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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副食店旁邊裝了兩臺電話,遠的李阿姨用手提電喇叭喊人來接,近的她就去敲門叫人,或者大嗓門喊喊。
在跑腿呼叫中,李阿姨的腿腳和中氣那是相當牛,尤其她兩眼凸得厲害,講話急吼吼的,很難不讓人聯想到李逵——“交加一字赤黃眉,雙眼赤絲亂系”。
青豆見李阿姨是怕的。不是因為她長得嚇人,而是這人有點看人下菜碟。
青松是做買賣的,家這片裝了公用電話後,他這個“社會編外”人士比人家書記教授電話還多,太不像話。
是以,青豆也被株連,經常接白眼球。
這日,喇叭聲裡傳來“東門橋109程青豆”時,青豆先嚇了一跳,接著在“你哥告訴你,你媽和你妹要回來了”的聲音裡一蹦三尺。
幾分鐘後,顧弈滿頭大汗跑來。
青豆聽見木板門吱呀開了,錯覺媽媽到了,酒窩深陷地一回頭,彎彎的笑意沒有收斂,徑直撞進了顧弈眼裡。
兩人皆是一愣。
青豆愣得明顯點,嘴角迅速往下一撇,恢復正色。
顧弈本來也沒在笑,所以走近她時,只是收了收喘。
“你哥打電話來說你媽要來了。”他家去年也裝了電話。程青松估計是不放心 ,打了兩個電話。
青豆點點頭:“嗯。剛剛李阿姨告訴我了。”
“那個......說帶了點東西來,你知道多少嗎?青松哥讓我去六子哥那裡騎輛黃魚車。”
青豆搖頭。
等顧弈走了,素素貼窗偷窺的臉蛋貼到青豆臉頰,尖尖下巴來回磕在肩頭,“這小夥子很精神啊!”說著,意猶未盡地往顧弈離開的院門處張望,“有點口口軍/閥二代的樣子。”
“什麼口口!人家根正苗紅,是大學老師的兒子。”
“大學啊?”素素惋惜地搖搖頭。這聽起來就像是玉皇大帝的兒子,太虛了。
“怎麼?”青豆見她表情變了,以為春心泯滅。
“那你們不合適啊。”素素一雙上挑的眼睛洞穿一切。
“什麼呀!”青豆抬高音量像心虛了,想了想,又嘆了口氣,聲音低下去,“本來就不是那回事兒。”
青豆和顧弈複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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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豆甫一踏入初中校門,還沒適應環境就被安排校門口輪值。
最後一聲早讀鈴響後,氣氛陡然凝固。所有的值日學生都像穿上盔甲的戰士,盯著校門戒備森嚴:“開始了!開始了!”
顧弈遲到的時候,青豆還在熟悉記名字的流程。
撞見他的惺忪睡眼時,青豆想放他一馬,可她哪有那個資格啊。
帶她的高年級學姐盯著她,非要她記下顧弈名字,看樣子也認識顧弈,笑得耀武揚威。
青豆新官上任,還是低年級的小官,低眉順眼不敢反駁,尷尬地把筆遞給他。
顧弈簽完名字,冷著臉把鉛筆一扔。
青豆彎腰撿完筆再抬頭,只有他的背影了。
自“聶小倩”後,她和顧弈的關係一直處在僵硬與平常之間。
之前他負她,是立場有別,這次算她負他。
青豆想,她得找個機會和他解釋一下:她不是故意記他名字的。
沒料沒幾天,她隨老師去檯球室抓人,顧弈又在其中。
烤串攤子和檯球室是小南城城中村的混混聚集地,有人透過匿名信箱告狀,稱最近不少一中學生在那裡學壞。
這麼嚴重的事,自然要叫家長!
幾個父母挨個在孩子身上練了把拳腳功夫。男孩子嚎啕大哭地被拖走,全無倚牆抽菸吹瓶的酷勁兒。
鄒榆心一身灰色的確良套裝,腳踩黑色小高跟,不緊不慢壓軸趕來。
她朝老師鞠躬,抱歉地摸摸顧弈的頭,走時還朝來送作業本的青豆打了個招呼。
顧弈與她擦身時,青豆清晰聞見他校服衣衫上的煙味。她不知道鄒榆心聞見沒。
後來的小半年,她和顧弈的關係連尋常都沒了,只剩下僵硬。
顧弈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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