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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鸞聽了拍手笑道:“正是呢,方才大姐兒還叫我來請奶奶,可巧在這兒遇上了,可能是因為二孃的事情,她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吧……”
玉樓聽了搖頭一笑,跟著小鸞往大姐兒房中去,這一回同意李嬌兒和桂姐進門,倒也並不全是為了替養女還了這個人情,玉樓心裡實在是希望有人為她分擔這樣的重擔,就好像自己遭了劫難,下意識總想拉上別人也處在相同的境地一般,何況那李嬌兒和桂姐算是飛蛾撲火,也是怨不得她的。
玉樓心中感嘆自己竟有些涼薄的心思,只是小鸞還在孩提之間,對她說不得這些,說了她也未必懂得,忽然又想起紅藥來,若是她在身邊,自己好歹也有個說話兒的人……
一面想著,兩人早已來在大姐兒房門首處。因為如今認作了乾女兒,大姐兒現下又是孀居,沒有什麼忌諱的,孟玉樓就直接打簾子進去,見大姐兒正一個人坐在炕上描花樣子,見了玉樓進來,十分熱絡笑道:
“娘來了,小鸞姐姐怎麼不說一聲,女兒出去接一接。”孟玉樓搖頭笑道:“看你,認了做女兒倒與我生份起來,這才幾步路,也要姑娘來接?”
說著攜了大姐兒的手,孃兒兩個往炕上坐,因為如今缺少人手服侍,小鸞就跑出去要茶來吃。玉樓看見大姐兒正描的花樣子,信手取了來,拿在手上細看看,是個鴛鴦戲水的圖樣兒。點頭笑道:“原先你在家時,離著嫁人還有一兩年吧?教你繡嫁衣,你只偷懶不肯繡,又說自己針腳不整齊,非要纏著我替你做,可還記得麼?”
大姐兒聽了,臉上漸漸的泛起了紅暈來,扯住玉樓的衣袖撒嬌道:“娘笑話女兒,女兒不依的……還道是這輩子也繡不上這個圖樣兒了……”說著,倒是觸動了喪夫之痛,眼圈兒紅了,又怕衝撞了父親的喜事,不好哭出來的。
孟玉樓見大姐兒這樣悲喜交加的樣子,心中十分憐惜她,又因為西門慶將孩子交給自己撫養,此番對她比平日裡更加上心,連忙柔聲勸道:“姐兒快別傷心了,等咱們回了陽穀縣中,整頓家風重整旗鼓,再把你爹爹的那些買賣拾掇起來,忙完了這個,就要給你說人家兒了,怎麼倒說沒機會繡鴛鴦呢?”
大姐兒正在心中感嘆自己紅顏薄命,忽然給孟玉樓取笑,又羞紅了臉說道:“娘才比我大幾歲?就這樣倚老賣老起來了呢……這原是我繡了要給五孃的,權且做個賀禮,娘說好不好呢?”
玉樓聽了點頭笑道:“還是你心細,你五娘如今進門,我竟沒有想起要送她幾樣賀禮的。”說著,伸手要摘手上的蝦鬚鐲。大姐兒見了連忙按住了玉樓:“娘何必分清楚你我呢,等女兒多繡一幅送過去,就說是咱們娘們兒一起送的,倒也合適。”
玉樓想了想笑道:“既然這樣,我幫著你繡,咱們娘們兒一起做活計也快些。”說著,就接過大姐兒手上的花樣子接著繡起來。
一連過了幾日,西門慶的病體也算是硬朗了一些,雖然還是虛弱,勉強能坐車了,玉樓心裡多少又有了些希望,就與他商量著回到陽穀縣的事情。西門慶這回知道蔣竹山也答應到自己家中供職,也是歸心似箭,那李嬌兒和桂姐兩個巴不得立馬就回到家中去享福,自然也是樂意,一家人商議定了,簡單收拾了行李,擇日出發。
先頭一輛車是孟玉樓服侍著西門慶坐了,後頭一輛車坐了李嬌兒、桂姐和大姐兒。那太醫蔣竹山自帶著一個書童兒揹著藥箱子依附他們一家人,在後頭騎著馬緩緩的跟隨。
一路之上無非飢餐渴飲曉行夜宿,倒也無書可表,非只一日來在陽穀縣城之內,西門慶此番死裡逃生,再見故園,生出許多感慨來。西門府內的吳月娘和李瓶兒一早就得了訊息,說是西門慶算準了這幾日回來的,每一日都派了玳安兒、平安兒兩個在城門外頭迎著,可巧這一日迎面遇上了,還是孟玉樓眼尖,瞧見好似自己家中小廝的模樣,連忙命住了馬,打起車簾子招呼玳安兒。
玳安兒見是孟玉樓,喜得從天而降一般,連忙來上拉住了馬韁繩說道:“可把大官人盼回來了,大奶奶聽說這幾日到家,每一日都派了小人在此處候著呢!”說著,叫平安兒跟車,自己飛跑著回家報喜。
等馬車到了大門首處,吳月娘和李瓶兒早已打扮得整整齊齊的出來,夫妻相見自有一番哭訴,不必細表。一連在家幾日,陸續又有朋友同僚來瞧瞧西門慶。
玉樓到家住了幾日,覺得好生奇怪,怎麼當日瞧著西門慶的病體十分孱弱,如今來家幾天,倒像是十分見好似的,莫不是那蔣太醫真有迴天之術,能把自己丈夫的病治好不成?心中歡喜之餘,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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