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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壽大清早起來,正要往內宅前頭小書房裡尋了楊宗保,大家一起吃飯論文,誰知一見面倒給他沒頭沒腦的教訓了一番,心裡難免有些委屈,只是他雖然也是強梁為業,到底出身童生,不肯失了禮數,暫且隱忍住心中不快,微微一笑道:
“先生這是怎麼了?大清早火氣這樣大,莫不是山中派去服侍的小嘍囉哪裡做的不熨帖?說出來我替先生出氣。”
楊宗保原本氣得怔怔的,如今見這賊人倒是言語溫文態度謙恭,自家倒不好十分與他撕破臉了,只得暫息了雷霆之怒,往那柴房之內使個眼色,說道:“論理既是尊兄的兄長,也就是我的兄長一樣,這話我不好說他的,如今三爺只問問你家二哥,便知端的。”
那鄭天壽聽了這話,知道又是二哥闖禍,心中暗道不妙,面上也是苦笑道:“我的哥哥兒,如今你就不能叫兄弟省點子心麼,好端端的這又是怎麼了,旁人也罷了,倒得罪起親戚來了……”
矮腳虎王英尚來不及答話,倒是那楊宗保冷笑道:“鄭三爺也不忙認親,咱們楊家自是高攀不起的。”那鄭天壽雖然年少時節念過幾日私塾,不是睜眼瞎子,到底也做了這十來年刀頭舔血、殺人越貨的生意,如何沒個脾氣?如今給那楊宗保搶白了好幾句,心裡就不熨帖,又對他發作不得,只得蹙起眉頭對那矮腳虎王英道:
“二哥,你是如何得罪了人家,你不說出來,兄弟如何給你勸和勸和,也是個不曉事的……”矮腳虎王英聽了,要開口時,又紅了臉面,只得拉了拉鄭天壽的衣袂,低低的聲音道:“這話不好在這裡講的,如今你與我後邊小廚房裡說去。”說著上來推推搡搡的拉了他兄弟要走。
鄭天壽沒奈何,只得對玉樓叔嫂兩個苦笑一聲道:“煩請大娘子和舉人老爺這廂等一等,小人去去就來。”說著與那矮腳虎王英兩個走了。
到了小廚房中,那王英別的暫且不論,先翻出一個酒罈子來,四下裡翻找了兩下,尋不見個酒杯酒盅的,也顧不得許多,打去封口的泥漿,一揚脖子吃了起來。
鄭天壽蹙眉等著他,見吃下有半罈子去了,連忙一把抱住了,搶下那酒罈子道:“二哥這是怎麼了,莫不是失心瘋,青天白日的就吃起酒來。”
那王英吃的臉上有些微微紅暈了,方才自顧自尋了個繡墩坐了,一面叫鄭天壽也坐了,低了頭道:“三爺,你也別惱那姓楊的搶白你,這事兒擱在誰身上,豈有不惱的呢……”
那白麵郎君鄭天壽說小也不小了,與楊宗保差不多年歲,足有十七八歲了,近年來頗知事體,聽見這話倒是唬了一跳,失聲道:“莫非你昨兒竟毀了那位大娘子的清白不曾?我的哥哥兒,你可是替我做禍了!”
那矮腳虎王英聽了這話,嘆了口氣道:“兄弟說哪裡話,那位楊家大娘子是什麼人?睡了她,就是睡了女菩薩!若是真能合巹,你哥哥我還能這般長吁短嘆的麼……”
鄭天壽聽見哥哥不曾難為玉樓,倒是鬆了一口氣,笑道:“既然不是風月債,旁的倒也好說了。”
王英道:“倒也沒說不是風月債,只不過不是那楊家大娘子的罷了……”鄭天壽這廂剛剛鬆了一口氣,聽見這話又吃驚道:“莫非你還不曾婚娶,就連人家的陪嫁丫頭也摸上手了不成?”
王英聽了,哎喲了一聲道:“你這小廝兒好不知趣的,越說越沒邊兒了,若是那娘娘身邊的一對兒龍女,倒也值了一頓好嘴巴。”
那鄭天壽聽了這話不怒反笑道:“說來說去,二哥也不過是銀樣鑞槍頭,敢情竟不曾犯事了……”說到此處忽然想起一事來道:“莫非竟是那尚舉人娘子不成?!”
那王英聽了,霜打的茄子一般低了頭道:“正是呢,不然你那秀才朋友為什麼惱了,還不是因為那個婆娘。”
那鄭天壽聞言嘆了口氣道:“我的哥哥兒,你原是兄長,我不好說你的,如今你既然看上了那楊家的大娘子,也不過是三天兩早晨的,等著兄弟治好了她家老夫人的症候,她若是心存了感激,真個嫁於你了也未可知,況且如今我又與他小叔子交好,正是時機,怎麼三夜五夕的就等不得,又犯了那說不出口的毛病兒,如今那尚舉人娘子又不是寡婦,又不是姨太太,你平白無故的調弄她怎的?她漢子如今跟楊舉人在一處,他既然知道了,有個不說的?
這尚舉人若是鬧起來,楊舉人自然也認定了你是人品下作,又怎肯將嫂子許配給你,況且兄弟方才冷眼旁觀著,那大娘子也是氣得怔怔的,只怕對你早已寒了心,此番就是玉碎也不能夠下嫁於你的了……”
那王英聽見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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