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改變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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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

無論蘇繡怎麼推這個縮在角落裡抱著膝蓋的女孩，她都沒有任何反應，裸露在外的面板上都是被虐打過的青紫。

這裡是馬廄，小桃的腳上還被鎖上了鐵索。

蘇繡召喚出靈劍武魂。雖說只是嘗試，但沒想到這把被稱為劍胚的玩意，居然能夠削鐵如髮絲。

這樣的結果讓得蘇繡心頭小小地激動了一把，沒誰不喜歡神器在手，天下我有的獨尊霸感。

想著即將到來的初級魂師學院生活，興奮之餘，還對無名功法的提升多了期待。

蘇青說繡書是母親所著，這部功法名‘玄天’。玄天功能夠修煉運用魂力，那麼突破第一重的瓶頸一定是和魂師一樣了。

神遊幻想了一下，蘇繡趕緊迴歸現實，伸手探了小桃脈搏，她略懂一點醫術，只能知道小桃狀況很差。

這樣的狀態能夠支撐武魂覺醒嗎？就算不能，蘇繡也不敢放瘋婆子的鴿子，她不敢賭錯過這次機會後，能否還有下一次。

思慮了種種可能出現的結果，蘇繡還是想要幫助這個姑娘。既然決定了，那麼就先把人送去海神廟，最壞的結果也無非就是她帶著小桃去鄴城。

來到海神廟前，蘇繡拉開嗓子大聲吼：“瘋婆子前輩！”

轟--

海神破廟的一面牆被擊得碎粉碎，看不清蓬鬆碎髮下瘋婆子的表情，但是起床氣的前奏表達得清晰無疑。

“小妮子是昨天被打得不夠狠？嗯？”

“前輩冷靜，冷靜。”蘇繡連連擺手：“您不是說讓我今天帶人來嗎？這都凌晨三點了，確實是到時間了，今天都已經過了三個時辰。”

“哈？”

強詞奪理兼狡辯，蘇繡的小心肝忍不住害怕地抖了抖。有點慌，但為了預想中的最好結果能夠實現，她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這個最好的結果是：既讓小桃武魂顯現，又保證她跟她的家人矛盾緩和，及幫助了小桃，也減少給自己身上攬責任的麻煩，最是穩妥。

武魂殿裡的覺醒儀式一個孩子也就兩三分鐘的時間，這種二次覺醒時間應該也不會太久，村裡人起床時間一般都是早晨六七點，那麼她就有足夠的時間把小桃神不知鬼不覺地偷出來，又送回去。

本來蘇繡是想凌晨零點掐點來海神廟的，但是昨天實在被揍得狠了，不小心睡過了頭。

彼此僵持片刻，瘋婆子一甩衣袖，心不甘情不願地望了眼小桃：“就這樣的情況，還想覺醒武魂？”

“這不是，我還小，不懂這些，想先來問問前輩該怎麼處理這事。”

回答蘇繡的是一重重的冷哼，她心虛地眨巴眼，努力偽裝自己天真無邪可愛不懂事，啥都不懂的那種無辜。

“想做事，又不想擔責任，難成大事！”

“呵呵，前輩說得是，說得對，以後改，以後一定改。”改個鬼嘞。

瘋婆子突然出手一點，小桃的身體劇烈顫動後睜開眼，不適咳嗽。

蘇繡嚥了咽口水，知道這是瘋婆子強行令小桃甦醒，也不知道過後得多難受，輕拍她的後背：“小桃，是我，別害怕。”安撫下慌亂的小桃，講明瞭如今的情況。

小桃渾濁的眼中多了幾分光亮：“我，我的武魂還能顯現？”

蘇繡肯定點頭：“但前輩說”

小桃轉身抱緊瘋婆子，卻被她無情踢開，視線落在蘇繡上：“刺激穴位時，情況已經瞭解，武魂覺醒沒有問題，但影響只有覺醒後才能知曉。”

小桃連滾帶爬地抱緊蘇繡的腿，哭求：“繡姐，求求你了，什麼代價都行，我不想嫁人，不想去做童養媳，求求你了。”

“瘋婆子前輩，能告知通常會有什麼負面影響嗎？”

“運氣好是壽命的銳減，五臟六腑的損傷情況因人而定，很多都活不過五十歲。運氣差的儀式過程就死了，武魂殿覺醒儀式的陣法並沒問題，問題在於覺醒石，大範圍多次使用，終究不抵不過上流社會一對一的覺醒，覺醒石的品質也有著一定成功率的影響。”

蘇繡想到自己的覺醒儀式不禁苦笑：“尋常人想要翻身唯有這次覺醒儀式，就算如此，依舊有著貧富間的資源差距。”

“覺醒失敗的普通人或多或少都是有些潛力，覺醒儀式引導的力量不夠，武魂之力中途潰散，二次引導就是強行凝聚散於身體中的武魂碎片，結果自然可想而知。”

蘇繡扶起小桃：“代價你已經知道了，選擇權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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