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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那尚舉人越發難堪起來,只得作揖打拱的賠不是,又口口聲聲說往後決不再糾纏孟玉樓,那楊宗保才罷了,兩個復又睡下。
到第二日上,兩家人家也就不再怎麼搭理,到底是孟玉樓心軟,依舊叫她小叔子明裡暗裡的幫襯著,將將就就走了快到一半路程,這一日正來在一個險要的所在。
書中暗表,那楊宗保依附的鏢局子原本十分妥當,老鏢頭名喚趙九州,江湖上有個匪號叫做一輪明月,手上使一雙鐵錘,年少時也有百十來斤的膂力,打馬走鏢,江湖上闖出些名頭來,到了晚景時,才落葉歸根,回在陽穀縣中,將半生攢下本錢,開了這一家鏢局子。
誰知這幾日趙老鏢頭偏生染病落炕,走不得鏢了,他渾家因說:“如今幾個孩子都大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挑那些行李客人稀少,不值錢的買賣,也放手叫他們外出歷練歷練,不然萬一你有個山高水低的,孩子們又不出師,來日叫我老婆子依靠誰去?”
那趙老鏢頭聽了這話倒也有理,只是他深知家中幾個孩子不似他貧苦出身,生來身邊自有一份家業,從來仗著少鏢頭的身份,在陽穀城中也是作威作福慣了的,心中著實擔憂,對他渾家說道:“你一個婦道人家懂得什麼,走鏢的事情原本不看本錢,便是這一趟鏢,人家只保一個銅子兒,你丟了鏢,往後什麼客人還敢叫你們家押鏢,綠林道上誰還把你放在眼裡?”
他渾家聽了不依,定要丈夫放了孩子們出去歷練歷練,一來那趙老鏢頭也確實力不從心了,二來原本耳根子軟,是個懼內的,聽見他渾家幾次三番前來聒噪,也只得勉強點頭答應著,臨走又是千叮嚀萬囑咐的,叫他家大郎好生走鏢。
這趙大郎今年一十八歲,倒是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武藝上也算是精準純熟,只有一件,性子驕縱、飛揚跋扈,雖然不曾行走江湖,卻也不將綠林道放在眼裡。
這一趟走鏢,他父親原本派了三四個中年鏢師,都是走慣了這一趟路的,一路上翻過幾座山頭,都有什麼險要的山寨,自是清清楚楚,若是有他們跟著,倒也妥當。
誰知那趙大郎因為是初出茅廬第一回走鏢,常言道“小馬乍行嫌路窄,鵬展翅恨天低”,這大郎因為從城門處出發,只要家鄉父老好看為上,所以屏退了那幾個年老的不用,多選一些青年子弟,都是些二十歲往上,三十歲往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生得模樣兒也周正,身量都是刀裁斧剁一般整整齊齊的,排列開來,好不耀武揚威,當日轟動鄉里,好些年輕後生瞧見了,都是心嚮往之,心中十分欣羨。
那幾個老的回在鏢局之中告狀,怎奈他家內掌櫃的,趙老鏢頭的渾家溺愛不明,只怕給趙老鏢頭知道了此事,心中埋怨大郎,就不肯通稟,只說病了睡在炕上,各位明兒再來吧。那幾個年老鏢師聽了,雖然心急如焚,只是人家家裡的買賣,自己也攙和不得,只得紛紛搖頭而去。
卻說如今這位少鏢頭帶了一眾年輕的鏢師,正走在這麼個險峻的所在,但見:
雲遮峰頂,日轉山腰;嵯峨彷佛接天關,崒嵂參差侵漢表。巖前花木舞春風,暗吐清香;洞口藤蘿披宿雨,倒懸嫩線。飛雲瀑布,銀河影浸月光寒;峭壁蒼松,鐵角鈴搖龍尾動。山根雄峙三千界,巒勢高擎幾萬年。
那少鏢頭見此地兇險,仗著年少氣盛,心中竟沒有半點兒懼意,反倒點頭讚歎道:“倒好一個險峻的去處,想來此地自然也有強人佔山為王了?”
後頭騎馬跟著的,內中卻有一個年輕鏢師,倒也跟著走過十趟八趟的鏢車,為人還算穩重,連忙打馬上前來笑道:“少鏢頭,此處正有一夥強人在此落草。”
那趙大郎聽了點點頭道:“原來你深知此地端的,既然恁的,依你說,咱們如何過去方才妥當?”
那年輕鏢師點點頭道:“小人往日也曾幾次三番跟著老東家走過此處,這裡山寨倒是個難纏的,若是清一色的漢子都過去倒也罷了,輕易不來纏人,若是隊伍裡摻雜了婦人車駕,可就了不得,聽聞他家代王金銀細軟上頭倒是平平,唯獨見了佳人是命!”
趙大郎聽了嘻嘻一笑道:“這也怨不得他,男人家見一個愛一個原是英雄本色,只是不知若隊伍裡有嫩婦少女時,又當如何?”
鏢師道:“往日聽老東家說了,過這一座山頭之時,須得買下一個豬頭、四隻蹄子、一副大腸,在山口土地廟前頭焚香禮拜,禱告一番。自有山中小校兒巡山,瞧見了,回稟他們代王,看在咱們謙恭份兒上,只怕就過去了,還有一件,最是偃旗息鼓要緊,若是鳴鑼開道耀武揚威的過去,只怕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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