薄不愛熱鬧的,倒不似潘金蓮那般,幾日不出去逛逛就渾身不熨帖,是以這一輩子三十來年,也不曾好生在外頭逛逛,如今聽見紅藥姑娘有興致,倒也是勾動了她一點凡心。
因說道:“這也罷了,你們東京城裡,自然是全國上下頂熱鬧繁華的所在了,如今既然來了,你便一盡地主之宜,帶了我們娘們兒去逛逛也使得。”
紅藥姑娘聽了笑道:“這回淘氣,只要我和奶奶兩個去才好,再不濟帶上小鸞妹子罷了,二爺這會子正溫課,只怕心裡不耐煩,也未必去;老太太如今身子不好,夜市人多腌臢,萬一擠著了不是玩的。”
孟玉樓聞言倒也有理,只是若只有自己主僕幾個,又怕不妥帖,因說道:“奴家倒也不曾見過世面的,到底這開封城中治安怎樣,萬一咱們幾個嫩婦少女的出門,倘若遇上了歹人可怎麼好呢……”
那紅藥聽了玉樓的顧慮,拍手笑道:“奶奶好痴心啊。”說著,自腰間摸出一塊赤金腰牌來,在孟玉樓眼前一晃笑道:“奶奶瞧瞧,這是我們楊府的腰牌,東京城中守備森嚴,就算是與人口角爭執,不出片刻自有金吾子前來調停,到時看了腰牌,包管是當做親生爺孃一般好生送了回來,再也誤不了事情的。”
玉樓聽了,也是撲哧兒一樂,心道這東京城裡,除了趙官家,可不就數他們四大朝臣最抖,自己此番顧慮,倒也是替古人擔憂。
想到此處點了點頭道:“既然恁的,你也別忙了,咱們伺候了姑媽和兄弟吃午飯,各自散了歇中覺吧,晚上出去逛逛,連日走那水陸碼頭,身子憋屈了,乏得很。”
紅藥聽了答應著,幫著玉樓在會館小廚房裡忙前忙後,整治了酒菜與她家裡人吃了,吃畢收拾整齊,各自回房安置不提。
小睡片刻,不到掌燈時分,孟玉樓起來收拾整齊了,依舊借了會館小廚房,做了幾樣可口飯菜往姑媽房中開飯,聽見她小叔子楊宗保近日論文,心裡不耐煩,不過來吃飯,又叫紅藥那乾淨傢伙撥出菜來,央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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