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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大姐兒撞見兩個行事,氣得大哭大鬧了幾場,也是無法,況且又有吳月娘、孟玉樓兩個規勸,說陳家姑爺也是十七八歲年紀,滿不小了,一般的大家公子這樣年紀,三五個在房裡的也不新鮮,世人打小兒都是這麼過來的。一番良言相勸,方才勸得大姐兒回心轉意了,只得擺了一日酒請客,將元宵兒收房做了通房大丫頭。
今兒陳敬濟不曾回來,那西門大姐兒在房裡就吵吵鬧鬧的不消停,如今一家子死走逃亡的,又沒個說話兒的人,心裡彆扭,又沒出撒氣,就打了元宵兒兩下道:
“原先在家時也沒這個毛病兒,如今收了你,倒越發外頭鬼混去了,早知如此,放了你在房裡是為什麼?如今幾個月了,肚子不見動靜,漢子又籠絡不住,要你有什麼用!”
說的那元宵兒哭了道:“姐兒自己籠絡不住漢子的心,反倒怨我們做丫頭的,當日奴婢百般不願意,姐兒倒做出些寬宏大量的樣兒來,哄了我去,如今漢子不來家,又說我……”
那西門大姐兒聽見這話,氣急了,又上來揪住了髮髻打了個大耳帖子罵道:“小倡婦,我幾次不理論,你倒越發上來了,你可給我仔細著,今兒姑爺回來罷了,若不回來時,你也甭想睡。”
說著,推推搡搡的將元宵兒推出門外去,關了門道:“那挨千刀的若是到外頭眠花宿柳去了,自然是畏懼大娘,不敢從正門回來的,如今你到后角門兒處等著,他不回來時,你就站著等到天亮罷!”說著,賭氣將房門鎖了,自去睡了不提。
那元宵兒給主母搶白一頓,又打了兩下,只恨自己是丫頭身份,也只得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罵罵咧咧一路往後角門兒走,雖然已經快到初夏天氣,晚間依舊有些春寒,凍得哆哆嗦嗦的,正在心裡將那陳敬濟好生埋怨,就聽見門外竟有嬉笑推搡之聲,扒著門縫兒一瞧,但見姑爺跟一個面如傅粉的小廝兒在那裡拉拉扯扯的好不熱鬧。
元宵兒見了,只當是那陳敬濟竟有了龍陽之興,方才家裡放著嬌妻美妾,外頭養活小廝兒去,直氣得要不得,推了門就出口傷人,罵的那王潮兒心虛跑了。
陳敬濟見元宵兒罵他兩個苟且,仗著如今自己是姑老爺管著家的,也不似剛剛投奔來時那般惶惶若喪家之犬,急急若漏網之魚的模樣兒了。上來打了元宵兒兩下道:
“小倡婦,方才勾欄院裡吃酒,醉了,人家派了小廝兒送我家來,夜深人靜的不說悄聲道個謝,還敢惡語傷人,當真反了你了!”
說著,上來又要打元宵兒,唬得元宵兒轉身往後跑,一面哭道:“何苦來,你們兩口子不和,就拿我出氣,我又不是姑爺家花錢買來的,做什麼只管打我,如今看我不好,就打發我回上房屋裡去罷了,說句難聽的,大家都是投奔西門府上來的,又何必難為我一個丫頭!”
一句話說中了陳敬濟的真病,往前趕了幾步,揪住姑娘的髮髻,按住了在地上,翻身騎在身上一頓好打。打得那元宵兒殺豬也似的嚎將起來,只把滿府上下的人都驚動了,官哥兒、孝哥兒兩個更是著了夜驚哭鬧起來。
早有吳月娘領著丫頭過來,打著燈籠找了半日,方才聽得清爽是后角門兒處聲音,連忙趕了來,但見那元宵兒給陳敬濟按在地上廝打,連忙命幾個大僕人上來拉開了,一見那姑娘,好端端一張桃花粉面,打得豬頭一般,撒嬌撒痴的大哭不止。
月娘見了,登時拉下臉來,冷眼瞧了一眼陳敬濟。那陳敬濟自知此番闖了禍,臉上一紅,低了頭不言語了。
一時間大姐兒聞訊趕來,瞧見元宵兒給陳敬濟打了,唬了一跳道:“好好的又是怎麼了?我見你半日不曾回來,好心好意叫我房裡的丫頭去門首處迎一迎你,怎麼就好端端的打起人來?”
那陳敬濟見渾家高聲,也是隱忍不得,沒好氣道:“你問她,方才說什麼來?她如今還知道自己是丫頭?我瞧著你慣的她比二房奶奶還大了呢!”
小夫妻兩個支支吾吾拌起嘴來,月娘瞧著不像話,連忙喝住了道:“三更半夜的,家裡又有兩個沒滿週歲的哥兒,勸哥兒、姐兒少說一句吧,有什麼話明兒再說。”因命小廝帶著陳敬濟外頭書房睡一夜,叫大姐兒自去房裡睡,自己帶了元宵兒回上房屋裡,叫玉簫給她梳洗上藥,鬧了一夜沒睡。
到了第二日上,那吳月娘命元宵兒將昨日事情原委講清楚了,聽見那陳敬濟竟有斷袖之癖,不由得秀眉微蹙擔心起來,只因西門大姐兒是西門家的獨生女孩兒,若是日日獨守空閨,孃家也不能放著不管。
又問那元宵兒道:“論理這話不該我當家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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