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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請出大姐兒來,笑道:
“既然如今誤會已經說開了,就當著我的面,你們小夫妻兩個和好了吧。”那陳敬濟無法,只得一揖到地拜了道:“姐姐寬恕,昨兒是我吃醉了酒,不說好生回屋挺屍一會子去,倒打起老婆丫頭來了,這裡給姐姐陪個不是,好歹饒我罷。”
說的那西門大姐兒撲哧兒一樂。月娘見了笑道:“這回倒好了。”因命玉簫吩咐廚下預備酒飯,與他小夫妻兩個吃一杯,暫且和睦不提。
卻說那陳敬濟給吳月娘幾句好話勸住了,倒不敢往外走。潘金蓮主僕兩個梗著脖子等了幾日,也不見那陳敬濟的動靜,別說是接了兩個遠走高飛,就連王婆兒家裡也不常來了。
金蓮原是慣於風月的婦人,一日不經男子沾身,渾身上下都不熨帖,成日裡指桑罵槐招貓逗狗的,一日十二個時辰只罵那陳敬濟是“狠心的賊”。春梅倒是無可無不可的,心中不甚戀慕那陳敬濟,只要謀個自己的前程要緊。
這一日金蓮房中罵的高興,可巧那小廝兒王潮兒打從她窗前路過,聽了金蓮罵那陳敬濟,因笑道:
“五奶奶這是跟誰置氣呢?可別氣壞了身子,不值當的。”
這潘金蓮自從躲入王婆家中以來,與這小廝也熟悉了,倒不曾瞞著他,因說道:“哥哥兒,你自然知道奴家罵的是誰,早知他是個負心薄倖的,就不該弄了來,臨了還是奴家自己一個孤鬼兒,當日哥兒好心送他回去,倒不如叫他自己走夜路,遇著鬼跌下馬來摔死了,才現在奴家眼裡呢!”
一席話倒提醒了王潮兒,因笑道:“是了,當日遇見一樁奇事,原本回家要對奶奶說的,誰知第二日混忘了,當日我送小官人回去時,后角門兒處可巧一個丫頭正給他留門,小官人賞我幾個錢打酒吃,那丫頭以為我是勾欄院的小倌兒,將小人好一頓罵,罵的我方才跑了,回來時當個笑話兒講,偏又忘了。”
潘金蓮聽了這話倒給逗笑了,因說道:“她以為你是陳家姑爺男寵,敢罵你,只怕至少是個通房大丫頭。”低頭想了一回,點點頭道:“是了,定然是元宵兒那蹄子,跟她主子大姐兒一樣,沒幾分姿色,醋勁兒倒大得很呢。”
王潮兒道:“陳小官人這幾日沒來,只怕是他家那位小大姐,進去告訴了陳家少奶奶,這幾天看管的嚴些也是有的,如今五娘這樣的天仙玉貌,小人只不信天下還有男人拋撇的下。”
說得潘金蓮心裡熨帖了,笑道:“小猴兒崽子,嘴倒甜,既然你會說,如今我有一件差事交給你辦,若是辦好了,給你一兩銀子打酒吃,就不知道你辦得辦不得呢?”
王潮兒聽了笑道:“五娘說說,是什麼要緊的事,小人掂對著辦就是了。”
潘金蓮道:“你悄悄兒的往西門府上打聽打聽,到底那陳家姑爺為什麼這幾日倒不來了?若是他推說家裡有人看管著,好歹叫他來會會我,就說奴家這裡有話說。”
那王潮兒答應著去了,到了西門府前頭,但見往日空架子倒也還在,幾個大小廝在門洞兒裡立著,守住了門戶。那王潮兒於是不敢往裡頭闖,只得又繞到了后街上,角門兒之處張望了半日,不見有人出來,只得垂頭喪氣的出來,到了正門門首處,可巧遇見他家櫃上夥計出來。
王潮兒靈機一動,上前作揖笑道:“我問哥兒一聲,你們家姑老爺在家嗎?如今我們行商有一批貨趕著出手,好回了本兒再下外洋去發財。”
那夥計聽見他說的周全,不像是扯謊的,點了點頭道:“姑爺在櫃上,跟我們大夥計盤賬呢,你既然尋他,跟我來就是了。”
說著,領了王潮兒往櫃上去。
不一時到了櫃上,也不敢進去,遠遠的瞧見那陳敬濟人模狗樣坐在裡頭,與西門家那傅夥計正說話兒,餘光一掃,見了王潮兒,倒是唬了一跳,連忙停了手上活計,走出來道:
“向日少見,你如何卻在此處?”
那王潮兒見了一把抱住道:“小官人,這幾日不見你家去逛逛,旁人倒還罷了,我們五娘哭得淚人兒一般,每日裡只罵你是‘狠心的賊’,這幾日嗓子都啞了,罵不出,只是乾哭,身上瘦的一把骨頭,我們看著心裡也疼。”
那陳敬濟聽了,心中老大不忍,面上為難道:“不是我不去瞧她,只是前兒與我家裡那銀婦鬧了一場,岳母大人又是幫親不幫理的,反說了我一頓,叫我給那銀婦陪了不是,如今派了夥計跟著,不許我往外頭亂跑,你在五娘跟前兒日子長了,知道我身家性命都放在吳家的房裡,如今她若是惱了,藏起房屋地契來不與我,我也是沒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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