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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衙門,李鴻章手裡捏著電文,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劉子香,當真如此說法?”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那指的是已經看到機會在望,出手,就可能摘到勝利果實。臨機退縮,就可能後悔不迭。
他劉步蟾,才不過讓戰艦生火起航,連軍港都沒有離開,居然說這樣的話。是不是,想要造反吶!
說得是要造他李鴻章的反!
“什麼時候,他居然變得連老夫的命令都敢不聽了?哼哼,看來上回他擅自開炮的事情沒有追究懲處,讓他愈發自以為是,抓著點機會就不肯放棄。好哇,看來咱們北洋裡頭,也要出一位名聞天下的英雄了!”
這誅心之言,從權傾天下的李鴻章嘴裡說出來,任何聽到的人都認定,劉步蟾這回要徹底完蛋了!
老頭子什麼脾氣啊。他可以放權,可允許貪瀆,更允許犯錯,卻絕不能容忍背叛!老頭兒身體那麼硬朗,腦子又沒糊塗,離死還早得很呢!你這麼急吼吼的冒尖兒出頭,這是要表演給誰看?
莫非,你劉子香是打算改換門庭了?那也得看看,當今天下,還有哪一個地角能容得下你!
北洋衙門裡,不少人暗中摩拳擦掌,久待李鴻章口中吐出個“殺”字,果斷下手,第一時間先給劉步蟾腦袋上扣他幾十條罪名。
但是,他們等了老半天。卻愕然發現李鴻章吆喝完了,竟跟沒事兒人一樣,戴上老花鏡開始看報紙。
這下子。許多人的心裡頭都開始著急上火了!都什麼節骨眼上了,您老人家居然還有心思看報紙?那報紙有什麼看頭啊,難道還有什麼內容,比手底下一員大將生出異心更重要?!
唯獨張佩綸默不作聲。
報紙是他拿來的,仍舊是沒開始發行的樣刊。裡面重要的只有一件事,那位名傳天下而不得其真容的“華聲”大膽預言,一旦朝廷增兵高麗。日本必定出手阻攔。其結果,必然是引發一場海戰。倘若清廷以為列強可信。不做護航,定為日軍所乘。那必將導致一場空前慘敗!
這說得是誰啊?李鴻章,李中堂!就是他相信了俄國人和英國人的說法,然後發電報命令劉步蟾收兵的。
如果不是劉步蟾抗命不尊。擅自行動,那麼若真的被“華聲”料中了,在對方來說頂多是《國聞報》又一次判斷準確。但對李鴻章的名聲,卻將是一次沉重的打擊!
在現下的節骨眼上,李中堂,決不能出錯,決不能給政敵抓住攻擊的機會了。
所以,老頭子發火歸發火,卻並不一定現在就收拾劉步蟾。一切。要等到結果出來之後再看。
而張佩綸也暗自揣測,恐怕老頭子自己,心裡也沒底了。不自覺的。他開始相信了《國聞報》的權威性---用兩個多月時間,數十次的精確判斷,豎立起來的可信度!
與此同時,黃海上,“定遠號”撞開波濤,昂首前行。
劉步蟾沒有呆在飛橋司令塔。他揹著雙手,從甲板上慢慢的踱步。表情沉靜的好像在消化食兒。
副管駕李鼎新卻按捺不住,追上來焦急的問:“軍門,這樣做,值得嗎?您知道中堂大人的性子,這要是發作起來,要人老命的!”
都是福建侯官人,又是以劉步蟾為首的所謂“閩黨”一員,在劉步蟾作出決斷時,他不能反對。但現在都開拔了,他卻要問個明白,也好安心。畢竟若是李鴻章秋後算賬,他們這些人估計一個都跑不了。
劉步蟾沒立刻回答,迎著海風向前一直踱到艦艏,手扶著副炮外裝甲,回頭衝他淡淡一笑:“我最近悟出一個道理。咱們當海軍的,乃是一個國家對外開疆拓土之先鋒。須得用這千萬噸鋼鐵火藥,為國家打出一份光彩,撐起顏面,方才對得起億兆黎民百姓的重託。光靠上官的提拔倚重,雖則有權有望,終究名不副實。那等榮光,我所不取也!”
李鼎新不知如何評說。在他看來,有個強大的上司罩著,一步步青雲直上,大權在握,已經是人生難得際遇。什麼功名大業,那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更需要有那般胸襟氣魄來擔當。他這一輩子,估計是做不到的。
可劉步蟾居然想到這些,就實在令人驚訝了。似乎,以前的他,並無這種想法啊!
不知怎的,李鼎新的腦海中莫名浮現出楊浩那張年輕的臉。似乎一切改變,都從此人的出現開始的。“來遠號”開炮,打響的不僅僅是北洋水師的名聲,似乎也讓劉總兵的胸中,憑空多了一股此前不曾表現出的進取銳氣。
一個人,真的可能對另一個人產生那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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