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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玉樓聽了小鸞的話,倒也覺得奇怪,只是人家內宅之事,自己一個深閨婦人怎好置喙的,只得搖頭道:“一家子有一家子的過法兒,想來那楊大人性子有些孤僻,不喜歡有人服侍也未可知。”

兩個正說著,就聽見外頭有人跌跌撞撞的進來,主僕兩人唬了一跳,小鸞剛剛打起簾子來,就見外頭撞進一個人來,正是西門慶。

玉樓見狀,連忙上前接著,一面服侍他脫了大衣裳,柔聲問道:“爺今兒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倒失了官威。”

那西門慶只管搖頭嘆息,問了幾回,方說道:“只怕咱們夫妻緣分盡了,好姐姐,今兒晚上我在你房裡,咱們夫妻兩個連夜打點些細軟黃白之物,明兒一早送你孃家去住幾天吧,只怕這官司是吃定了。”

玉樓聽了這話,知道西門慶定然也是在衙門裡看了邸報,方才亂了方寸的,當下命小鸞出去燉茶傳飯,自己扶了丈夫在炕沿兒上坐了,笑道:

“原來為這事,可巧方才姑媽來了,也說我先頭那小叔子宗保在學裡打聽了這件事,特來說與我知道的,若是兵部王大人的案子,依著奴家的糊塗想法,倒也未必就能牽連到咱們家呢。

想那楊大人是受了他門生的牽連,如今倒不曾判了,咱們是隔著三四層,八竿子打不著的一門親戚,哪有那麼容易,趙官家就查到咱們家來,爺細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那西門慶聽了,方才稍微緩了一緩,想了一回,復又搖頭道:“就算像姐姐說的,命是保住了,只是三姐你不知道衙門口裡的勾當,那些為官做宰的,都是餓狼一般,誰不知道我西門府上金山銀山的相仿,如今都憋著把我參下來,他們好抄家,說得好聽,還不是中飽私囊,更有甚者,趁著抄家之時,拐帶人家姬妾丫頭,或是自己收用,或是賣入秦樓楚館,若只是圖謀錢財,我也不至於唬成這樣兒了……”

孟玉樓聽了這話,也是唬得花容失色,秀眉微蹙道:“敢情這清平世界朗朗乾坤,就沒個王法了麼……”

西門慶苦笑道:“三姐,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你看不起我,咱麼家怎麼起家的你還不知道,當年我西門四泉也幹過那放官吏債的勾當,不然內中關節我怎麼知道得這般清楚,想來小人一生,唯錢財婦人是我所愛者,如今一旦遭了這場官司,只怕是全盤皆輸了……”

孟玉樓雖然多少知道丈夫在外面有些勾結官府的勾當,只是她為人貞靜賢德,從不肯插手外事,也是知道丈夫做事往往留手,倒不曾做下什麼傷天害理的勾當,如今見西門慶說得自己落魄不堪,心中著實憐惜,遂上前來緊挨著丈夫坐了,伸手摟住他的頭面在懷中,柔聲安撫道:

“慶哥兒,外頭的事,奴家也不分曉,如今都聽你的安排罷了,只是你若叫我走散了,是萬萬不能的……”

那西門慶聽了這話,心中十分感念,因說道:“論理我這身家性命,是都應該交在正室夫人手中,只是一來,如今你大姐姐病懨懨的不管事,二來她自幼失學,不曾識文斷字的,不如你明白事理,看得通透。如今我把家裡交給三姐,也請三姐莫要辜負了我這一片丹心,若是天可憐見,來日咱們夫妻還有相會之時,到那時定然生死在一處,再不分開了……”

說著,夫妻兩個抱頭痛哭了一回。

那西門慶方將家中房產地業交割清楚,依著他的意思,是將那陳敬濟帶來的箱籠細軟等物也叫玉樓帶了孃家去,孟玉樓聽了這話搖頭道:“依著奴家的意思,爺不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收了他家東西,咱們與親家如今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局面,他家若遭了官司翻不了身時,難道咱們家就能自保麼?又何必貪圖他這一點微末傢俬,若往後沒事時,叫大姐兒怎麼在他家做人呢……”

說的那西門慶方收了手,不曾將陳敬濟的東西據為己有,夫妻兩個連夜收拾妥當了,一夜不曾好睡。

到第二日,西門慶已經往衙門裡公幹,一面囑咐玉樓,這幾日好歹派人往她姑媽家裡說去,叫人早些來接。

孟玉樓答應著,一面送他出去,收拾幾件要緊的箱籠,想著叫家中大僕人往楊氏姑媽家裡送去,又怕路上有個閃失,或是傳到吳月娘耳朵裡,再生事端,想來想去,叫小鸞過來道:

“你去對楊家姑媽說,我這幾日只怕就要過去的,先搬了要緊的東西,家中事務繁雜派不出去人手,請姑媽家裡派兩個小廝過來接著。”

小鸞答應著出去,不一時帶了人回來,將東西搬出去,幾次三番的,收拾得也差不多了。晚間西門慶來家,對他說了,那西門慶只是點頭嘆息不語,又勸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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