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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的手指尖傳來涼意，蘇繡反握住她的手：“我一個外人，只能幫你到這裡，父親也說過，不管怎麼選擇都會有悔意的，所以我無法替你做決定。”
小桃的情緒平緩了些：“如果我是男孩子，是不是能夠稍微活得更久一些。阿爹阿孃都說，女兒家養得再好也是要嫁出去的，和那些入贅的男人一樣，都是給別人家裡當傭人的。還說我看那麼多書沒用，以後懷孕生子期間什麼都做不了，沒有那個老闆會僱傭我工作。”
“是的，沒有那個老闆會喜歡幾個月不上崗的員工，可是小桃的字，真的寫得很好，如果出生在一個更開明點的人家，說不定能成為書法大師。”蘇繡笑得溫柔：“我父親也讚揚過的。”
小桃也笑了：“蘇青先生也這麼說嗎？好開心，繡姐說的這個未來，想要去看看，好過去做生育工具。”
“你的家人”
“阿爹阿孃有哥哥和弟弟們，不用我擔心。”
小桃的手拂過那些被虐打的傷痕，眼中的光亮悄然熄滅：“只要有武魂，就能在家裡熬到16歲才用出嫁，16歲就能去鄴城找零工，實在不行也還有這身體可以做的工作，到得那時也是我自己選擇的結果。”
小桃向著瘋婆子跪地磕頭，語氣誠懇透著堅定：“請前輩幫我令武魂顯現，拜託了。”
蘇繡躬身：“請前輩幫幫小桃，此恩蘇繡來報。”
“她的恩，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報？你以為自己的面子有多大？”
瘋婆子將腳下的石塊踢到小桃面前：“聽說你字寫得好，寫來看看，這海神廟的匾額爛得差不多了，正想找人換個新的，畢竟住了有些日子，有點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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