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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玉樓不待小鸞說完,就嗔她道:“別人家的事情你也少管些吧,如今眼看一年小二年大,也不知道個事體,你看五房裡春梅、大房裡玉簫,比你也大不了幾歲,都那樣懂事了,知道幫襯主子。你自小兒在我房裡養大,嬌養慣了,橫針不拈,豎線不動的,一年下來倒還沒有我做的活計多些,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主子小姐,我是奴才丫頭。”
說的小鸞嘻嘻一笑,猴兒在玉樓身上道:“好親親的奶奶,小鸞自幼蒙你和大爺嬌養著,吃穿用度比一般尋常人家兒的小姐還體面,自然嬌貴些不事生產,等我再長一兩歲年紀,保管比五房裡春梅大姐姐還出息,給奶奶做臉!”
說了玉樓笑了一回。又蹙起眉頭道:“這一回春梅回去學舌,不知五房裡又要鬧到什麼地步呢,不然你跟我去瞧瞧吧,別鬧出人命來不是玩的。”
小鸞聞言頭搖得撥浪鼓一般道:“我的奶奶,如今咱們房裡剛剛安穩些,咱家爺那個脾氣你還不曉得?最是憐香惜玉的,就是當日那楊大人不襄助咱們,只怕他也捨不得跟你丟開手,這一回又是二奶奶的侄女兒,比我大不了幾歲,兩個生得狐狸一般,又打扮得喬模喬樣,爺真下得去狠心趕出去?要我說,也是五娘太痴心了些,奶奶就從來不做這樣痴心妄想的事……”
孟玉樓聽了這樣搖頭苦笑道:“這實心眼兒的孩子,你情竇未開,不知端的,情場之上,執著是苦……”說的小鸞似懂非懂的,玉樓見她不樂意去,因說道:“你留下看家也好,反正不過是兩進的院子,難道我還走丟了不成?這一會兒得空兒,今兒爺也未必過來了,你自己在家把花樣子描出來,等我回來咱們兩個熬夜做活計吧。”小鸞點頭答應。
孟玉樓因穿了家常衣裳,看看天色也晚了,早已是掌燈時分,就除去花冠兒卸了濃妝,只做晚妝樣式,蜜合色襖兒,青緞兒裙子,地下穿了沉香色繡鞋,一色半新不舊的打扮,伸手取了門首處一盞小宮燈,自顧自提了出去。
來在五房門首處,還來不及打門,就聽見內間雞飛狗跳的,杯盤碟碗摔個稀爛,玉樓聽了,心裡不耐煩,待要不去,又有些放心不下,只得硬著頭皮進去。
迎面見春梅跑了出來,正與她撞個滿懷,玉樓一把扶住了,定睛觀瞧之際,但見春梅臉上紅彤彤的,倒像是捱了一巴掌的模樣兒。
春梅見自家尷尬之處給外人瞧見,臉上一紅,也不知道請安,奪手跑到下房之處取了。玉樓見狀嘆了口氣,只得蹭到金蓮房裡,半打氣簾櫳還不曾進屋,就聽見那潘五姐罵道:
“王八銀婦,都是一條藤兒,你以為老孃不知道,你和那狠心短命的爺辦的好事……那勾欄院裡的粉頭生得比你好怎的?都是十五六歲年紀,你就籠絡不住漢子,一個良家丫頭,連個唱曲兒的表子也不如?小浪蹄子,平日裡勾搭男人的本事都丟到爪哇國去了……”
孟玉樓聽了這話,知道潘金蓮定然打聽著西門慶今日睡在李嬌兒房裡,並不曾將桂姐趕出去,是以遷怒在春梅身上,怪她主僕兩個聯手爺籠絡不住丈夫,心中倒替春梅不值起來。
因啐了一聲道:“也不看清楚就罵人,幸而是我,要是大姐姐來了,你說這話就該打,皮不揭了你的,小蹄子,睜眼睛看看我是誰? ”
那潘金蓮一行罵一行哭,冷不防抬頭一瞧,卻是那孟三兒笑吟吟地站在門首處,知道方才自己的話都給她聽了去,不由得臉上一紅,低了頭道:“你這三丫頭,平日裡就好聽個賊話兒,事到如今奴家也不瞞著你,你要告訴他只管告訴去,既然不能把那窯姐兒攆出去,倒攆了奴吧,省得每日裡在這宅門之中守活寡……”
孟玉樓給她這話慪得噗嗤一笑,上前來推她道:“病才好了就作死,你們兩個還真是一路脾氣,怪不得人家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都是這麼牛心左性的不知變通。”
金蓮啐了一聲道:“三丫頭倒會將天比地,他拿什麼比老孃。”孟玉樓往她炕沿兒上坐了笑道:“他是人物兒配不上?門第兒配不上?還是根基兒傢俬兒配不上你這個燒糊了的卷子?哪一點兒玷辱了你呢?”
說的金蓮不依,將孟玉樓按在炕沿兒上就要搔她的癢,玉樓連忙嬌笑著求饒,金蓮才放了她,兩個起身,那潘五姐往熏籠上一歪,嘆道:
“到頭來,就只有你這三丫頭還疼我,奴一生沒個人氣兒,如今便是個石頭人兒,也叫你這妮子給捂化了。”說得玉樓心中雖然還保留了幾分,也是有些感動,攜了她的手柔聲說道:“方才大姐姐已經打發人去蓮花庵問過了,那薛姑子說,圖謀人的青絲,無非就是納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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