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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相信別人。
“……”
站在艦橋前的甲板上。望著下方的那些大則不過十三四歲,小則只有四五歲的小孩。辜鴻銘的神情顯得有些複雜,這些人便是子然所寄予的希望嗎?
希望!
身處中國的關係,使得辜鴻銘清楚的知道,但凡是讀書人,幾乎是不會進新式學堂,至於培養不出科舉人的新式學堂,亦很難辦下去,讀書不做官,為何要讀書?
儘管深知中國之事,非改革教育不可,但以國內的保守,又豈會開辦新式學堂,甚至開辦學堂又必須廢除科舉,否則又豈會有人讀新式學堂,或許正因如此,唐子然才會辦“孤兒院”,至少孤兒學習西學,不會遭到家庭的反對,甚至朝廷那邊亦說不出話來,畢竟“濟孤”是為官仁政,無論為官者如何,這個“仁”字是斷不能棄的。
可雖說心知流浪兒極為可憐,被唐浩然收羅進學堂,不單可接受教育,亦不再受飢寒之苦,但在內心深處,他卻不禁懷疑,這些目中滿是警惕、懷疑的孤兒,能否成為真正的人才,雖說他們年齡小,可是……
“為了生存,他們養成了撒謊、暴力等不良習性,以致人格發生了扭曲,這樣的小孩……”
又一次,辜鴻銘忍不住想到這些心知已經被這個殘酷的社會所汙染的少年,能否成長為“正常”的人,以至於甚至懷疑起唐浩然的做法,究竟是對還是錯。
人還未到辜鴻銘身邊,宋玉新便聽到了他的自語聲。
“辜先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亦正因如此,如辜先生等人之責任,才會愈加重大!”
雖然嘴上這般說著,可在心裡他未嘗不與辜鴻銘一樣,同樣懷疑這些小孩的品性,無論是在船上亦或是倉庫中,這些少年總是將人性的醜陋一一展示,且不說其撒謊成性,便是欺軟怕硬、習慣暴力等性格,就讓他覺得的頭痛,以至於不得不讓船上的水手和服務員用棍棒收拾一些人,以維持船上的紀律。
“責任之重……”
辜鴻銘點點頭,沉吟著這四個字,作為張之洞的首席洋文案,這次去朝鮮,是唐子然“借”去的,“借期兩年”,表面上是其需要一個“精通國學與西洋中國人物令朝鮮上下歎服,以固我中國之藩蘺”,可在私下裡辜鴻銘收到的那份電報中,卻直截了當的提到了他的目的——是為了編寫適合中國的小學教材,曾於英國德國留學的辜鴻銘又豈不知小學教育於國家之重要,心知這將是唐子然所辦新政中意義最為深遠一項的他,在遊說張之洞同意自己“外借”後,便第一時間趕到了上海,可到了上海才知道,唐子然不是要於朝鮮開辦小學教育,不是去教育朝鮮少年,而是教育一群來自各地的流浪兒。
教材編寫、兒童教育……儘管對此皆是外行,但辜鴻銘卻依還是投入了全部的精力,那怕就是在船上,亦抓緊時間成日翻閱資料,以編寫適合小學教育的教材,當然,他所能借鑑的只有上海租界內幾所教會學堂的教材。相比於數學、地理、自然,真正困難的還是國文的編寫。
國文該如何編寫?
怎麼編寫才更適合小學生?對於辜鴻銘而言,這不能不說是一個挑戰,如《千家詩》、《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小題正鵠》等舊時的啟蒙書籍。太過龐雜不適合現代小學堂的國文“課”。因其沒有“課”的概念。不利於教學。
“小學教育不僅僅只是教育孩子學會識字,更重要的是做人!”
想起自己對教育的些許感觸,辜鴻銘的眉頭緊鎖,又一次回憶起曾讀過的國學文章以及《千字文》、《小題正鵠》等蒙學書籍,那眉頭卻皺的更緊了,似乎相比於英德等國的小學教材,並沒有多少適合小學生的,至於教會學堂的教材。更多的只是偏向於“識字”,完全切斷中國之文化。
心間感嘆著教材編寫的難道,辜鴻銘的心底卻浮現出另一個念頭來。
“若不然,就自己編寫文章?”
心下浮現這個念頭的瞬間,辜鴻銘便對身邊原本正與其暢談朝鮮諸事的宋傑啟抱個歉,便匆忙返回了艙室。於艙室中坐下後,他先是閉上眼睛,儘可能的回憶著自己幼時第一次踏入學堂的那一刻。
在那一刻,什麼樣的教材更能適合那些初入學堂的小孩呢?閉目思索良久之後,再次睜開雙目時。辜鴻銘拿起沾水筆,於紙上寫道。
“先生早!”
這一行是孩子們的口吻;而下一行則是“小朋友早!”。這一次卻是老師的口吻。兩句話都很短,但差不多卻用了辜鴻銘近二十分鐘的時間,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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