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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早些動身,免得來日還有什麼岔頭兒。玉樓眷戀夫主,只不肯走。
放下西門慶、孟玉樓夫妻兩個如何焦心暫且不表,卻說那姑爺陳敬濟,剛剛托出生天得了活命,也不管父母死活,如今撞在這麼一個好所在,那西門府上的內宅,鶯鶯燕燕環肥燕瘦的,真把個小郎看了一個走馬觀花目不暇接,成日裡就對大姐兒說:
“不是我做晚輩後生的不恭敬,實在是這位岳父大人也會享樂,不過一個鄉紳員外之家,活脫脫皇宮一般,修建的恁般精巧亭臺樓閣也罷了,難得的是房裡用人,當真一個賽似一個,敢情滿世界的鐘靈毓秀都落在你們家了不成。”
給那西門大姐兒一口香唾啐在臉上罵道:“沒廉恥的下流東西,如今奴家這幾位媽媽也是你好品頭論足的?你敢再說兩句,我告訴我爹,打下你的下截兒來!”
那陳敬濟聽了,連忙陪笑道:“大姑娘,你這話兒又沒聽圓全了,小人原本是說,如今這幾位夫人都這樣標緻,尚且籠絡不住岳父大人的心思,依舊往外頭尋花問柳去,可見當日我那位紅顏薄命的岳母大人是何等姿色,才生出賢妻這樣的絕色佳人來……”
一席話倒哄得大姐兒芳心歡喜起來。那陳敬濟原本意欲打發大姐兒出去,自己好得個空子滿園子裡亂走,若是撞見了孟玉樓,仔細將言語調弄於她,就憑著自己貌似潘安一般,不怕那婦人不動春心。
果然大姐兒聽了這話,想起自己的生母陳氏大奶奶來,因對陳敬濟道:“說起我娘來,也是好久不曾往外頭家廟裡走走,祭拜祭拜她老人家了,如今勞煩姑爺看家,奴家去家廟裡走走,給我母親上柱香罷。”
那陳敬濟聽了這話,喜得渾身亂顫,假意笑道:“既然恁的,我陪大姐兒同去。”那西門大姐兒聞言啐道:“渾說什麼,你見誰家祭拜先妣,要姑爺子跟著的,不年不節,你去做什麼,好生在家裡玩一會子,睡一覺罷了,奴家去去就來。”說著,命房中的小丫頭元宵兒收拾東西,香燭紙馬等物,主僕兩個出去了。
那陳敬濟見渾家出去,方才鬆了一口氣,連忙梳洗打扮,換了一身兒乾淨衣裳,堂而皇之一頭撞進後宅來。
也是合該有事,原本要往三房裡去的,正打玩兒花樓後頭轉過來,迎面就瞧見春梅捧著個食盒,上頭擱著兩個盅子一壺酒,正往五房裡去,瞧見那陳敬濟,站住了,蹲了蹲身子道:“姑老爺萬福,奴婢這廂使著手,不能全禮了。”
那陳敬濟當日進府之時就瞧著春梅生得俏麗,如今沒人的地方遇見了,自以為是一樁奇緣,當下也是深施一禮笑道:“姐姐見外了,如今五娘房裡的姐姐,我不敢放肆。”
春梅見這陳敬濟一雙桃花眼只管盯著自己瞧,知道這小郎也是個眼饞肚飽,吃著鍋裡瞧著碗裡的貨色,未必真心喜歡玉樓,倒也上的了手的。因笑道:
“姑爺這會子忙什麼?怎的只管到後宅來,也不怕給你們大姐兒拿住了……”說著,故作嬌嗔飛了個眼風。
那陳敬濟見了嬌娘,魂兒早飛上九重天外,連忙嘻嘻笑道:“姐姐說笑了,如今我原是府上嬌客,連大娘也說我是至親骨肉,不用迴避的,怎麼姐姐倒說這樣見外的話,豈不是有心要與我生份了?”
那龐春梅見他說話兒上道,連忙笑道:“姑爺別惱,如今奴婢哪敢說你,就不知姑爺得空兒沒有,可巧我正要給五娘送飯去,如今大天白日的,姑爺在家也是睡覺,倒不如跟我房裡坐坐,當日雖然一桌上吃飯,人多事雜,又不曾好生說話兒,擇日不如撞日,家去坐坐如何?”
說的那陳敬濟心裡暫且丟開了孟玉樓,腳不沾地跟著春梅往潘金蓮房裡來。
也是天緣湊巧,那潘金蓮因好幾日不與漢子沾身,正不耐煩,打發春梅出去小廚房裡傳飯,自己對鏡畫眉,想著當日春梅所說,自己生得與那孟玉樓倒是雙生女孩兒一般,就想著玉樓往日妝束,卸了濃妝,重新薄施脂粉淡掃蛾眉,也妝做玉樓模樣,又散開發髻,重新梳了一個麻姑髻,也是孟玉樓當日模樣兒,端詳了一會兒,噗嗤一笑,伸手往妝奩之中尋了當日楊戩贈與六房裡那一根金簪子來,斜插在髮髻之上,站起身子,樂昌鏡前轉了兩圈兒,自言自語道:“怨不得人家都說我生得像她,如今見了可不就是活脫脫一個三丫頭麼……”
自家正玩兒的高興,但見春梅打起簾子進來,放下食盒,伸手卻引進一個粉妝玉琢的小後生來,兩個在鏡中一對眼神兒,那陳敬濟見了潘金蓮此番妝束,直喜得心花怒放,情竇頓開,恨不得一時間摟在懷裡,做那殢雨尤雲之事,只是怔怔的瞧著潘金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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