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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楊宗保聽了搖頭道:“這倒未必,昨兒晚間我才見那鄭家天壽兄弟,他與我年歲相當,又是個童生的身份,倒是聊得投緣對勁,已經對兄弟打了包票,說只要嫂子說個不字兒,他們兄弟三個絕對不會強來……”
孟玉樓聞言蹙眉道:“他們如今是山大王,都是高高在上的,雖然耀武揚威,如何約束得住這許多小嘍囉,若是有一個半個的不服管束,誑了我房裡的丫頭去,只怕這會子他們倒也未必知道。”
楊宗保聽了,也是躊躇起來,想了一回,點點頭道:“既然恁的,兄弟再去找那鄭三爺問上一問,若是得了訊息時,自來回報嫂子。”
玉樓搖頭道:“你自己去如何使得,我也不能放心,如今那鄭三爺雖然與你算個文字之交,到底是佔山為王殺人不眨眼睛的強人,你又是個唸書孩子出身,眼裡揉不得沙子,如今自己去了,一句話說不對付,萬一斷送在他們手裡,叫我有何顏面去見姑媽,為今之計,不如咱們兩個同去問他便罷,左右昨兒我臉面都給人瞧了去,又不是正室大奶奶,到底沒那麼金貴。”
那楊宗保聽了,也只得答應著,兩個帶著小鸞,往前山去,走到前後山交界處,但聽得婦人殺豬也似的哀嚎之聲不斷,不知從何處傳將出來。
孟玉樓聽了,心裡一驚道:“莫不是紅藥姑娘遭了歹人暗算?”叔嫂兩個連忙尋找,卻聽得那聲音是從後頭小廚房旁邊柴房傳出來的,連忙跑過去看時,卻見是那王英,有些愁眉苦臉的坐在柴房門口柴火垛上頭,手上拿了一根稻草棍兒,正掏耳朵,見了叔嫂兩個尋到此處,倒是一驚,連忙扔下手上東西,規規矩矩站了起來。
到孟玉樓跟前深施一禮,滿面含羞帶愧道:“大娘子起得早啊……”玉樓見那王英面有愧色,越發坐實了自家心中猜測,見他上前見禮,不由氣得柳眉倒豎鳳眼圓睜,啐了一聲道:
“王二爺,這話原不好叫侍兒說你的,只是你昨兒口口聲聲答應過侍兒,不待我姑媽病好,絕不強逼著定親,又百般迴護我房裡的兩個丫頭,侍兒才肯信你,想來落草此處,自有些江湖義氣,是鐵骨錚錚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誰知不過一個晚上,就做出這般沒有天理人倫,不顧天家法度,下流沒臉的事情來,叫我一個婦道人家也瞧不起你!”
那王英原本心裡正不自在,知道自己此番闖禍,給大哥和三兄弟知道了,定要埋怨自己的,誰想如今雪上加霜,竟給那觀音娘娘一般的娘子瞧見了,心裡越發沒底,也顧不得還有別人在旁,撲通一聲跪在孟玉樓羅裙之下,垂著頭道:
“小人心裡自是不肯辜負大娘子的,誰知……誰知小人昨兒聽見大哥首肯,說只要娘子點頭,就能夠娶在山上做一房壓寨夫人的,心中自是歡喜無限,就吃了兩杯黃湯,原本也不曾起了什麼歹意,只是吃的醉了,往小廚房裡要碗解酒湯吃,誰知就聽見那婆娘哭泣叫罵之聲。
小人吃醉了酒醉眼朦朧的,也瞧不清爽,見那尚家娘子給人捆在裡頭,燈下一瞧,倒與大娘子也有幾分相似之處,小人見了,隱忍不得相思之苦,又知道大娘子最是知書達理的,點頭之前絕不肯做這樣勾當,想著遠水解不得近渴,就拿那尚家娘子出火,今兒醒了,方知鑄成大錯……”說著,就對著那孟玉樓插燭也似拜了幾拜,倒唬得玉樓連忙往楊宗保身後躲著,不肯受他大禮。
一面心中暗道,原來這柴房之中關的卻是那尚舉人娘子,並不是紅藥大姑娘,不由得心中喜憂參半,喜的是紅藥此番不在此處,雖然尚不知吉凶如何,到底目下無妨,還不曾給人糟蹋了去;憂的是這尚舉人娘子雖然平日裡也有些輕浮舉動,只怕倒不是那樣偷人養漢的銀婦,再說這王英這般猥瑣人物,那尚娘子必然不肯放在眼裡,此番兩個鑄下大錯,萬一這尚舉人娘子一時想不開,尋了短見,那尚舉人豈不是家中又遭橫禍……
只是如今也顧不得這許多旁人的事,只要打聽清楚紅藥安危如何,正要開口問他,忽聽得身後有人說道:“大清早的,你們這是做什麼,下帖子約好了一般,倒在此處聚會起來。”
孟玉樓回頭一瞧,原是那清風寨中的第三把交椅,白麵郎君鄭天壽。那鄭家小郎倒也知道些禮數,不似大哥二哥那樣的粗人,見了玉樓,深施一禮,便低了頭並不細看,玉樓見狀,也連忙側身迴避了。
那楊宗保見了他,冷笑一聲道:“鄭三爺,昨兒晚生聽見你談吐得體舉止端方,才當你是個唸書人,文友一般論起交情來,誰知你們這山寨之中原也是個誨淫誨盜藏汙納垢的所在,我楊某人也算是白認得你一回了!”
那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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