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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聽見她的喊聲。在這喊聲中有一種成年人的恐懼,把濟娜完全嚇呆了。
“找見證人來吧!”押著柳別列茨基的那個民警邊走邊說,“別忘了!”
“爸爸!”維卡向前撲去,但是第二個民警把她拉住。“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你放開我!”
“維卡,給姑姑發個電報!”柳別列茨基沒有回頭,“你最好還是去姑姑那兒!把這兒的東西全都扔掉,去她那兒!”
“爸爸!”維卡一面痛哭,一面要掙脫抓住她的那雙大手,“爸爸!”
“我沒有罪,好女兒!”柳別列茨基喊道。民警把他往汽車裡塞,但他還在喊,“我沒有罪,這是搞錯了!我是個清白、誠實的人,誠實的人!……”
最後一句話的聲音很悶,因為已經是在汽車裡喊出來的。車門砰的一聲關上,汽車起動了。留下來的那個民警把維卡硬推進去,關上了大門。
全部經過結束了。周圍重歸空曠寂靜,只有發硬的慄樹葉子無情地發出沙沙聲。濟娜和尤拉仍然坐在僻靜處的那條長椅上,互相對視,不知如何是好。後來,濟挪一躍而起,拔腿就跑。她順著那些沒有行人的街道飛跑,她的心剛烈地跳著,但不是由於飛跑引起的:她一見到柳別列茨基的時候就開始心跳了。她現在也象維卡一樣想高聲大喊:“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她砰砰地擠命敲門,也不考慮是否會吵醒鄰居。來開門的是伊斯克應的媽媽。看樣子,她也是剛到家。
“伊斯克拉睡了。”
“您放我進去!”濟娜從攔住她的手底下鑽了過去,衝進房間喊道:“伊所克拉!”
“是你,齊娜?’伊斯克拉坐起來,用被子掩往身體,受驚地瞪著濟娜間直:“出什麼事了,濟娜?”
“警察逮捕了維卡的爸爸柳別列茨基,就在剛才,我親眼看見的。”
她們身後響起一陣笑聲,那是沒有表情的乾笑,從嗓子眼兒發出的乾笑。濟娜幾乎嚇壞了,回過頭去,只見伊斯克拉的媽媽就站在立櫃旁邊。
“媽媽,你怎麼啦?’卡斯克拉輕聲問道。
媽媽已經控制住自己,向前邁了一步,晃了一下,頹然坐在床上,把兩個孩子的頭——一個深棕色的,一個淺褐色的——摟在懷裡,摟得很緊,使她們覺得發疼。
“孩子們,我相信正義。”
“是的,是的。”女兒嘆了口氣,“我也相信。司法機關會把情況弄清楚,會釋放他的,對嗎?”
“我很想大哭一場,可又哭不出來。”濟娜可憐巴巴地坦白說,“我很想哭,卻又實在哭不出來。”
“睡吧。”媽媽說著便站了起來,“濟娜,你就和伊斯克拉睡吧,可是別聊到天亮。我去你家一趟,把情況對你父母講清楚,你不要擔心。”
媽媽走了。兩個女孩子躺在床上,默默無言。濟挪用乾涸的兩眼看著黑暗的天花板。伊斯克拉不敢抽泣,只是小心翼翼地擦著眼淚,但是眼淚流個不停。她自己也無法明白:為什麼眼淚會自動湧出來。她帶著滿臉淚痕睡著了。
這時,這兩個姑娘的父母坐在一起,旁邊擺著的三杯茶一口也沒有喝過,早已涼了。廚房裡煙霧瀰漫,菸灰缸裡菸頭堆積了一大堆。濟娜的媽媽一貫極力反對人家抽菸,但是今天對此沒有說一句話。
“孩子們太可憐了。”
“我們的孩子是有組織性紀律性的,也受到有理性的教育。”伊斯克拉的媽媽說著,面頰忽然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她趕忙噴出一口口煙來掩蓋這洩露內心感情的痙攣。
科瓦連科沒有太大把握地開口了:“我不認識這位同志,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他是一位受到大家好評的同志,國內戰爭中的英雄,得過勳章。當然,他在搞商業領導工作方面可能會有錯誤,可能輕信壞人。我聽濟娜常說,他很疼自己的女兒,因為她是個獨生女。”
他雖然一個字也沒有提到自己對這次逮捕的正確性有所懷疑,但他的整個身心對此憤怒萬分,表示反對,同時也無法掩飾這種感情。
伊斯克拉的媽媽用銳利的目光看著他說:“我記得很清楚,柳別列茨基同志原來是不肯在商業系統工作的。大家敦促了他三天,勸他,求他,對他擺道理說:親愛的同志,黨要求用可靠的幹部去加強我們的蘇維埃商業,你是商業學校畢業的,你不去誰去?大家好容易才把他說服了。”
“把他說服了,”科瓦連科把這句話低聲重複了一遍。”可結果竟是這樣。你們現在是不是搞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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