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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大王怕削了他的名頭,不肯依。”
那趙大郎聞言點頭道:“既然恁的,你速去辦了禮品過來,與他送上廟門罷了,此處地勢險要,咱們快走為上。”
那夥計卻蹙眉道:“這一趟小人走的也不多,進山時倒混忘了,如今荒山野嶺的,哪裡去尋那些禮物。少不得還要請少鏢頭在此等候,小人出了山,到集市上辦了來。”
趙大郎原本是個尚武的子弟,聽見這樣麻煩,因揮了揮手道:“怎的此地規矩這樣多,恁般蠍蠍螫螫的,如今過一座山頭就要打酒買東西給他們吃,這一趟押鏢賺不了幾十兩銀子,倒叫我家裡倒賠妝奩,哪有那些個講究,如今我偏不與他各色禮物,看他怎的。”
說著,也不將那夥計說的話放在心裡,率領著車隊就往山裡行進,那夥計原也知道,便是這一趟丟了鏢,丟的也是他趙家的人,那劫鏢的自有道理,除卻箱籠細軟,黃白之物,走鏢的只要不是生死相搏,倒也不肯輕易傷人的性命。想到此處懶得管他,因跟著打馬往裡走。
行了半日,那密林深處瘴氣叢生,趙大郎走得渾身溼冷,直打哆嗦,因問那鏢師道:“如何外頭春風何須,山裡倒這般冷峻。”
那鏢師笑道:“少鏢頭第一回走鏢難免,原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出身,哪裡走過這樣荒山野嶺的,少爺不見此處林木茂密遮天蔽日的?那太陽光照不進來,水汽又蒸騰不去,自然有些陰冷,如今小人隨身帶些白酒,少鏢頭湊合吃些,到了前頭有了店房,再吃些正經酒菜,發發汗就好了。”
說著,將自己隨身酒葫蘆解了下來遞與那趙大郎。大郎見了,嫌他腌臢,有些躊躇,怎奈此地陰寒,走了半日,只覺溼冷襲身,只得勉勉強強吃了兩口,直覺一股暖意,自喉間而入,到了丹田之處漸漸的蔓延開來,周身都暖透了。
那趙大郎得了些好處,倒有些食髓知味起來,對那夥計笑道:“如今你將這酒都與我吃了,到了正經鎮店上,我再將你這酒葫蘆打滿就是了。”
那夥計正要巴結他,如何不依?連忙點頭笑道:“大郎且自便,這點子東西不值什麼,小人還算孝敬得起。”
那趙大郎見他會服侍,也是滿心歡喜,遂將那一葫蘆的酒都吃了。俗話說的好,酒要少吃、事要多知。這趙大郎倒犯在這兩件事上。
他在家時原是少爺秧子,肩不能擔擔,手不能提藍,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父母管教又極嚴,原不許他賭錢吃酒,是以並沒有什麼酒量,吃了這多半葫蘆的酒,卻是酩酊大醉起來。
因想著嚴父往日多有壓抑自家,不叫他伸手家中買賣,如今好容易出來一趟,正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更要賣弄些他的威風,因吆喝了一聲道:
“弟兄們如今走的也乏了,這荒山野嶺之處,瞧著倒是怪滲人的,不如咱們喊一喊鏢趟子,一來壯膽,二來解乏,若此處沒有強人倒也罷了,若有了強人時,也只管叫他膽破心驚!”
那趙大郎帶來的一眾趟子手鏢師,都是十七八歲的小後生,沒經過江湖風浪,都在年少氣盛的年紀歲數上,聽見少鏢頭這般說了,也紛紛跟著起鬨叫好起來,那個年輕鏢師見了,深覺不妥,再要勸時,哪裡還勸得住?也只得暗暗叫苦。
一行鏢師因喊著號子,卻是“達摩威武”四字,只因傳說那達摩老祖原是鏢師行當祖師,故而喊這四字。
這一喊倒是驚動了山裡的嘍囉,上山去報與那山大王知曉。書中暗表,這一處喚作清風山,山上有個清風寨,內中排下座次,卻有三位大王。第一個江湖稱做錦毛虎,那個好漢祖貫山東萊州人氏,姓燕名順,別號錦毛虎。原是販羊馬客人出身。因為消折了本錢,流落在綠林叢內打劫。
第二個祖貫兩淮人氏,姓王名英。為他五短身材,江湖上叫他做矮腳虎。原是車家出身。為因半路里見財起意,就勢劫了客人。事發到官,越獄走了,上清風山,和燕順佔住此山,打家劫舍。
第三個祖貫浙西蘇州人氏,姓鄭雙名天壽。為他生得白淨俊俏,人都號他做白麵郎君。原是打銀為生。因他自小好習槍棒,流落在江湖上。因來清風山過,撞著王矮虎,和他們了五六十合,不分勝敗。因此燕順見他好手段,留在山止,坐了第三把交椅。
當時那巡山的小嘍囉上來聚義廳中回報,說山下無端吵鬧起來,有一趟鏢局子打從山下借道而過,不但未曾買下四色酒水禮物祭拜山頭,反而浩浩蕩蕩白眉赤眼唱起號子,好不耀武揚威的過去。
當時那聚義廳中只有矮腳虎王英坐鎮,聽了大怒道:“哪一家的鏢師趟子手這麼不懂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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